第94章 六零冤种炮灰不干了(11)(2 / 2)
谢大山努力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脸上的愧疚更深:“小衍,过去的事都是我错了,是我被吴秀兰那女人蒙蔽了,要不是她挑拨我们父子的感情,我也不会那么对你……其实我心里,始终还是疼你的。”
谢衍嘴角微微扬起,却带着冷漠的讥笑:“谢大山,你难道以为将一切推到吴秀兰身上,我就会原谅你?然后和你做一对相亲相爱的父子?别做梦了。你被人三言两语煽动,就能虐待自己的亲生儿子,说明你不光蠢,还毒。”
“知道村里人都怎么看你吗?自己的亲儿子不养,却对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继子如珠如宝,脑子有病!蠢货!”他的语气里充满鄙夷,
“蠢货”两个字如刀割般刻在谢大山心中,让他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出吴秀兰前世在他床边嘲笑他时那张得意的脸。他脸色顿时铁青,眼神里涌动着一股压抑的愤怒,双拳紧紧握起,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恨意如洪水般涌上心头。
谢衍看着他因怒火而扭曲的脸,嘴角的笑意加深。他承认,他就是故意的,妙妙为谢大山编造的前世,他当然知道如何能戳中了谢大山最脆弱的那根神经。
谢衍好整以暇地看到他恨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妙妙在里面应该看得很开心吧?
谢大山努力深吸了一口气,竭力压下心中的恼怒,脸上的愤怒逐渐被愧疚和讨好取代。他觉得自己毕竟是谢衍的父亲,只要认错,总该有机会。语气更加低声下气,带着一丝乞求:“小衍,爸知道过去错了,但哪有父子隔夜仇的?以后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补偿我?”谢衍挑了挑眉,眼中划过一丝玩味:“我这里倒是有个提议。”
谢大山闻言,眼睛顿时一亮,连连点头,急切道:“小衍,你说,你想要什么补偿,我都愿意给!”
谢衍直起身子,眼神如冰锥一般刺向谢大山,嘴角缓缓勾起,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声音仿佛来自冰冷的地狱:“其他补偿我都不要,我就要你把我小时候吃过的苦,全都再尝一遍。”
谢大山愣住了,原本那张带着几分谄媚讨好的笑脸瞬间僵硬,笑容仿佛凝固在脸上,眼中迅速浮现出恐慌。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
谢衍轻轻一笑,那笑声却让人心寒:“看来你是知道我受了多少苦啊!”
他一步步向谢大山靠近,声音冰冷刺骨:“从三岁到十二岁被分出去,我在谢家几乎每顿饭都是一碗能照得出影子粥水,你也这么吃九年。”
谢大山的嘴唇颤抖,似乎想要反驳什么,但谢衍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语气更加寒冷:“三天两头,你就会揍我一顿。我给你个优惠,每五天打你一顿,打你九年。”
谢大山的脸色一点一点变得苍白,额头渗出冷汗。
谢衍缓步向前,步伐不紧不慢,每一步都像敲打在谢大山的心脏上:“我从八岁开始进山打猎,十二岁离家。四年间,我身上被野兽抓出深可见骨的伤痕不下三十道。我再给你打个折,我也不让你去找深山找野兽……自己砍自己二十刀吧。”
每说一句,谢衍的声音就更低沉冰冷,仿佛一根根铁钉扎入谢大山的神经。他的身体微微前倾,语气森冷:“如果这些你都能做到,我就原谅你。”
谢大山的手已经止不住地颤抖,脸上所有的血色都消失了,整个人像是被无形的力量压迫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他的嘴唇翕动,声音发颤:“小衍……我毕竟是你爸,哪有父子俩有隔夜仇的,你这样……外人会说你不孝的,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何必一直揪着过去不放……”
“我就喜欢揪着不放,你就说你做不做吧,不是说要补偿我吗?”谢衍的声音冷得如同刀刃,狠狠割开谢大山心中的最后一丝自欺欺人的幻想。
“啊~我知道了!”他眼睛倏地一亮,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那20刀你是不是自己下不了手,不如我来帮你。”他突然从裤兜里摸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小刀,露出一个嗜血而兴奋的笑容,让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他一步一步逼近,那双幽深冰冷如寒潭一样的眼睛看着谢大山想在看一个死物,偏生他还轻柔地安慰:“不要怕,我有经验的,20刀而已,我会避开要害,不会让你死。”
这句话仿佛恶鬼在耳边呢喃,明明说的“不会让你死”,听到谢大山耳里却是“你快去死”。
谢大山瞬间恐惧到了极点,他的瞳孔收缩,整个人抖如筛糠,浑身的汗水几乎湿透了衣背,他连连后退,颤抖着嘴唇,结结巴巴地说道:“别……别过来!”
他终于“重生”后要认回儿子的天真幻想中清醒过来,想起谢衍是个十二岁就敢拿刀和他同归于尽的人,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放下以前的仇怨,和他做一对相亲相爱的父子。
别说谢衍没有原谅他,就算谢衍说原谅他了,他也不敢信啊,更不敢跟谢衍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他是真怕谢衍哪天趁他睡着将他给杀了。
谢大山的双腿一软,竟然直接瘫坐在地,随后,他感到下身一阵湿热,空气中弥漫出一股刺鼻的尿骚味,他竟然被吓得失禁了。
啧,真不经吓。
谢衍嘴角嫌弃地抽动了一下,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滚吧。”
谢大山狼狈地爬起来,连滚带爬地跑远,他的脚步乱而慌,身体好似被无形的力量追赶,直到腿脚发软也不敢停下。他的双眼充血,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离谢衍这个疯子越远越好。
他一路狂奔,村子里偶尔有人侧目,但谢大山根本顾不上,只顾低头冲回家。推开门,吴秀兰正站在院子里,脸上挂着疑惑的神色,正想开口询问他出了什么事,可他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径直冲进房间,重重甩上门,门板在他身后“砰”地一声响起,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声音。
他背靠着门,气喘吁吁,整个人像是刚从地狱里逃出来一样,心跳如擂鼓,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不断滑落。
他死死地抓住门锁,手指因为用力过度而有些发白。直到彻底将门锁上,耳边只剩下自己急促的呼吸声时,谢大山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他的背脊还在发凉,仿佛谢衍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容依然刻在他的脑海深处。想起谢衍手里那把闪着寒光的小刀,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后背再次浸湿一片。
他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眼神,那种嗜血的、冰冷的目光仿佛能轻易夺走他的性命。即使关上了门,他依然觉得谢衍随时可能破门而入,举起刀子对着他狂笑着砍下来。
“疯子……”谢大山喃喃自语,嘴唇颤抖,声音发干。
他缓缓靠着门滑坐到地上,双手无力地垂在两侧,依旧沉浸在刚才的恐惧中,脸色惨白如纸。他感到自己的身体还在隐隐发抖,甚至能听到心脏狂跳的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谢大山才稍稍从那种极致的恐惧中脱离出来。他低下头,突然察觉到裤裆处一阵湿意。霎时间,一股难言的羞耻感从心底涌上来。
他眼神瞬间闪过一丝愤恨和屈辱,握紧拳头,恨不得能将这份耻辱掩埋掉。但裤子湿漉漉的感觉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他竟然活生生被自己的亲生儿子吓尿了!
他咬了咬牙,抬头扫了一眼四周,发现房间里没人,这才连忙站起身来,走到衣柜前,迅速换下那条湿透的裤子。
他的动作极快,仿佛生怕被人发现一般,羞耻和屈辱让他恨不得立刻把这段记忆抹去。他将裤子团成一团,随手扔在床边,然后坐在床上,喘了几口气,额头上的汗珠还在滚动。
谢大山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那上面的细微颤抖还未完全停止。他缓缓闭上眼睛,脑中开始快速盘算着。
谢衍……不能指望了。
谢大山的手指攥紧,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他很清楚,谢衍不会回头,那个曾经挨打受骂的孩子如今已经变成了一个可怕的疯子,完全失控。他害怕谢衍,也不敢再奢望他会认自己这个父亲。这个儿子,彻底废了。
不如再生一个儿子?
谢大山越想越觉得可行,与其把心思全耗费在谢衍这个疯子身上,不如趁着自己还不算太老,再生个儿子,一个听话、孝顺的儿子。反正他才四十五岁,精力还够,生个儿子不成问题。
想到这儿,他的脸色渐渐缓和下来,心中的恐惧和屈辱也被这股新生的希望冲淡了。他握紧的拳头慢慢松开,靠在床头,眼神里带着几分冷静下来的算计。
再生一个儿子,到时候他藏起来的金银珠宝,全都留给这个儿子。至于谢衍,他一分都不会留给他,他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
想到这儿,谢大山似乎终于找到了平衡,被谢衍吓得失禁的羞耻感才终于消散了,嘴角甚至浮现出一丝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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