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真不是细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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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真不是细作

        丁飞雄真就如他所说的那样束手就擒,根本没有任何反抗。

        行佛礼的双手也被反在背后,戴上了专门克制武者的铁枷寸头锁,脚上也被带上了脚链,同时又被送入一辆铁杆囚车之中。

        直到这一刻,一众武官士卒心头才算松了口气。

        有士兵用力抓着那串铁佛珠送到为首武官面前,后者伸手接住,顿觉一股明显的沉重感从手臂上传来。

        仅仅粗略感受就明白这串佛珠怕是得有数十斤重,明显不是一般的黑铁。

        武官看了那边的似乎在低声念诵佛经的游方僧一眼,再向旁人下达命令。

        “将相山禅院所有僧众和香客全都控制住,除非有人反抗,否则注意分寸!”

        “是!”

        寺院外的士兵中分出一部分进入寺院内部,三相县的官差也纷纷现身辅助,主要是安抚寺院内部僧人和百姓,让他们不要反抗。

        在士兵们冲入寺院的时候,照梨和尚看向易书元那边,见易先生都没有什么反应,那他便身形消散不再现身了。

        寺院内的人都已经被吓坏了,也没有多少人敢反抗,上至方丈下至小沙弥,以及诸多留宿的香客,全都被士兵们控制住。

        因为有三相县的官差在中间劝解,倒也没生出什么额外的乱子,士兵们也没有为难这些一眼可辨的普通百姓。

        那些能很快确认身份,行李和随身物品都没有什么问题的本地香客最先被释放,几乎没用去一个时辰就都被放走了。

        而一些外地经过的客商旅者,以及一些明显有武功在身的人则和寺院的和尚一样,全都被留在禅院内不得立刻离开,其中就包括易书元师徒。

        除了相山禅院内部的动静,也有士兵和官差一起上山,寻着剩余的足迹仔细搜索,将山中的尸体全都搬了下来,甚至就连被野兽拖走的那些人,也找到了残留的衣物。

        半天之后,整个相山禅院内外几乎成了一座临时军营,两营兵马在此暂时驻扎。

        对于丁飞雄这样的高手,直接带去城中看押并非最好的选择,而且也得搞清楚这人为什么会来相山禅院。

        当然,一份急件也在第一时间送往了溯州的都督府。

        ——

        相山禅院最大的一间僧人禅房内,囚于笼中的丁飞雄单独被看管在这里,更有诸多武官和当地一些官差在此。

        领兵武官直接在此盘问他的情况。

        “丁飞雄,你此前是不是杀了不少人?”

        囚笼中的和尚似乎有所回忆,笑了笑道。

        “丁飞雄一生杀过不少人,我不知道将军指的是哪些,若是在大庸境内的话,也就杀过十六人,皆死在这禅院后山深处。”

        “你与那十六人有何仇怨?为什么要杀了他们?可知道他们乃是南晏细作?”

        囚笼中的和尚虽早已猜到,却还是作出恍然的样子。

        “原来他们是细作么.”

        武官从怀中取出一封信。

        “这是其中一人收到的秘信,能送信就说明有送信的渠道,你真的不知?”

        “贫僧不知。”

        “和尚,伱若与他们无关,那他们为什么纠集人手专门来找你?信件中提及务必要得到的两样东西,又是什么?”

        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和尚直接开口说出事情。

        “他们想要的是我的归元功,以及归元丹,前者是我修习的武功,后者则是辅助的丹药”

        和尚并未如之前的回答那样答完即止,而是将一些江湖往事也一起说了出来,归元功为何,归元丹为何,丁飞雄这个名字又意味着什么。

        听完笼中僧人的回答,在场不由难掩惊色,若他所言属实,那确实可能不惜代价专门来找他这个人。

        此刻领兵武官也不由问了一句。

        “那归元功和归元丹,可还在你手中?”

        和尚看了领兵武官一眼。

        “归元功不过是一部功法,没有书册我亦能口述,不过归元丹则早已经没了,江湖人皆以为我手中还有,实则当初我便只留了一粒,其余几粒给了他人,不过皆为其招来祸患,不想再提.”

        到了此刻,这个武功奇高的和尚几乎问什么答什么,武官便又问了一个较为关心的问题。

        “你为什么来相山禅院,为什么这么久都不走?”

        “云游至此想要寻个清净,得闻真经,参禅数日!”

        武官看向旁边,三相县的县尉微微点头,这和之前他们打探的消息一致。

        “那个和你一同参禅的和尚是谁,我们找遍相山禅院,都没能找到特征一致的,你可知他在哪?”

        囚车中的和尚笑了,那位高僧应该根本不是凡人,此刻回想起来他也觉得分外神奇,能有缘一起听闻真经,也算是幸事。

        “我亦不知一同听经的高僧去了何处,或许本就是菩萨罗汉化身吧。”

        和尚虽说的是实话,但这种话在场之人自然不可能信,不过武官也没有抓着这一点不放,但却敏锐察觉到了对方话语中的一点异常。

        “不是那个和尚给你讲的经?”

        游方僧微微皱眉,没有回答。

        “讲经的是谁?”

        游方僧已经闭上眼睛不再言语。

        三相县县尉上前一步道。

        “和尚,你说你不是南晏细作,我看未必,那一同听经的和尚定是你的同党,那为你们讲经之人,怕就是你们的上锋!”

        其实参禅多日这种引人注意的动静,很难归为细作的联络事宜,但却难有其他解释。

        不过和尚听闻此言却忽然睁开双眼,神色浮现怒意,一开口声音震耳欲聋。

        “南晏来此心迷茫,无处可去身彷徨,他乡禅院闻真经,不打诳语不惘惘!我佛慈悲,行之有德者近人,得开神妙之门,观身自在,无有恐惧,无有恶类.”

        和尚前几句话犹如雷鸣,震得在场之人耳中嗡嗡作响,士卒将官更是纷纷抽出了兵刃,但到后几句话,声音逐渐变小。

        至此刻,只闻喃喃之语,好似在不断念诵经文。

        禅房之内的武官和官差有不少维持着戒备的姿态,好一会之后才放松下来,这个和尚被锁成这样都能给人带来这般压力。

        此刻和尚只顾念经,其他什么话也不说了。

        不过众人也看出来了,这和尚是真的没有反抗的意思,否则之前军阵之中束手就擒且先不提,眼下是否真的能困住他都令人怀疑。

        良久之后,几名武官和三相的官差一起走出了禅房。

        “呼从没见过武功如此高强之人,此人只怕已至武道先天之境!”

        “确实可怕,也不知南晏武林中这样的人还有多少?”

        “另一个和尚和那个讲经之人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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