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表小姐对照组1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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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知魏衡并非不愿,  只是他有些爱洁,一群人上他马车,他心里定是不适的。

        林晚便柔和了目光;“夫君放心,  回头定会让人将你这马车擦拭干净。”

        魏衡闻言抬头望她,也淡淡一笑:“夫人何须客气?尔之亲,  即是吾之亲,同舟共济,乃是理所应当。”

        信你才怪!

        不过大家都是睁眼说瞎话的好手,谁也别嫌弃谁。

        林晚笑道:“既如此,  晚便不与夫君客气了。”

        魏衡:……你也从来都没客气过。

        林晚去找周复礼:“我们得尽快离开,  能上马车的俱都上马车,  会骑马的尽量带人一起走。”

        周复礼也觉得应当尽快离开,他们如今这行事,与谋逆也无甚区别了,  是以得尽快将车上的差役处置了。

        是杀是留都得尽快有个章程。

        只:“那些差役将两辆马车全都占满了,  我们只能骑马,但族中男子会骑马,女子却不是。”

        林晚道:“那便会骑马的带不会骑马的。多余的人去夫君的马车。”

        夫妻,父女,  兄妹都好带。

        周复礼统计了一番:“共计有11匹马,韩侍卫骑走了一匹,还剩下十匹,  能骑马的男子共计有七人,  女子有两人,多余一匹,但马车得有人赶,且必须得是男人,  否则恐怕没有足够的力气御马车,车辕也不能再多带人,车上人本已太多,再多添人只怕马儿就拉不动了。如此便只有七人骑马,其中有两男子家小已经没了,也不好带别人的家属,因此便是剩下的人各带一人,也仍旧剩余七八人。”

        这样还是不够。

        林晚当机立断:“如此便让多出来的去乘坐马车,我和夫君骑马也行。”

        周复礼喜道:“如此正好解决。只,公子可愿意?”

        林晚笃定:“他必定会愿意的。你去安排,我去与他言语。”

        周复礼闻言便深望她一眼:“好,我去安排。”

        林晚回到马车旁跟魏衡说清情况,魏衡本就猜到必是女眷上车,他到时候身为外男自是不好继续留在车内,他本是打算与林晚同坐车辕,如今这般却是连车辕都不能坐了。

        “你可会骑马?”林晚问他。

        “你觉得呢?”魏衡掀眸问。

        他这弱症乃是因先皇后怀他时,正值宫变,逆贼派人围攻东宫,当时太子不在,只有先皇后一个女主人,她身怀六甲硬撑着指挥人手,抵挡住了进攻,等来了太子的救援,护住了东宫上下,然她自己却动了胎气,当时早产加难产,险些没要了她的命,自此便落下了病症。

        魏衡也因此出生便带着弱症。

        因他是嫡长子,又是因此体弱,再加上先皇后和母族多有功劳,是以皇帝登记后很快就册封他为太子。

        他虽体弱,却少而聪慧,初时还颇得皇帝怜惜,只后来先皇后去世,母族也败落,再加上有心人算计,在皇帝生病时往他身上扯命硬克亲之类的话,皇帝自此便疏远了他,渐渐便变成了厌恶和忌惮。

        只因为他这些年言行谨慎,又着实病弱,不似是长寿之人,皇帝便且让他占着位置,只如今六皇子也年十五了,其与其母伊贵妃不想再拖延下去,怕节外生枝,因而陷害魏衡意欲谋反,其实陷害得很是拙劣,奈何皇帝本就对魏衡不喜,也属意六皇子,因而便顺水推舟,将魏衡给发落了。

        如此魏衡这一生,看似尊贵无比,实际上却始终如履薄冰,能活到现在就已经很不错了,骑马什么的就更不要说了。

        林晚便道:“那就让——那就我来带你吧。”

        林晚本是想让武山骑马带魏衡的,可眼角余光看到周景明走了过来,她便直接改了口。

        魏衡闻言挑了挑眉,他很确定她方才想说的绝不是这句话。

        他转眸看到不远处的周景明,眼底划过一抹了然,意味深长的往林晚看去,林晚坦坦荡荡的与他对望,他轻咳一声,道:“可。”

        周景明猛地住了步,抬头看向林晚,嘴唇嚅动,想说些什么,最终什么都没说,只眼底痛楚铺染。

        林晚温和的跟魏衡说:“虽则现下日上中天,阳光明媚晴好,但到底已是秋深,骑马不比车内暖和,莫要吹风着凉了,你且取件厚一点的披风来披上,我这就去挑选一匹性情温和稳当一点的马。”

        魏衡唇角淡淡含笑:“好。”

        魏衡转身朝周景明微微颔首,在林晚的搀扶下上了马车,去寻找披风。

        “表妹。”周景明眼神破碎,眼底悲痛,连声音都带了几分哑。

        林晚脸上的温和未收,目光落在他身上那几道鞭痕上:“伤得可重?先上药再忙其他的吧。”

        转头正好看到杨氏,林晚忙叫她:“大舅母,二表哥身上伤得严重,您先给他上个药。”

        又对马车里的魏衡说:“夫君,你将金疮药拿一瓶出来。”

        魏衡问:“在何处?”

        “在左下抽屉里,瓶身上皆写有药名。”林晚道。

        没一会儿,魏衡便抱着一件半新的月白色绣墨竹的厚锦披风出来,另一只手里还拿着一个瓷白玉瓶和一卷绷带,林晚先伸手将他扶下车来,而后接过玉瓶和绷带,递给已紧张的跑走过来的杨氏:“您和二表哥到车上去把伤口处理一下吧。”

        杨氏忙说:“不用拿你们的,我哪里也有,我去车上拿便是。”

        林晚在客栈的那些天制了不少药,她并没有将药全然放在自己手中,他们这边留了一部分,剩下的全都送到了杨氏哪里,由杨氏和温氏方氏几人看管,此时那些药全都放在马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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