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深更半夜跑去给表哥上药(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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忏悔,是因他没能护住列祖列宗的身后名,但他不后悔。

所以最后,他要守住这片土地,才算对列祖列宗有个交代,对他自己有个交代。

子书岁甚至能想象到谢笺同谢厌交代这件事时候的沉重神色,子书岁面色不复刚才的诧异,此时眸光中唯有钦佩之色,

“义父真不愧是义父,这格局能容纳山海百川。”

谢厌听闻,脸色好些。

从小到大,子书岁和谢厌两人唯一高度认同的一件事,那就是“我父王最厉害”、“义父真不愧是义父”。

但谢厌没高兴太久,就听子书岁突然又质疑道:“但,仅你一人吗?会不会儿戏了些?”

天可怜见,子书岁真的是忧虑。

可在谢厌耳里,却有点刺耳了。

他冷哼一声,看着她格外认真,“仅我一人,可抵十万兵马。”

话音落下,子书岁干看着他,一时语塞,默了默才道:“好,你走吧。”

“你什么反应?”谢厌收敛了因自信而产生的笑,拧起眉来很不满,那双丹凤眸都透着危险的气息。

但这危险,在子书岁的眼里却不危险。

子书岁只是实在不知道对他说些什么了,就像天才和普通人无法真正感同身受一样。

他言语中的“一人可抵十万兵马”,并非是一人打十万,而是凭借他的排兵布阵,可以抵对方十万兵马。

子书岁总觉得谢厌是那样的自信,她一直知道他很自信甚至自负,曾经她就想过,该有个人出现好好打打他的脸,他才能收敛些吧?

她一直等,可是这么些年,却从没人能打他的脸。

他每次都能化险为夷,即便一千士兵对上一万,也不会输。

子书岁讲桌上喝完的茶杯倒扣过来,不理会谢厌的存在,起身去翻找床底下的药箱,从中拿出普通的金疮药来。

“我没受伤。”谢厌皱着眉,冷冷地说了句。

子书岁对他的自作多情视而不见,顾自将外衣拢紧了些,“你快走吧,我还有事。”

“大半夜的,你还——”话未说完,谢厌的脑子突然灵光了,“你不会要去找萧必安吧?”

见子书岁沉默着不答的样子,他强硬道:“不许去!”

子书岁瞥了他腰际一眼,意有所指,“你的玉佩还是早些拿回来吧,而且陆赢的军队可未必有你从前的部下骁勇,甚至未必能服你。”

叹了叹,她勾着唇角,轻轻道:“人有失足,马有失蹄,我们战神可不要轻敌了呀。”

说完,不顾谢厌的不爽,她撑着把油纸伞就走了出去。

逐鹿台外,有护卫看守。

护卫见到表小姐深夜到访,很是诧异,却仍是进去通报了。

而后,子书岁便被领着进了院子,那护卫低头对她说,“表小姐,世子就在房内。”

“表哥没有请府医吗?”她问。

“没有,世子说小伤不必请大夫。”护卫如实回答道,而后没有管子书岁,径自走出了院内,去了院外守着。

逐鹿台的主屋内还燃着灯,子书岁刻意没有放轻脚步声,走到廊下将伞撑着放在地上晾着,而后又拍了拍身上的雪。

她动静大得很,故意折腾了好一会儿,才走到正门外敲了敲门,还没开口,就听屋内传来略带生硬的男声——

“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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