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醋意横生(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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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话,似乎话里有话,玉菡心中忐忑,又瞧高越神色疏离,不好多问,便沉声应之。待他去后,玉菡不安地徘徊于殿中,细细思索着方才越与自个儿所言之话,再问言书道:“大王方才之话何意?他要我不再提及,可这不再提及的······究竟乃是何事?”

                  “大王既是未有明言,娘娘就不要多心。”言书宽慰道,“自古伴于君王身侧还是不要事事太明白为好,此理娘娘一直铭记于心,怎么今儿竟倒给忘了?”

                  “眼下芳苓斯琴已死,咱们虽没了后顾之忧,可我这心里反倒愈发不安了起来······”玉菡喃声道,瞧她这副不安之状,言书知再劝无益,方默声退了下去。

                  近来水榭一带有关厉鬼的传言不断,每至夜间便闹得人心惶惶,可白日里瞧着却是溪山窈窕水木清华,高越背手缓步行于廊中观赏着四下景致,尚子跟行在后。这好好的一个园林正适合夏日前来乘凉奈何却被他们搅的乌烟瘴气,现下也是空无一人,高越暗叹,心中似有一股怒气徒生,那日他闻罢尚子所言,心中如杂陈着五味,其绪说道不明,近来他常忙于国政,竟不知自个儿的后宫出了这样事,从葭儿小产开始,这宫闱间便亦再也未安宁过,嫔妃们面上交好,背地里却是明争暗斗,纵然白白赔上了两个宫女的性命亦觉无妨,她们这般掩了真心,相互试探,明是一把火,暗是一把刀,冤冤相报,何时能了,若换了旁人便罢,可是玉菡与葭儿两人········玉菡知礼端庄,行止规范,素日待身侧之人亦颇为温和,可那夜斯琴被厉鬼所吓后说的那几句话却使人惊愕,虽说疯子的话不足信,可那本已疯掉的斯琴竟被连夜拔去了舌头,又仅三日间便没了性命,这般做派,着实叫人不得不疑心;葭儿年纪尚小,生性纯良,入宫几载间竟学回了玩心弄计,更是叫他费解,据尚子所言,她因不安斯琴留于玉菡身侧,又不甘当日未彻查芳苓一事,方邀慕容昌胤并董萼同演了一出好戏,且命人传出水榭闹鬼之言,搅的阖宫人心惶惶,待一切皆备,又拉拢尚子要他胡乱寻个由头借自个儿之口宣玉菡至燕平宫,使她晚归后主动提出相送只为了将其往圈套中引,这心思果然谨慎周密,甚至连自个儿都被算计进去了,若不是后来尚子如实回禀,他怎么也不解为何那日宫闱开销的记档竟被呈至了燕平宫;还有慕容昌胤并董萼两人,本是毫不相干的两人竟为了葭儿如此这般相护·······

                  自他身居高位以来,已有太久未曾体会过人情冷暖,但近来瞧着那两人时不时的于葭苑中转悠守护着葭儿周全,心底终究是有了些感触。

                  葭苑中的赤梅林枝繁叶茂,长势极好,树杈上搭建的鸟巢其整划一,那些彩羽丝雀扑飞其间,鸣声悦耳,高越背手缓行其间,沿途悠赏着苑中之景,待穿过林子,上了回廊,方瞧见那正于回廊上以剑修竹的慕容昌胤,似闻见了脚步声,此时他亦转过头来瞧着自个儿。

                  廊间凉风渐徐,惹得四下竹叶沙沙作响,两人就这么静立着对视,神情皆淡漠,良久竟是谁也为先动一下,似在对比定力。

                  “大王今儿怎的有空过来?”终是慕容昌胤先开口,眼下他笑意清浅,饶有趣味儿的盯着高越上前一步道。

                  高越迎上他的目光,冷声道:“难怪近日未于殿前瞧见慕容护卫的身影,原来竟都是在葭苑中忙活,方才寡人一路行来瞧见院中草木长势尤盛,想必平素慕容护卫不少在这苑中下功夫罢。”

                  “微臣所做的一切归根结底还不是为了博大王一笑么?”慕容昌胤瞧着眼前之人道:“毕竟这苑中的一切皆是为大王所拥。”

                  “你身为宫中护卫却苦习园林技艺,只怕不是为了博寡人一笑罢。”两人迎面站定,瞧着对方,此时越压低了声音道:“且外,近来你于水榭绿林中装神弄鬼将这后宫搅弄的乌烟瘴气,若当真是为寡人怕是不能做到这份儿上,那这又有何解?”

                  “和妃娘娘当日小产确实乃他人所害,只因证据不足至今无法指控才行了此计,何况她若是问心无愧,自是不会被厉鬼所吓,可她既被吓疯,又被主子连夜拔去了舌头,如此真相如何,谁是杀人的刀,又是谁在借刀杀人,这一切的一切还不清楚么?”慕容昌胤辩道。

                  “纵然一切明了又能如何?无凭无证仅凭那已疯之人的几句胡言难道就想定嫔妃之罪么?去年之事折腾至今只白白没了两个宫女的性命不说,竟还引得葭儿成长为这般擅用心计之人,叫她卷入这后宫的明争暗斗中背负两条性命往后如何能心安?”高越驳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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