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宝艺的葬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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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宝艺的葬礼

那个夜里,麦子坐在窗边无法入睡,她隐约感觉门口有走动的脚步声,麦子推开门,“怎么还不睡?”

杜旷亦穿着闪着冷冷的银光的真丝睡衣直愣愣地站在门口,。

“进来吧!”麦子顺手从柜子里拿出一条披肩递给他,“这条披肩还挺暖和。”

他接过看了一眼,“这是床尾旗,你当它是披肩?”

“哪有人用羊毛的床尾旗的?”

“这是骆马毛。不是羊毛。这种骆马生活在海拔几千米的高原,骆马毛的产量非常低,但是它的细度比羊绒还要细,非常保暖。”麦子又摸了摸,确实手感细腻、滑糯,“做床旗太奢侈了!”

“这是我母亲请人织的,她说,世间凉薄,杜家的继承人注定无人可依可靠,唯有努力让财富傍身。但是做人有不能太看中金钱名利,就做了个床旗给我,盖在身上,却也踩在脚下。”

“她一定是位很有智慧的女性。不过,很少听你提起你的父母。”麦子见他提起母亲的眼神里糅杂了很多复杂的情绪,便不好再继续问下去,“你——找我有事儿?”

“想——看看你。”虽然他还是一副不苟言笑的表情,但是眼神里弥漫的渴望和温柔无法掩饰。

麦子轻轻靠在门上,“看我什么?”

“怕你像忘记秦骁一样,有一天忘记我。”

“我只是有些记忆模糊而已,不是失忆。”麦子想了想,“再说,除非我再中一次毒……”还没等她说完,她只感觉到一阵冰凉覆盖在她的额头,她的头被轻轻地抬起,细长的手指在她的发丝间摩擦,从额头到眼角,再到鼻尖,他的唇逐渐温热起来,她紧闭着双唇,似乎是等待着也拒绝着,她用力地推开了,“我不是她。”

“我知道!”

他没有停下来,压住了她的手腕,更直接的横冲直撞……

茶几上的电话嗡嗡的震动声让他放慢了节奏,麦子才得以喘息。

“有电话……”麦子红着脸,走到茶几边,接起电话,“喂——宝艺——”

对面一阵嘈杂声,杜旷亦从身后拥住麦子,他的下巴抵着麦子。

“宝艺——”麦子听不清电话里的声音,焦急地问。

“怎么?”他浑厚的嗓音此时更添了温柔。麦子回过头,“是宝艺,听不清,她挂断了。”

他似乎并没有听麦子说的话,他一低头,结结实实地吻上了麦子,她没有拒绝……

宽大的沙发,温暖的的灯光,坚实的胸膛,他给麦子的是安稳和踏实,麦子贪恋这样的现世安稳,不知道是不是在弥补上一段感情的缺憾。她不确定对杜旷亦是爱还是为了逃避,她有一万个理由放弃杜旷亦,但此刻,她只想享受片刻的宁静……

然而命运却不容她喘息。

站在宝艺的灵堂前,她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照片里的宝艺笑的灿烂美好。

“节哀!”麦子没什么能安慰的,面对白发人送黑发人,再多的安慰也仅仅是安慰。

长安搀扶着宝艺的父母,替两位老人给前来吊唁的朋友回礼。整个过程似乎像一幕哑剧,直到把宝艺推进火化间时,一声凛冽的哀嚎声刺破了整个灵堂,宝艺母亲用尽了一生的力气哭喊着,直到麦子闻到一阵阵灼烧的焦炭的味道。

她在人群里,远远地见到了秦骁。长安跟在他的身后,他们走到远离人群的树丛边,麦子分明地看到秦骁递给长安一个信封。长安迟疑片刻,一记拳头打的秦骁一个趔趄。长安扭头离开,秦骁顺着树丛边的小路走下了山。

“凶手抓到了吗?”麦子问长安。

“一个精神失常的流浪汉。”他看向了天空,“什么都问不出,监控只拍到了他把宝艺推进了湖里。”

“我前阵子,有天夜里接到了宝艺的电话,不知道是不是她误拨了。竟没想到那是我们最后一次通话。”麦子肿着眼睛说,杜旷亦拍了拍她肩膀,“我这里有些钱,你能把我交给叔叔阿姨吗?”麦子递给长安一张银行卡,“钱虽然不多,是我一点心意。”“是不是有钱人都以为钱能解决所有问题!”长安嘲讽着。

“秦骁也——”麦子联想起刚才的一幕。

“宝艺真不该认识你,更不该认识秦骁!”

“她跟秦骁?”

长安把手机递给麦子,是一张尸检报告的照片,“是你们的孩子?”麦子震惊之余问道。

他摇摇头,“其实我跟宝艺已经分手了。”

麦子的眼眶禁不住又湿了,“他的?”

“他应该不知道。”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麦子问。

“继续生活。”

“你恨她吗?”

长安摇摇头,“人都走了,爱或者狠都没意义了。她走的太突然。”“他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麦子最后还是忍不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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