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血性男儿(2 / 2)
我等此时只有换上屋中反贼身上的衣衫,混在人群中出冷刀偷袭;
此法人多时能够奏效,但总会被反贼发现,那时候——就只能硬碰硬地拼命了。”李铁书一声长叹,到时候能够利用的天时地利人和,他不知道能不能借得到,目前他能制定的战术就这些。
如果一切顺利,这第三拨人进村时就该到清晨了。
夜里来的那两拨反贼,他们的战术得当,若能配合默契,应该有惊无险,不会太累;
真正对他们生命产生威胁的战斗,是从清晨开始,那时候就没有战术,只有殊死搏斗!两天一夜,能否守着村子,活着等到援军,他们能做的是尽人事,其余的就只有听天命了!
李铁书制定的战术众人都赞成,便将几名反贼的绳子解开,衣服扒下来,又将他们重新绑上。
他们并没急着换上反贼的衣裳,因为他们毕竟人少,埋伏村口、村墙两处两战,若有漏网的反贼逃回寨中报信,若此时穿了反贼的衣裳,再次支援的反贼进村,看到村内的他们就太显眼了,那时候,估计就没有机会混入反贼中放冷刀了。
计策已定,四人就这么一人提着一把反贼的刀出了门。
刚到村口,便听得夜色里有隆隆马蹄声奔腾而来——马蹄碾破寂静,村前月色都开始黯淡,树影摇碎了那疯狂暴虐的人影马影,在村路上由远而近幽暗诡异狰狞。
为首的反贼脸上是狰狞的恶色,一只眼罩着眼罩,剩下的另一只眼目光森寒,只见他一马当先,疾驰在前,马匹尚未进村,他手中的刀已高高举起,映着月光,更添冷寒。
一个时辰前,他们的人来了牛家村;一柱香前,一人从村中快马驰出,骑的是他们的马,马上却不是他们的人。
那小子直往崖州城方向逃去,他们的人去追,仅仅追出三里路,就死了三十多个兄弟,每批追去的都有去无回,诡异的是连瞭望哨的人拿着能够夜视的千里镜都没瞧见他使的是什么兵器,见过他兵器的都死了,可验看尸体,却仍然无法辨认出他用得是何兵器!
寨中已另外派了数百弓箭手与精锐骑兵去追。
他们这队人马,则被派来村中探查情况,拿人。
村中尚有四人,身手不知,估计瞧出破绽,没中蒙汗药,逃出去的那小子身手还那般诡异,想必这剩下的四个人也不会是泛泛之辈。
但那又如何?
区区四个人,他们的人数可有整整五十,十对一都不止!
何况,他们还有战马,这意味这什么?
意味着那些人运气好时,估计会被他们踩踏而死;运气不好时,会被他们捉住整的半死,再弄回去交差,那时候,要干脆的死估计都不可能。
四个人,呵呵,在他眼里,不过是四只蝼蚁!
反贼头目凶残一笑,独眼狰狞,村口已然在望,只见他手中长刀划了个圈,后头跟着的人齐望那刀,见幽幽寒光映着人眼,对着长空,横劈而下!
这是屠戮的信号!
这是冲锋的无声号角,立时就激起一双双眼里的残忍嗜杀与兴奋来,血未起,血色已染红反贼的眼。
“杀!”
马蹄声喊杀声霎时间就惊了老村,村民们吓得战战兢兢地瑟缩屋内,黑暗中瞪着惊恐的眼睛,等待着那几乎无法避开的噩运。
那如同骤雨狂风一般的马蹄声,忽然在村口变得杂乱起来,只听得战马哀哀嘶鸣,人声暴虐,喝骂声掩饰不住心底的惶恐,还有些“噗通噗通”的沉闷声,似人堕马,似马堕坑,若一首壮阔的战歌。
村口在反贼驰入的瞬间,就呈现一片乱象。
地上忽起的绊马绳,那为首的独眼反贼被绊倒,尚未瞧清为何,后头紧随而来的同伙,来不及拉缰的狂马飞蹄便踏上了他的头,夜色里那脑壳子如破开的瓜,血肉、脑浆,飞泼一地,瞬间就又被身后倒下的人与战马覆盖。
长刀映着月色,倏然飞落,快如切菜,地上瞬间就铺溅起一层血红。
老树突然现身而出的人,后方忽然冲出的马,头顶飒然冰冷的长刀——血溅树梢,村头土路染成血泥。
战马扬蹄长嘶,马上反贼勒缰、呼喝、举刀,稍一眨眼,便有一颗人头落地。
腔子里的血飞溅数尺,染红了月色,惊了身边马上的人,惊住的未来得及反应,便被砍下马;掉落马下的,尚未抬头,头顶便有长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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