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幻想破灭(2 / 2)
萧父不信,觉得她是在搪塞他。
“爱信不信,你以后别再跟我提入赘不入赘的事,我有自己的人生和生活,你自己都没过明白还妄想干涉我?”又是不欢而散。
萧牧盛也不想跟女儿关系搞的这么僵,毕竟就这么一个独苗,她就是不同意尉映那事,当父亲的以后也是要为她考虑的,现在年纪大了,自己也知道欠女儿良多,如果没骗他,真有对象了,男方靠谱,换个人也不是不行,不一定非要尉映不是么?
女儿的眼光他觉得错不了,就算男方以后不愿意入赘,多生几个孩子嘛,一个跟他姓萧不是也没差么。
萧牧盛自觉打了一手好算盘,变脸的速度让萧鸢无语,打电话让她赶紧带着她男朋友来看看。
萧鸢没有理会,期末的时候交换生申请结果下来了,她如愿以偿,顿时觉得自从入了南大她已经开始转运了,万事顺遂。
寒假她只回了趟御园,就直飞了柏林春节都没回来。
饭桌上周韵又开始上眼药“听说鸢鸢处朋友了?真是女大不中留呢,看看我们阿映,这么忙还抽时间回来陪我们过年。”说着又夹了菜给尉映。
周韵是一直想跟萧牧盛要个孩子的,毕竟她年纪大了想要个自己孩子傍身,尉映毕竟隔着一层,不是亲生的,谁知道以后靠不靠得住,但还是装模作样的关心两句。
“我怎么看着你比国庆回来还瘦了呀,你可得注意身体啊,你萧叔叔还要指望你呢,阿姨要心疼死了呀。”
尉映在一旁没搭话默默地吃着饭,看着眼前的空位,面无表情的继续用餐。
饭后尉映照例跟着萧牧盛进了书房,谈论了公司的事。
“萧叔,我和鸢鸢什时候定一下呢,我们两个现在年纪也够了。”
看着眼前身姿秀挺,自信含笑的青年,萧牧盛略微有些不自在,打着哈哈“什么定不定的,小年轻的事我这当长辈的掺和什么,你们自己的事你们自己定,只要鸢鸢乐意,我是没有意见的。”
尉映垂下眼眸,掩下情绪,“萧叔怎么看鸢鸢交男朋友的事。”
萧牧盛端起手边的茶杯,轻轻吹着,端起来又放下,放下又端起来。“她年纪到了,这不很正常?再说我也管不了她,她也不听我的。”
说罢,还是一口没喝,将茶杯放下,安抚着他:“阿映啊,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算我半个儿,以后公司还要你挑大梁,仰仗你的,鸢鸢对做生意的事一点兴趣都没有。”
尉映嘴角一抹讥讽一闪而过,快的萧牧盛都没看到,这是又要给他画饼?之前拿着女儿吊着他,现在拿利益?
“可是之前萧叔答应过我……”
“我可没答应过你什么!”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绪的青年,萧牧盛拍拍他的肩膀,“阿映啊,人生在世,什么最重要?事业权利!别要拘泥于那些没用的,攥在手里才是真,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
尉映也不再说话,抬起眼眸,笑的诚恳,“萧叔你说的有道理,我学到了,你放心吧,我本就想为这个家努力,只要家不散,什么都是次要的,我会好好经营这门生意的。”说完,若有所思的,歪了一下头,笑了起来,又补充了一句“保证不让你失望。”
萧牧盛看着眼前洒脱的青年,欣慰的点点头,拿得起放得下才是好的,不过说放得下有点言过其实,根本也没拿起来又谈何放不放呢,他越想越松快,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尉映转身时的那抹若有若无笑怎么有点邪性呢。
尉映回到房间,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的月光,哦,他忘了,他这个位置哪来的月光呢,拉开抽屉,拿出最里面的钥匙,走到的走廊尽头打开了那个房间,屋里一片漆黑,但是还飘荡着熟悉的味道。
轻轻的关上房门,打开夜灯,他用心的打量着一桌一椅,抚摸着桌上的梳子瓶瓶罐罐,摆件,他又走到衣帽间,轻抚着一排排挂起来的衣衫,最后拉开了最右边的抽屉,歪着头,面无表情的看着抽屉内码的整整齐齐的内衣内裤,修长的食指和中指,一个压着一个的认真的挑选,最终挑起一个颜色较深的。
他记得这条,是她国庆那晚穿的,尉映想起过往,一时间觉得怀念又幸福,可是一想到如今弃他而去的萧鸢,被外面的花花世界迷了眼的萧鸢,被其他人勾缠着不着家的萧鸢,他此时真的恨极了她。
为什么??他躺在床上咬牙切齿的愤恨着所有人,想到破坏这一切罪魁祸首他就好恨。可是只能无力的恨着,自己眼下没有能力去抢去争。他发誓一定要做人上人,可以掌控一切的人上人!让所任都匍匐在他的脚下,不过不包括鸢鸢,她是要跟自己一起享受众人朝拜的。
可一想到她弃他不顾,抛弃了他!一时连她也恨上了。
为什么给他希望又摧毁!给他承诺又失信!为什么?!!
寂静无声的卧室中没人能给他答案。
尉映结束了这场属于他一个人的璇旎。
他瘫倒在萧鸢的床上,将头埋进她的被子里,狠狠吸食者她残留的气息,那只骨节分明如玉般的手用力的攥着,少时被子里面传来了莫名的笑声,这笑声中又掺杂着隐隐的呜咽,“鸢鸢你骗我,你为什么要骗我。”委屈又无助的质问,让人听了都以为他受了天大的骗,现下他是世界上最委屈可怜的人了,继而又咬牙切齿的低喝“骗我!骗我!你们都骗我!”
“你们都骗我是吧?都欺负我是吧?咯咯咯咯。”一连串怪异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笑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你们可真坏啊!咯咯咯咯……不过没我坏……”尉映从被子里面探出半张俊美绝伦的脸,嘴角咧着,瞳孔幽深,直直的看着窗外的黑洞,喟叹了一声“那可就不能怪我喽。”
这场自说自话,飘荡在空荡寂静的房间内诡异又惊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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