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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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呢?我孩子呢……”

我再忍不住哭喊出声,可还没流泪,口鼻便被一双大手死死捂住。

“哭什么哭!”

沈安不耐烦瞪向我,愠怒道。

“你害林缘卧床不起,还有脸哭?”

心再入冰窟,我瞧着眼前这和我面容相似的血亲,忽的想起昨日他的绝情。

我将他手扯开,字句泣血。

“你真是觉得我害了林缘?”

“你明明看见了……”

他像是听到笑话般,眉目皆是嘲讽。

“我只看见阿缘在水中呼救!”

“她还能拿自己孩子做赌嫁祸你不成!?”

不错,确实是林缘自己跳湖嫁祸给我。

可看他提起林缘那柔情似水的语气,我不再多言。

只觉得心腔陈郁难解,冷冽言语如利刃刺开胸骨,在体内清晰爆裂。

我无力瘫倒,映入眼帘的,是沈安嫌恶责怪的面容。

“你抢了林缘的婚事,又害得她重病。”

他起身,目光似刀剑恨不得剜我一块血肉。

“王爷饶你性命,将你关在柴房反省已是开恩。”

“如若你还想对林缘不利,我这当哥哥的也不会放过你!”

他拂袖离去,独留我关在这不见天日的狼狈柴房。

一口气泄去,我整个人犹如坠入幽冥鬼蜮,胳膊腿被冤孽前尘牵扯动弹不得,逃不开,挣不脱。

我与沈安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

自我记事起,爹娘便已经带着我们在江州任职。

江州地处河川下游,常年洪水泛滥,爹爹在外奔忙治水,娘亲则忙着与城中善堂一起施粥赈灾。

二人鲜有时间在家照看我,是沈安将我一手带大。

他教我写字,带我读书,背着爹娘带我在江州堤坝处抓鱼玩水。

那堤坝土松低矮,几乎拦不住什么游鱼,我与沈安常脱下外衫,将袖子打结做成网兜,涉水捞那迁徙的河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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