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寝殿发疯(1 / 2)
李承颉是景泰帝带在身边养大的孩儿,自然是十分了解其秉性。
他这个儿子,虽一身上不得台面的污糟臭毛病,但绝不会生出谋逆反叛之心。
倒是有些人,天生反骨,狼子野心!
景泰帝的目光,再次落到李熠身上,寒彻骨的冰冷。
李承颉也看向李熠,目光像是从幽暗深渊爬出的细小毒蛇,缠在李熠身上四处游走。
随李熠一起入殿状告五皇子的御史台一众,各个额头冒汗。
今日,五皇子若不倒,死的就是他们!
御史台一众,目光殷切的望向李熠。
顶着所有人目光的李熠,从怀中摸出一物,上呈道:“陛下。臣于户部尚书于迁府中,搜得此物,此乃五皇子随身佩戴玉佩,乃二人勾结的信物,请陛下过目。还有,五皇子前些时日还同户部官员在酒楼一同喝酒,并不似其所说全无来往。”
前几日,李承颉确实同户部官员喝酒来往过,他抵赖不得。但并非同户部亏空案有关,且玉佩……
“我的玉佩丢了。”
反正无论如何,都得先否认,五皇子反应极快。
李熠不管五皇子的分辩,四平八方加重语气,“陛下,微臣查案,只看证据,从不听嫌犯分辩,以免偏听偏信。如今黄金、账册,还有玉佩就在此,全凭陛下定夺。”
他表明态度,只负责查案,至于该如何处置犯人,是景泰帝的权利。
景泰帝对此,深感满意!
既然证据确凿,李熠又无非杀李承颉之动机,最爱摇摆不定的景泰帝,又开始相信李熠并无反心谋害皇子。
“父皇。九皇叔喜爱黄金,人尽皆知。又怎知这两箱金子,不是出自都护府,为的就是嫁祸孩儿,消减太子哥哥的助力。”
“陛下。臣愿辞官,以示绝无肖想皇权之心。但恳请陛下,捉国之蛀虫,除贪官污吏,否则交到太子手中的必然只是一个被蛀空的空壳。”
今日朝堂之上,李承颉同李熠,必然有一人要倒下。是以李承颉拼命在景泰帝逆鳞上蹦跶,撕破脸死咬李熠谄害皇子,有不臣之心。
李熠便也干脆搬出太子,戳景泰帝的逆鳞。
此番,就看景泰帝更在意李熠这根扎在心里的刺儿,还是更在乎太子?
景泰帝一心想要心爱的太子继承他的丰功伟业,绝不允许任何人觊觎窥视,也不允许有人毁掉他要交给太子的江山。
他目光冰冷的扫过李熠同李承颉,猛地一甩手。
“咚”,茶杯砸在李承颉的脸上。
“一箱金子,得要八个壮汉才能胎动。两箱金子需得十六个人。如此之众,进出你府中,你却浑然不知,你当朕是三岁小孩?”
景泰帝心头的天秤,持平了!
李熠,赌赢了!
御史台一众长舒一口气,但没人敢抬头出声,全等景泰帝的最后裁决。
“父皇。孩儿确实不知这些金子如何到了吾府中,也不知这些金子从何处而来。我发誓,绝对没有同户部勾结贪墨贡赋!”
“你还好意思发誓”,景泰帝闻此言,越发恼怒,“想当初,你母后弥留之际,你发誓会好好读书,辅佐欢儿,可你母后去世以后,你可曾做过一件像样之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的那些龌龊勾当。要不要,我把小倌凉月的尸体抬到你面前?”
李承颉听到凉月的名字,脑海中浮现出这些时日二人相处的种种。
他活到这么大,折磨死了不少人,包括三宝。
可他到最后,都不舍得杀凉月!
从未有人能似凉月一般,与他完美契合!
他把仅有的一丝真心,给了凉月。
是凉月把他拉出晦暗的深渊,令他不想再将愤恨怨毒发泄在无辜之人身上,想要做一个正常人,同凉月过正常的日子,长相厮守这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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