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汐,抱我一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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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汐僵住,红唇微张,抗拒堵在了喉间,挣扎的动作开始迟钝,最后慢慢的停止。

她不知道成功如秦时曜,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慨,但这三个问题,也是她想问的。

为什么不能随心所欲的活着?

如果可以,她就可以不去管欠周闲的那些恩情,她可以忘恩负义,可以任性的抢走周闲,可以完全没有负罪感。

为什么要被感情牵绊?

如果不被牵绊,她不会找周闲找了八年,八年,两千多天,她已经记不得是怎么熬过来的,只记得,她不开心,日复一日的失望,虽不至完全绝望,但也差不多千疮百孔。

为什么简简单单的活着就这么难?

她也想问,为什么那么难,她就想简简单单,就想平平淡淡的活着,她别的也不求什么,只要有周闲,哪怕是一辈子窝在常安那条老巷子里,一辈子过着拮据艰难的日子,她只求回到从前,怎么就那么难。

昏暗的夜色中,岑汐伏在秦时曜胸前,本是她要安慰秦时曜,秦时曜没事,她自己却哭成了泪人。

明明不想失态,但秦时曜的话实在太戳她。

而且,今晚她的神经一直绷得很紧,她太累了,几乎是身心疲惫,她需要一个坚实的肩膀让她靠一下。

秦时曜的肩膀很宽,很有安全感,哪怕她知道不能依赖,此刻也顾不上了,因为情绪已经不受控了,眼泪也不受控了。

秦时曜强劲的手臂不轻不重的把岑汐拥在怀里,掌心摩挲着她的后脑勺,无声的安抚,任由她的眼泪打湿自己的肩头。

他不太会安慰人,说不出太别扭的话,刚才那几句,还是趁她进药店在网上看到的,应该比较符合她的心境。

短短的几句,他斟酌了一遍又一遍。

她今晚一定很难受,她需要发泄,他得给她一个发泄的契机,让她好好的哭一场。

岑汐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哭累了就慢慢停了,嗓子哑了,脑子里混沌一片,懵懵的。

等稍稍回了神,抬头,入目的是秦时曜性感锋利的喉结,耳边是他强劲有力的心跳,眼中是他健康的古铜色肌肤,鼻息间是他独有的荷尔蒙气息。

恰好秦时曜低头,岑汐抬头,四目相对,秦时曜的眸子黑沉且深邃,这样近的距离,连彼此的呼吸都听的见。

岑汐心跳的厉害,愣愣的盯了一会,赶紧把手撑在他肩膀。

“秦总。”

她太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见他的肩膀被自己的眼泪完全打湿了,就温温吞吞的道歉。

“我把干洗的钱给您?或者明天我给您送去干洗?”

秦时曜顺势松开她,“虽然最后,被安慰的人是你,但这个拥抱是我要求的,所以这不怪你,现在,心情好点了吗?”

岑汐觉得他整个人温柔不少,“好多了,谢谢秦总关心。”

哭出来之后,确实轻松很多,心里没那么闷了。

秦时曜伸手揉揉她的脑袋,“明天我带王泉出去,你明天不用去公司,回去好好休息,给你放一天假。”

岑汐微怔,很快感激道:“谢谢秦总。”

“嗯,不早了,赶紧回去睡觉。”

………

岑汐离开后,秦时曜靠在车门抽了根烟,拿出手机给霍文煜打电话。

“你给周闲打电话,别在我家喝,去你那。”

霍文煜无语,“我不是让你见到周闲的时候直接喊吗,你没喊?”

秦时曜冷笑,“我跟他不熟。”

霍文煜听出他语气不对劲,略显紧张,“怎么了?你不是去送岑汐了吗?出事了?”

秦时曜抖着烟灰,“你是让我在电话里跟你聊一个小时?话费你给我出?”

霍文煜笑骂一声小气,“行,我现在就打电话。”

说完又想起来,“我都在你家了,都洗完澡换了睡衣了,直接来你这不行?为什么非要去我那?”

秦时曜掐了烟上车,“我烦他不行?不想让他弄脏我的地方不行?”

霍文煜:“......行!”

挂了电话,霍文煜捏着手机吐槽,就这狗脾气还想娶他妹妹?想得美!

拨通周闲的电话,霍文煜报了自己公寓的地址。

“我搞了两瓶好酒,已经拆了,不喝就浪费了,你的事情处理完了吧,今晚好好喝一杯,晚上就在我这住了。”

他今晚准备跟周闲彻夜长谈,关于岑汐的事,他都要知道。

电话那端周闲沉默了一会,问了一句,“秦时曜去吗?”

霍文煜:“你想他在他就在,你不想也可以只有我们两个。”

周闲笑,“有一段时间没跟他喝酒了,叫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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