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7章(1 / 2)
活生生的人站在这里,就是最大的证据。
生前身后的大事暂时有了定论,吕元正方才认真看起另一份文书。
几千年来,令军旅之人畏之如虎的营啸,归根结底只有一个原因——士兵精神紧绷。
时时如弓弦一般拉到极致,要么弦断,要么把那支箭射出去。
营啸的恐怖之处,便在于那只利箭射向己方。铺天盖地的一场“箭雨”下来,存者寥寥无几。
段晓棠在几百字里,营啸的成因,只是简单提一句,重点写的是冯翊郡兵炸营的始末。
如此才能体现她在那一场酒局上的“用心”。
吕元正:“解决之法呢?”
段晓棠:“看孙三的了。”
吕元正只以为她是要看孙安丰从典籍中找到的案例,归纳总结。
孙安丰比段晓棠晚一步到营中,两人转进另一间公房。
孙安丰交出数页纸,“将军,文籍所载的营啸之事均列其上。另外补充了几个我幼时听过的故事。”
后者不曾出现在典籍上,口耳相传中不断被加工,可靠性更差。
段晓棠迟疑一瞬,“小时候听这些,不害怕吗?”
孙安丰能接触到营啸相关的故事,大概是他幼年在江南时。
如此血腥的故事,确定不会对孩子的身心造成影响?
孙安丰毫无察觉,“都是这样的呀!”将门不都是打打杀杀么,谁谈风花雪月!
段晓棠对大吴将门孩子养得糙有更深刻的认识,她小时候可听了不少童话故事,学了不少儿歌。
段晓棠:“辛苦了。”把人强行醒酒,拉起来熬夜干活有点不人道。
“快回去休息,补补觉!”假期不剩多少了。
孙安丰:“嗯。”
段晓棠收好一叠文献资料,往后慢慢雕琢一份关于营啸的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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