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5章 感悟自身（2 / 2）

        绝天禁地外的诡雾深处，一只金色蜂虫注意到祂，看到祂疯狂冲击炼狱的界壁，像是渺小苍蝇一次次地轰击巍峨冰山。

        旋即，也是一霎间收入体魄。

        “也不知祂还保留多少战力，不知我以现在不朽元神躯体，能否承受祂的一两次袭击。”

        在不朽元神凝成，在逸入诡雾后，他于此稳固境界，并摸索适合他的新路。

        “接触过？”祂小心询问。

        思忖了片刻，他尝试着以手骨为剑，为长枪长矛。

        庞坚能看到那如狮虎般的存在，看到祂冲撞一方天地的界壁，可祂浑然不觉在诡雾中，有庞坚这样的家伙在暗中窥探祂。

        他体内的月亮微微一亮，有对应“月刃”的道纹秘电发动，旋即月能如虹光流水，飞向他的掌心，臂弯，后背，胸腔，腰腹。

        他能为任何一柄月刃，再一次赋予月辉，能让其中一柄月刃杀力暴涨。

        “炼狱，人族，人族之神！”

        他浑然不知时间的流逝。

        有极寒冰力，凝为一颗晶莹冰球，星辰般悬于此人脚下。

        雷霆诀，玄天神雷术，殛灭雷法，天雷吟，许多厉兆天传授的雷霆剑道，通过雷池感悟的部分雷霆奥秘，也是以闪电印记形式存在骨骼。

        一截黑色骨头，魔纹清晰而神秘。

        庞坚以最开始的人之形态悬停诡雾，他细细审察自身。

        并且，还拥有继续突破进阶的潜力。

        除此之外，另有浑沌混杂的能量，充满了不朽元神的每一处。

        祂知道，若不慎碰到那些如祂般的超然存在，祂只有死路一条。

        这是一位奇异的新生神灵，初次进行神道的虚空演化，在推衍校正自己参悟的大道。

        且，每一个月刃都和不朽元神息息相通。

        若是，能进入一方如炼狱般带有“狱”字的天地，他还能以那些天地的力量进行补给。

        这位形若狮虎，有着千丈躯身的外域雷神，庞坚不止一次地见过。

        从银月之环，到惊殛之锋，到元阳诀、星流术，再到银河裂变。

        也在不朽元神体内，竟有太阳，月亮，星辰，穴窍一般散布各方，充塞在他胸腔各处。

        祂的信徒来自何处，祂的故土来自何处，在什么样的天地，才能孕育出这样怪异的神？

        然后，又一霎那收入其身。

        祂在暗中看了很久，祂感到眼花缭乱，感到不可思议。

        一截莹白骨头，散逸着寒意，附近有寒流涌动。

        “可惜剑不在手。各种奥秘法诀，混乱剑诀，不知能否以不朽元神施展。”

        庞坚莫测高深地问道。

        也就是说，如果没有爆发战斗，没有疯狂消耗自身力量，他能在诡雾内保持现有状态很久很久。

        师父厉兆天倾心传授的剑道真谛，在不朽元神形成后变得条理分明，他兼容并济，他推陈出新。

        祂背后，宽阔的巨型骨翼，也被金色雷电铺满。

        月刃，从他不朽元神的任何一地都能瞬息凝成！

        仅一霎，他这尊悬停诡雾的不朽元神，就被几十个月刃充满。

        不知过了多久。

        渐渐地，他开始进行融合兼并，发挥他“浑沌神路”的真正优势。

        片刻后，番狄金色骸骨之躯上的雷霆闪电，一条条地被祂收敛。

        在和本体一致的形态下，不朽元神内有骨骼，而一截截骨骼之中，则是烙印着他所参悟的大道奥义。

        回不了家，也突破不了那些天地界壁的祂，感到越来越绝望，越来越无力。

        最终，祂失望地无功而返，又继续在诡雾漂泊。

        祂漫无目的地晃荡着，祂不甘心，还是不愿认命。

        尤其是，祂还隐隐觉察到有一些足以比肩祂，甚至比祂巅峰时期都要强的生灵，已将注意力投射到祂所处的诡雾。

        ……

        雷神番狄，被他的话语给深深震慑，顿时回忆起了那些过往。

        ——要不是被庞坚强行中止的话。

        一截青耀骨头，被雷电环绕，亦有道纹闪电烙印。

        诡雾中，没有异力侵染他的不朽元神，也不腐蚀他的魂力。

        收回体内，显然是不愿浪费力量。

        多年后，庞坚终于以不朽元神的形态，在炼狱外的诡雾中和祂真正地会面。

        祂霍然停了下来，看着一具如祂般的金色巨影，在空寂的诡雾深处……独舞。

        “曾有空间缝隙绽裂，有明确的坐标方位生出，你曾试图进来。还有，在一个界壁处，你疯狂冲击撕扯，而我就在界壁的另一端。想来，你曾切实感受到，有一样蕴藏至高雷霆法则的异宝，你还为此沸腾过。”

        如此，也能晋升为神灵？

        祂眼眶中的电海也变得宁静。

        “没想到，从炼狱而出的人族之神，竟然还能活着脱离那方天地。”番狄很是惊奇，盯着庞坚看了又看，道：“原来，我曾经触碰到的，居然是炼狱的界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