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难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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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待了一个短暂的夜晚,许同舟是早上八点的飞机,凌晨五点就起了床。

周与卿还在睡,白嫩嫩的小脸半埋在枕头里,粉唇微翘,一只手攥在枕头边,小小的一个拳头,就像个小孩子一样。

许同舟低头亲了亲她白净的下颌,然后背上包,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天色还有些微暗,路灯下盘旋着飞蜢,出门的时候,听见胡同里环卫工人扫地的声音,隔壁四合院里似乎养了鸟,在院子里咕咕叫。

这是北京凌晨五点的胡同。

接着老北京从古至今的地气,悠闲又传统。

许同舟是南方人,却对着北地的风情迷了神,站在“四时春”门口笑笑,心道,把工作室搬到北京,或许真的是个正确的选择。

周与卿似有所感,许同舟走了没多久她就醒了,睁眼看到身边空了的半片床有些怔忪,脑子一片混乱,直到睡意渐醒,才猛地想起来昨夜两人就这样相拥睡了一夜,默默拉起被子,把自己的脸埋了进去,被子里还余着许同舟身上清淡的檀香,每每闻着,都会让人觉得心生安宁。

她的心脏“怦怦怦怦”跳得厉害,没一会掀了被子坐起来猛喘气,一双眼睛氤氲着水汽,亮晶晶,水盈盈。

有人在敲她房门,窸窸窣窣两小声,跟做贼似的。

周与卿缓了口气,“进来。”

房静推开门,先钻进来一个小脑袋,眼珠子咕噜咕噜直转,在屋里扫视一圈,确定没有许同舟以后,猫着身子刺棱窜了进来,在周与卿床上打了个滚,“昨晚……嗯嗯。”

周与卿掀被子起床,目光涣散,“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装,再给我装,许同舟昨儿晚上就睡你这儿了,你当我瞎啊。”房静拍了拍被子,“你们有没有……”

周与卿拿上牙缸和牙刷,到院子里刷牙,“你就是眼瞎,自己不会看啊,要真有什么,我能放你进来,每天脑子里净装些黄色废料,小心我告诉别致,让他收拾收拾你。”

“呐呐呐,你一心虚就话多,我说这么好的机会,你怎么就……不一把拿下?”房静跟小尾巴似的跟在周与卿身后叨叨。

周与卿刷着牙,也不理她。

“天时地利人和,花前月下,啧啧啧,浪费啊……”

“你以为我是你。”周与卿听不下去了,含着满嘴泡沫反击。

房静比她确实生猛许多,当年和别致确定关系,就是因为她一个大姑娘家的,喝了点小酒,酒壮怂人胆,直接强上了别致,从此就把自己封为情圣,号称“出手没”,寓意只要她出手,就没有拿不下的。

也就别致那傻大个,还乐呵呵地点头表示赞同。

“没劲,算了,干活去。”房静扭扭脖子,撒着两条小细腿又跑到俞见月房间去跟小姑娘亲亲热热去了。

八月的时间就这样,随着今年燥热的天气,渐渐走进了尾声。

没有留给周与卿太多的时间去想念许同舟,除去“四时春”的工作,周与卿现在最操心的事情就是俞见星要开学了。

除了俞见星要开学,俞见月的小学也要开学了,周与卿忙着给她转学籍、跑关系,每每停下喘口气,都有种当了妈的错觉。

晚上跟许同舟打电话时,开着玩笑说:“要不是见星那么大个子杵在那,我真的觉得我就跟人老妈一样。”

许同舟在电话那头低声轻笑,旁边还有嘈杂的说话声,虚虚然成了背景。

“这可好,让你提前适应了当妈的感觉,以后咱们的孩子,我也能放心给你带。”

周与卿瞬间脸色酡红,对着手机啐了声:“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我可没胡说,我是认真的。”他的声音疲倦里带着一丝认真,“以后咱们也这样,一个男孩一个女孩……”

许同舟说得极认真,他站在人群之外,身后是喧闹的剧组,几个大灯照着,灯影里人来人往,穿梭如织,相互说着话。

他半靠着树干,抬头去看漆黑的夜空,贵州的天上缀满了星子,遥遥铺成大片,他的目光随星子远去,幽远绵长,又充满了憧憬幻想。

周与卿躲进被窝里缩成一只小虾米,被被子里的热气熏热了眼睛,她想象中的家,似乎正在一点点地靠近自己。

好像有人在叫许同舟。

周与卿小小打了个哈欠,“你去工作吧。收工以后,早点休息。”

“我知道了。”许同舟转身往剧组走,顺便提了一嘴自己接下来的行程,“我九月要去一趟香港,见一个导演,可能会接一个新剧,还有时尚杂志的封面街拍。新的行程表,之后还是让阿末发给你。”

“好。”

第二天一早,“四时春”就来了个客,坐在角落里,只要碗杏仁烧茶,吃得极慢,在那一坐坐了近两个小时,临到中午饭点,才招呼了房静结账。

“我来找周与卿周小姐。”结完账,那人和气地说道。

房静抬头去看她,“您是?”

“我是许同舟的经纪人,你可以叫我宗姐。”宗姐体态稍胖,剪了一头干练的短发,往那一站,气势就很是唬人。

房静浸淫娱乐圈八卦多年,自然知道这位有金牌经纪人之称的宗姐,旁的不说,就如今圈里那几个顶级的天后天王,哪个没经过她的手。

只是后来她带了许同舟之后,就没有再带艺人了,一直跟着许同舟一个,前些日子传闻许同舟和盛天的合约要到期,宗姐和他打算出来自立门户。

房静轻呼一声,连忙站好,无论是从年龄还是资历上,这都是个前辈,“您好,不好意思,怠慢您了。您要找与卿啊,她在后院,不常出来,您直接进去找她吧,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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