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突发(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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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把被季慈糊上泥巴和草汁的剑。

季慈趁他不知道的时候偷偷清洗干净,还了回去。

仔细瞧着,那擦拭剑的布也眼熟得紧,不就是包扎伤口剩下来的绷带?

季慈犹豫不决地走到李稷跟前,小心绕过那一具狐狸尸体。

美好事物的毁灭总是让人可惜的,更不必说是这样一只漂亮的狐狸。

季慈咬唇,眼中水光流转,“我不知道它怎么会从笼子里跑出来。”

李稷不说话,只是继续擦拭他的剑,直到那把剑在昏暗的火光下也能反射出寒冷的光芒。

他捏起来季慈的下巴,季慈被他吓得一抖,眼里的水雾在打转。

“下剑快点吧,别让我感受到痛苦了,最好一剑致命。”

话罢,季慈将眼睛紧紧闭上,好像是真的认命了。

可几息过后,李稷已然没有什么动作,只是手指摩挲她颈间皮肉的力度越发轻缓,让人忍不住颤栗。

“去查,这是人养的狐狸。”

李稷对着帐中的暗卫吩咐道。

季慈睁开眼睛,满脸不可思议,没想到自己的脑袋还安安稳稳放在脖子上。

余光瞟到那剑伤的寒光,季慈垂下眼睫,不和李稷对视。

这自然是人养的狐狸。

否则,不会真的有人以为本该生活在寒带的白狐狸,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这种围猎场的深山老林里吧?

还真当这是话本子上写的什么山里来的狐妖呢。

这只狐狸不仅来路有问题,行为更是有问题。

被人驯养得无比聪慧,知道装死,知道假装逃脱不过来欺骗敌人,还被人驯化,以咬死李稷为目的。

尽管这是一个不可能实现的目标,但也足以能够说明,背后的人怀着一种怎样的险恶用意。

“明早便动身回去,不必观望了。”

李稷将手从季慈的脖子上收回来,语气没有半分温度。

季慈从未见过这般冷漠的李稷,也许是真的被吓到了吧,生理性的泪水从眼角滚下来,一滴一滴砸在李稷的中衣上,砸出来一片湿濡。

“乖,哭什么,孤知道不是你。”

他的手在季慈的脑袋上轻轻拍了两下安抚。

季慈这才回过神,胡乱点点头,又十分有眼力见地替他将身上染血的绷带换下来。

用的是他剩下的半瓶金疮药。

能把季慈疼得死去活来的药,小半瓶撒在他背上,除了肌肉隆起,连半分闷哼声也听不到。

但她知道李稷是疼的,加快速度将绷带换好,又一声不吭出了营帐。

季慈熄灭火把,摸着黑走在回她自己的营帐的路上。

黑夜里没人看得见季慈的脸色是和李稷如出一辙的冷漠和狠厉。

她将脸上的泪痕抹干净,用手搓了搓,果真是泪水不错。

从这只狐狸入手,她知道李稷会查到什么。

有时候她总觉得自己和李稷才是同一类人。同样冷心冷肺。但幸好是这样,让她揣测李稷的想法时毫不费力。

天刚亮,李稷便带着郑院首,她,还有暗地里跟着的暗卫,踏上了回到大本营的路途。

因着昨夜的变故,其实几人都没怎么睡好。

季慈几乎是一整夜都没合过眼,神经紧绷着倒是不觉得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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