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死去的丈夫回来了二合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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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顿鸿门宴之后,  陈家再无动静,想必暂且过了这一关。

        却另有一桩叫阮柔哭笑不得的事情——曹娘子郑重其事地提出给她涨工钱。

        “涨工钱?”她心中惊讶,心中暗道,  莫不是陈家挖墙脚的行为给了他们危机感。

        曹娘子笑意盈盈,“其实这件事早就该提,  只我忙糊涂忘记了。”

        “金姐姐不必客气,  我才疏学浅,  还有的学呢。”

        “一码归一码。你给店里制出了这么受欢迎的芝兰香,  仅这一点你就值得。”

        闻言她就不再谦虚,功劳该领还得领。

        “我是这么打算的,你听听有什么不合适的,咱们还可以再商量。”

        阮柔认真听着。

        “每个月的月钱呢,  先给你涨到十两一个月,这样一年就是一百二十两。”曹娘子扳着手指细细给她数,  “另外呢,  按照行规,  芝兰香的研制应该给你一笔报酬。我这里有两个方案,你且选一选。”

        “一个呢,  是我们用三千两把这方子买下来,这样以后芝兰香就归春林香斋所属,你不能再对外售卖、更不能把告诉别人,  也就是所谓的买断。

        还有一个呢,  我们一次性先给你三百两,  剩下的芝兰香每卖出一份给你一百钱,相当于分成。

        两个方案你看如何?”

        阮柔心中忖度,两个方案各有优劣。前者的好处是她能一次性拿到三千两。这价钱对于一个新手来说,是非常实惠的价格了,  毕竟隋大师的宣和香也才卖了五千两。

        有了这三千两就可以解决她目前经济上的所有困境,阮家的条件也会大为改善。

        而后者,坏处是短时间内拿到手的只有这两三两,但从长远来看,芝兰香能拿到的分成绝对不止这三千两,且也是一项细水长流的买卖,不必担心一笔横财反倒引来灾祸。

        “我选择分成吧。”思虑再三,她还是选择了后者。

        “还是慧娘你有见地,你放心,这能赚的绝对不止三千两。”

        交情归交情,口说无凭,还得立字据为证。

        按照方才所言,曹娘子写了一份极为妥帖的契书,双方各自签字、按下手印,然后拿去衙门备份,这件事就算了了。

        一切结束,阮柔的手中有了足足四百二十两银,其中多出的一百二十六是提前预约给她的一年工钱。

        有了这笔钱,她暂时也可以在府城安置一个小宅子,顺带将阮父阮母还有小石头三人接过来,只不知他们是否愿意。

        在府城寻摸宅子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她托了牙人帮忙,又去信说明此事,问他们是否要过来。

        想象着阮父阮母会有的惊讶表情,她忍不住心生愉悦。

        事实也的确如此,估摸着时间差不多,阮母去镇上采买,顺手就把信带回来了。

        她不认得字,信还是交由小石头来读的。

        “什么?”

        “什么!”

        阮父阮母脸上露出了同款震惊表情,张大嘴巴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就连读信的小石头此刻也忍不住停下来,瞪圆了一双眼睛。

        “姐姐这么厉害的吗?”他前阵子才立下的伟大目标,这还没有开始行动,就被他姐给实现了。

        “继续。”阮母最先恢复了镇定,拍拍他的脑袋,示意继续。

        “娘,姐问我们要不要搬家去府城。”

        “那怎么行?”阮父率先反对。

        “怎么就不行了?”阮母一听顿时不乐意,她闺女买的房子让她去住,她怎么就不能去?

        “去了咱们吃啥喝啥,”他皱着眉头,老大不乐意,“咱俩都还年轻,小石头又还小,总不能都让慧娘一个人养着吧。”

        “这倒也是。”阮母刚才没想到这一茬,此刻也觉得不妥,但转瞬她就改了主意,“我们都有手有脚,去了府城,怎么就不能养活自己。而且慧娘一个人在府城,你放得下心吗?”

        其实她最担心的还是后者,近一个月的时间,她每次去拿信都忐忑不安,生怕听到什么坏消息。

        府城啊,那么遥远的距离,她一辈子都没去过的地方,闺女一个人孤零零地去了。

        如今得知女儿在府城过得很好,她依旧放心不下,总要亲眼看看才放心。

        看着兴奋的妻子,阮父沉默,他的木工活尚算可以,去了府城说不定能接到活、或者找一家木材铺子,总归能养活自己,无非辛苦点。

        而且府城的日子总归比安平镇要好,再不济还有家里的田地兜底,总归饿不死,只是人离乡贱,阮家几代在安平镇居住,离了这里总觉得缺了什么似的。

        可妻子说的也有道理,慧娘一个人在府城,到底不叫人安心。

        想了又想,他道:“要不我们先去府城看看。”

        “好主意。”阮母赞同,一说到这里她立马兴奋起来,“我明天就去镇上问问有没有到府城的商队,咱们跟着一起去。”

        阮父还想说什么,却见她已经欢快地走开。

        “我得抓紧把给慧娘做的衣服赶出来,本来不着急的,地里的庄稼得托人照看,家里的鸡犬豕也得有人喂养,真是越想事情越多。”

        再看小儿子,同样高兴地在原地蹦起了圈。

        阮父见状,只得把想说的话咽回去。

        罢了,去就去吧,他也担心呢,挣了这么大一笔银钱明明是好事,可他怎么越想越害怕呢。

        在阮母的心急如焚下,次日就约好了第三日去府城的商队,人直接去,索性也省得带信了。

        家里的一切托给阮大伯家照看,自没有不放心的,约定的时间一到,一家子大包小包奔赴府城。

        ————-

        阮家的动静,身在府城的阮柔一无所知,信寄回去就暂时忘在脑后,此时的她正在为三日后的调香大赛做准备。

        日前,她以春林香斋制香师的身份提交了报名申请,除她这样背靠店铺或者世家的,也有闲散制香师以个人名义参加。

        一般前者居多,无他,不仅可以扬自己的名,还可以宣传店铺或者世家,带来大量的客人,甚至有店铺愿意支付高额的费用请人挂名参加。

        青州府的调香大赛在整个大夏朝都非常有名气,早几个月全国各地三十岁一下的制香师就开始出发赶往青州府,前些时日也陆陆续续到达。

        他们倒不全是为了参加比赛,有些纯粹就是来涨些见识。

        原本就十分繁华的青州府愈发热闹,客栈几乎爆满,尤其城内的数家香料店,几乎每日里都会有陌生的制香师上门,名曰清缴,实则踢馆子。

        当然,调香师的较量总是悄无声息。

        外来的制香师拿出自己得意的成香,店铺拿出自己的,两相较量,只是香这种东西,各人品味不同,并不总能比出胜负,只能等大赛再分个高下。

        短短几日功夫,小小的春林香斋就来了好几波人,多是慕名而来,赢的多,比平的也有好几拨,至于负暂时还没有过。

        阮柔为此颇为头疼,因为只要有人上门,她这个制香人就必须得出面,一次两次是新鲜,八次十次那就只剩厌烦了。

        倒是曹娘子十分高兴,欢欢喜喜招待上门来看热闹的客人,打着算盘翘起的嘴角压都压不住。

        好在调香大赛近在眼前,届时是输是赢总有个清静。

        为着店里的形象,曹娘子还提前请人定制了新衣服,衣服乍一看十分正常,只在衣角与袖口处有小小的春林香斋印记。

        唯一让阮柔遗憾的是,大赛到来前,她到底没能再研制出好香,故而此次参加调香大赛的还是以芝兰香为主,那款味道清淡的荷香为辅,再随意选上一款,勉强凑齐。

        比赛日期愈发临近,或许是受紧绷的气氛感染,她竟也慢慢开始紧张起来,尤其前一天,她几乎是手忙脚乱。

        “怎么,担心了?”曹娘子见她心神不明,拍拍她的手。

        阮柔赧然,主要大家都很重视,身为制香师的她难免跟着忐忑。

        “不用担心,咱们本就是新开的店,能参赛出个名就好了,多的暂时不用想。”她安慰着。

        “嗯。”说是这么说,可既然参加,哪有不想拿奖的,尤其芝兰香倾注了她很多心血,又受大家欢迎。

        “你就放宽心,什么也不用想,也不要待在后院,就到前面来帮我招待招待客人吧。”

        闻言,阮柔连忙摇头,她可被弄怕了。

        曹娘子捧腹,“行,那咱们今天早点回去,休息好了,明天才有参加比赛。”

        说着果真带她回去,连店里的生意都不顾了,她颇为不好意思。

        待回到了宅子,曹娘子利利索索,安排她去泡了个半个时辰的热水澡,紧接着又是吃饭、睡觉,愣是没给一点担心的空闲。

        天还未黑透,阮柔就被躺在了床上,只觉好笑。

        奈何她翻来覆去始终睡不着,最后还是爬起来,制香间将三种香又调制了一遍,确定不会出问题后,这才赶在月上中天时回到房间。

        至此,她终于安稳,几乎是沾枕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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