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救救她(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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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文一愣,随后苦笑道:“我也想,可是我这身体……”

“身体不用担心,阿文若是想,自有办法完成。”

墨文低低头看了眼自己盖在厚厚软毯之上的双腿,能重新站起来吗,他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这么长时间过去他也是习惯了不能走路是什么滋味。

“不用了瓶儿,现在你和我好好的,日子过得舒心,其他的我什么也不奢求了。”

墨文浅笑,虽是低着头却是一脸满足。

从前便是奢望太多,得到一点老是想着让其他都是他的,以至于后来什么都没了。现在他懂了,这个世上再没有什么比看到自己珍爱之人平平安安,在世上活着更好的事了。

“阿文……”瓶儿停了两步,也不推了,只望着回墨文,一句话说不出。

“怎么了瓶儿?”

画嫣辞没有说话,偷偷抹去泪水,仰头笑道:“没,没什么,就是感觉阿文待我太好了,我怕这一切都是个梦,梦醒了什么都没有了,阿文也不要我了,想想我都害怕。”

墨文笑道:“傻姑娘,胡说什么,你是我的妻子我怎么会不要你。以后咱俩过自己的日子,其他的都别问了。”

画嫣辞泪光微闪,点了点头。

晚上时刻,墨家灯火微暗,画嫣辞睁开眼,侧身看了眼墨文,确认墨文已经睡着后,起身随意穿好衣服出了门。

北城夜里起了风,叫个人都没有更是显得极为萧索。画嫣辞来到一处荒僻树林间,那里已有一红衣女子在侯着。

画嫣辞咬了咬牙过去,道:“何时给我解药?”

白倾瓷双手负后浅浅笑道:“要我给你解药,我交代你做的事情做好了没有?”

画嫣辞摇摇头,眼里闪过一丝挣扎:“清山殿的道仙都来了,我不能搞出太大动静,若不然定要被抓走不可。”

“那是你的事,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你……这般无情。”画嫣辞一愣,倒是没有想到白倾瓷拒绝的如此利落。

“我无情,这话不觉得可笑吗?”白倾瓷仿佛听到了什么大笑话,掩唇笑了,微微上扬的眉眼都是笑意:“你我不过只是一场交易,各取所需而已,其他的,我给你你想要的,你帮我办事,物竞天择。现在你办不成事,我又凭什么给你解药?”

“可我已经尽力,给我点时间,我一定能做到。”画嫣辞去软了语气,略带几分恳求道:“三天。”

白倾瓷没有说话,画嫣辞连忙改口:“明天,明天,求求你了明天,现在先给我一点行不行,我的肉体已经开始腐烂了,撑后不了多久。”

“人啊,可怕。”白倾瓷犹豫了下,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瓷瓶子:“一枚救命药,一枚毒药,如何用,你自己好生掂量。”

待白倾瓷身影消失在片树林里,画嫣辞失了所有力气瘫坐在地上,不停吸着凉气。

她已经死了,半年前与墨渊私奔,这人骗她让自己喝下毒药后,他却反咬她一口,说是自己勾引她,这一切都是她做的,不遵守妇道,红杏出墙。她永远不会忘记那个时候北城的人都是如何说她的。不得好死,浸猪笼,以及鞭尸,光是唾沫星子早已可以将她淹死。

她没想到这种时候相信她,替她辩解,为自己烧纸的人竟会是一直被自己嫌弃的墨文也便是他丈夫。他一个人站在北城所有责备中坚信自己,无论如何,依旧是那句“我信她。”

信她,信她,为何信她。

画嫣辞不明白。

再后来墨渊接着墨文调查她死因,偷偷在回来路上马车动了手脚,墨文跌落草丛,双腿残废。

她在一旁无力呐喊,拼命阻止,得来的只有无可奈何,眼睁睁看着墨文被墨渊所害,自己被冤枉,痛不欲生。

因为怨气太重无法脱胎,她便冷眼将这些变故全都看在眼里,心里除了悔恨便是滔天不甘心。某天夜里她如常来到墨府,却被一团黑气带走,认识了白倾词,这个阴鬼一族人女子,在她帮助下,自己重新有了一副身子,因是稻草做的时常腐烂,她不得不过段时间便吸取人的阳气来维持容貌。

当然天下没有什么好事,白倾瓷肯帮助自己,自己也是需要付出代价。她需要折磨一个人,名叫长安,说的时候北城是未有这么个人存在,便说是三天后。

画嫣辞胡乱摸了两把泪水,踉跄着回去了。

因有了阴鬼一族人帮助,她即便出现在这种道仙面前也是不会轻易被人发现。

长安躺在床上睡得香甜,睡梦里也不知做了什么美梦,嘴角还带了一抹笑意,轻轻浅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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