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袭寄(2 / 2)
竹屋。
长安在外面站了许久都不再见里面有动静就要离开,彼时一时天翻地覆,她错搁了时间。
“长安,今儿你必须死。”
“长安,不要,不要啊。回头,不要再继续走了。”
这些人是谁,密密麻麻一片,她看不清,可声音是那般无奈,撕心裂肺。
她顺着这些人目光看去,悬崖边上满身是血的自己无助被破跳下悬崖,脸上荡是死灰,是绝望。
“是你们逼我的,逼我的啊。”
“不要。”那个人转身毫无留恋跳下万丈悬崖,她看不清了,只能下意识的出声阻止。
什么都没有,她什么都抓不到,连那人衣角都没碰到。
“长安,长安。”
是谁在唤她,好温柔。
对了,这是梦,这只是梦而已。
柳轻舟已经抱着她离开了灵犀门,到了姻缘庙门外。
长安迷迷糊糊睁开眼,触手一片湿润。
她哭了。
柳轻舟抱着她,眼里温柔和担忧不是假的。
对对对,这才是真实,柳轻舟还在,自己还好好的。
可,为何她那么想哭。
“姐姐。”长安趴在柳轻舟肩头,泪止不住流下,沾湿了柳轻舟一方衣角。
她想哭,心里闷的难受,只是梦,却是如此真实。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何那些人要杀她,为什么,为什么?
她想不通,忆不到,亦是想不通。
柳轻舟没有问她为什么,究竟看到了什么,抱住她轻声安慰,轻轻拍打后背为她顺气。
清山殿今儿是柳岩任出关日子,好巧不巧离开清山殿前去江湖为柳轻舟寻找克制阴寒解药的柳轻舟师弟袭寄回来了。正阳几人昨日便是闻到消息,今儿一大早收拾好清山殿,上上下下打扫干静候袭寄归来。
半晌午,袭寄一身黑衣踏过青山落在清山殿,他身上空无一物,甚至连个包裹都没。人潇洒的紧,眉眼带着两分温柔笑意,明是男子却却是风雅至极,一举一动,谈吐文雅都带着一股修养之气。五官俊美异常,不同于柳轻舟清冷似乎有些不近人情,袭寄第一眼给人一种亲切感,笑也不是楚幕那般偶尔自带风流,他的笑不会让人觉得太过轻浮,或者心里有多高兴,仿佛这人天应如此。
正阳激动的差点落泪,如今两个清山殿颜值存在,看他楚幕师兄日后如何还能拿他那张脸说事。
“二师兄,恭候多时。”
袭寄笑道:“几位师弟其实可以不必在外等,总归是要进去的。”
“一年未见,我们甚是想念师兄,故此想早日见到师兄。”正阳让人路,道:“师父已在阁中等候,二师兄你还是先去探望师父吧。”
袭寄点点头:“也好。”
柳岩任静心打坐有一会儿了,门没有关,外面略有些炎热骄阳射进屋,带三分暑意。
袭寄进来没有发出声音,轻手轻脚站在一侧等会柳岩任结束打坐。
过了一会儿,柳岩任缓缓睁开眼,道:“来了多久?”
“回师父的话,并未有多久。”
柳岩任看了袭寄两眼,笑了笑,微微扬起的弧度让人看不出到底是真高兴还是如何:“真是一点都没变。一年了,不短不常,可学到什么?”
袭寄恭敬回道:“回师父的话,徒儿这一年里看过不少山水,体察不少民情,人间不似师父所言那般美好,也不似江湖传言那般血腥。”
“苦苦乐乐,人心善念欲望无时无刻都有,师父也只说了美好,只是局限。看你眉宇带了几分自信,想来这一年过得还算乐趣,这次回来就在清山殿多呆一阵子,你大师兄一个人吃力。”
“是,师父。”袭寄四下看了眼,道:“轻舟应该不在清山殿吧?”
柳岩任道:“的确不在,北城那边出了点事,轻舟和楚幕去解决了,算算时间这两日应是要回来的。”
“最近整个人间都不怎么太平,丧尸,瘟疫四处都是,师父这儿可也要加强防范,以防怀有不轨之心的阴鬼人弱中探查。”
柳岩任应了声,二人无言沉默会儿,最后还是袭寄开了口:“师父为何不问问徒弟有否找到可以治好轻舟病情丹药?”
柳岩任不急不慢道:“你不说,我又何必问。况且你的事多半都是告诉轻舟,经轻舟之口师父才知道。你和轻舟算是无话不谈,与师父我,不起冲突就好。”
袭寄浅浅一笑,道:“师父,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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