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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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稀罕。”长安连忙道:“我喜欢你揪我耳朵,你做什么我都喜欢。”

春芜脸颊红透,使劲挣开手臂,咬着嘴唇小跑着回屋了。

长安不知所措,而春芜的母亲则满意的点点头。

周以安在皇上下朝后拦住了赵侍郎,在偏僻的宫道上,将张姨娘和歹徒的供词递过去,按照老太太的交代,抱拳道:“烦请赵侍郎给周家一个交代。”

赵侍郎脸色黑中发红,鼻腔里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脖子被怒气憋大了一圈,将供词还给周以安,一脚深一脚浅的离开了。

赵侍郎怒气冲冲的回了府,然而出乎老太太和周以安意料,赵家迟迟不见动作。

老太太派人打探一番后,颇有些五味陈杂道:“倒是我低估了赵太太的爱女之心,没想到她为了赵华容,竟不惜以死相逼三个亲儿子妥协,再用三个儿子来威胁赵侍郎和赵老太太。”

婉清得知后久久不语,低下头却落下一滴泪,几分心酸几分嘲讽道:“我倒有些羡慕赵华容,她坏事做尽,却依旧能得亲生母亲全力庇护。”

周以安知她的心结,将她搂进怀里,柔声道:“等这件事结束,我便托人将岳母的牌位移到红霞山寺庙里供奉香火。”

婉清怔怔的看向周以安:“你唤我母亲为岳母?”

“她是你的母亲,自然是我的岳母。”周以安含笑道。

婉清眼泪一颗一颗往下滚,她点点头,欢喜而酸涩,依偎在周以安怀里,轻声道:“其实我明白,终是母亲自己选错了路,但我忘不了那个雨夜,忘不了当她在我身边没了气息的心痛。”

周以安吻落婉清的眼泪,轻声道:“逝者已逝,生者如斯,岳母必定希望你能放下往事,过好眼下的日子。”

日子一天天过去,赵家一点动静也没有,连赵太太也不再登门,赵华容便一直被绑在柴房里,每日里吃喝拉撒都在一处地方,到了小年夜前一天,秋葵进来禀告:“赵姑娘,好像不正常了。”

婉清让红叶把景泰抱出去,皱着眉头问道:“什么意思?”

秋葵道:“原先,每到吃饭的时辰,婆子们取出她口中的布团,那毒妇张嘴就是咒骂,后来便是揪着婆子的衣服问赵太太来救她了没,如今却不骂了,每日里又哭又笑,话说也颠三倒四。”

婉清敛下眉眼思索,片刻后,站起身来:“我去看看她。”

赵华容原先被押在大太太院里,两天后大太太厌烦极了赵华容每日吃饭时间的咒骂,便让婆子将她关进一处无人住的小院,着六个魁梧的粗使婆子看守。

婉清还未走进柴房,便闻见一股铺天盖地的恶臭,她瞬间想干呕,捂着嘴忍了许久才忍下胃里的翻滚。

婆子连忙进去端走夜壶,又开了窗户透气,等味道淡去一些,才请婉清进去。

赵华容看见婉清异常激动,瞪着眼睛拼命想要挣开束缚她的麻绳,嘴里呜呜的嘶吼,眸子里是滔天的恨意。

秋葵上前拿走赵华容嘴里的布团,咬牙切齿的咒骂声立即响彻整间屋子。

婉清面无表情的听着,挥挥手让秋葵退下,她走到绣凳前坐下,慢悠悠的抚平裙摆上的褶皱。

赵华容蓬头垢面,见她一向视作脚下泥的野丫头,居然敢高高在上的坐在她面前,她脖子上的青筋狰狞,眼睛里泪珠混着仇恨的赤红,声音怨恨凄厉:‘苏婉清,你不得好死,你个贱人,你抢了我的姻缘,你怎么不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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