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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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温柔极了,平静地诉说着:“可这个过程是艰难又曲折的,人存于世,最难的一个字就是活,怎么活,怎么心无旁骛,都是一道难题。”

傅归渡敛眸,瞳眸里微微动荡。

一条手臂无意识地、紧紧地、圈紧她的细腰。

“所以没关系啊。”

“人有千面,人有数不尽的欲望和行事法则,谁又能站在旁观者角度指指点点个明白?”

“五哥,你不扭曲,你只是比普通人更活的坦荡罢了。”

她低头看他,“我觉得,你比任何人都好。”

轻言细语,没有任何嫌恶与恐惧,没有情绪激奋,平静地仿佛是他们公开的一次剖心剖肺。

傅归渡眼睫轻垂。

他曾经以为,这世上每个人都一样。

虚假、可恶、人面兽心、不如这些放在橱窗里无声无息的标本更真实,他厌倦这世上许多,连最基本的低级欲望都几乎不曾有,他不需要被人理解,他从始至终俯视这世间种种。

可………

他感觉,这一刻他似乎在心底野蛮生长着什么,绞碎了一个隐形的囚笼,荒芜之地竟春风细雨,浇湿了他的心。

他掐灭了燃到尽头的烟,紧紧将徐溺箍在怀里,喉结滚动,漾着哑意:“我以为你会害怕。”

徐溺低头,轻抚他的发顶,“活着的人远比这些可怕多了,不过是一些标本,你也算给了这些‘人’死去的体面。”

精美的橱窗,永久的珍藏。

人生在世,都不一定有这安稳。

他抬起头,深深地凝视着她,“你是不是有那么一瞬间,会觉得这些人是我杀的?”

徐溺看他,缓缓问:“那是吗?”

“不是。”

“那就行了,其他的我无所谓。”

她足够坦然接受。

甚至不会刨根问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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