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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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云行的左手无名指上戴着银色婚戒,肤色冷白,骨节分明,左手手背的黑色纹身延伸至手臂,藏在西装里,神秘野性。

这圈银色似是给冷厉禁欲的男人上了一道无形枷锁,除了给他戴上戒指的女人可以染指,其他人统统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那些女人通常看到他的戒指,大多数打退堂鼓,替他省了不少麻烦。

沈月瑶耸了耸肩:“有戒指跟没戒指有什么区别?”

言下之意,有老公跟没老公有什么区别。

鹤云行嗓音低沉:“你是在抱怨我没时间陪你?”

谁稀罕啊。

沈月瑶不屑一顾,轻哼:“本小姐才不需要你陪,你有本事别见到我就逮着我跟你履行夫妻义务。”

鹤云行云淡风轻:“我没本事,你有本事可以找我爷爷说去。”

沈月瑶:“……”鹤老爷子是继她爷爷离世后对她好到极致的老头,比对他亲孙子孙女还要好,她根本开不了这个口。

明知她也没那个本事说,还故意给她添堵。

沈月瑶有起床气,火气就上来了,像只跳脚着找不到回家路的小兔子,喉咙都要急冒烟了。

鹤云行看着她手掐着腰,三个月不见,她的腰又细了一圈,脸上养的婴儿肥也不见了,五官更加精致,表情一如既往的生动,就差没扑上来咬他了。

多亏她,他的生活才多了几分乐趣。

“把戒指戴上。”

“它在塞纳河里流浪,你给我捞上来我就戴。”

“……”

沈月瑶像是扳回了一城,心里舒坦多了,她就见不得每次较量,都是他占上风。

这时,Eva的声音从手机那端响起,沈月瑶才知道他在跟心尖尖白月光打着电话。

女人嗓音温温柔柔:“云行,我不打扰你跟沈小姐谈话了,谢谢你刚才听我发牢骚安慰我,你工作别太劳累,先挂了,拜拜。”

聋子都能听得见她的茶言茶语,何况沈月瑶这个不聋的。

鹤云行微微蹙眉,只是淡漠的嗯一声便挂断了。

沈月瑶内心万分鄙视他,已婚男人还跟白月光频繁往来,不知检点,不守夫道。

……

吃饱喝足,沈月瑶回房间里换衣服。

她站在镜子前,眼见衬衫要从肩膀滑落,门忽而被推开。

沈月瑶把衬衫撩起来,回头:“不会敲门?”

鹤云行站在她身后,镜子里,两人一前一后,他高出她一个头,西装革履,喉咙下方还有一个淡淡牙印,神态漫不经心,黑眸肆意打量镜子前的她。

沈月瑶脑子里就多了一段打码的片段,他昨晚的眼神,就跟现在一样变态。

“这里是我的房间。”

“我不管。”

“真想对你做什么,就凭你那三脚猫功夫能拿我怎么样?”

沈月瑶练过跆拳道,打渣男前男友的时候没失手过,对上鹤云行的时候,就没讨到过好处,后来才知道,他是香港大学散打冠军,一般人打不过。

沈月瑶眯了眯眼睛,勾起唇角:“在你背上涂鸦呀,见红的那种。”

她现在指甲留那么长,就是为了对付他。

鹤云行眼神意味深长,头又低了低,薄唇几乎近到她的耳朵:“省点力气,最后服输的还不是你。”

“……”

好气。

片刻,他一本正经岔开话题:“我还有公事要解决,得出去一趟,晚上别乱跑,跟我去见梅女士。”

梅女士是鹤云行父亲再娶的妻子,不知什么原因,他们感情似乎不好。

这个女人常年居住在法国尼斯,一个脾气古怪阴郁的老女人,当初她跟鹤云行结婚的时候给她敬茶,她故意把茶杯弄倒烫伤了她的手,像是用这种方式告诉她,她并不满意这桩婚事。

之后有一段时间在鹤家,梅女士对她的态度很糟糕,偏偏因为儿媳的身份,只能睁一眼闭一只眼,尽量不跟她有过多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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