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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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褚那时还小,但他却记得大伯没死时,淮南侯看向大伯母的眼神就不正常。

他觉得一定是大伯母不知廉耻,表面上看着和大伯恩爱,背地里没准早就动了挑逗的心思,才会勾的父亲礼义廉耻都忘了。

毕竟,大伯再有才学,也比不得父亲是嫡子,身份尊贵。

而现在大伯母神神叨叨,一直念着大伯,无非是故意让父亲吃醋,欲拒还迎的手段罢了。

“褚儿,你瞧瞧这个贱东西,他可是觉得攀上了殿下,就能高枕无忧了?”淮夫人咬牙切齿。

淮褚压下情绪,冷冷道:“母亲,世子之位只有一个,只会是儿子。他构不成任何威胁。”

构不成任何威胁的淮适还保持着请安的姿势。

周澜亦也不靠着椅子了,他像是见到了有趣的东西,身子微微前倾。像是平时逗弄猫儿狗儿般。

他念了念一丈开外站着的畜生名字。

“淮适?”

随意的把人上下打量一番。

“顾太傅为孤启蒙时,就拿你父亲的诗文给孤看过。”

周澜亦笑:“只是可惜你去了江南,不然孤该早早见你的。”

说到这里,他变得格外平易近人。

“当年你父亲去后,你母亲因思悼亡夫,多次险些小产,好在把你平安的生下来了。如今身子可养好了,可要孤找太医给你看看?”

不知为何,慕凝有些热,听到这话,忍不住瞥一眼周澜亦。

淮适一听这话,心里止不住的雀跃。

他是知道太子殿下仁厚的。

没想到,这般善良!

可他哪里是身体不好,分明是侯夫人非要把他送走找的借口。

只是,这声音怎么有些耳熟?

应该是他多虑了,毕竟他没见过太子。

“已好了,牢殿下挂心。”

周澜亦的确挂心的很。

他都在想怎么弄死淮适了。

是割脖子,还是割腰子。

“年几何了?”

淮适恭敬:“十八了。”

周澜亦才是很惊讶:“与淮褚同龄?”

他又看向淮褚:“孤记得,你的生辰在三月。”

淮褚站起身子:“是。”

其实是比晚一年出身的。

毕竟淮适是大伯死后,大伯母和父亲生的。

但为了掩盖真相,将淮适的年纪提高了一岁。

当初把人送去江南,有侯夫人的意思,也有淮南侯的意思。

前者是容不下,后者是送去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好掩盖真相。

毕竟一岁的孩子和刚出生的孩子是可以看出来的。等年纪大些,比如这时,才会分辨不出来。

周澜亦成功恶心了周褚后,又开始借着别人很无辜的恶心侯夫人。

“太傅曾同我提及,淮大夫人是个不错的女子。”

话音刚落,就听那怀有身孕的美妇人道:“公爹和婆母也常和我们小辈提及。”

慕凝突然对她的身份有了猜测。

这应该是顾太傅府上的少夫人。

美妇人:“当初婆母老家一个叔伯逝世,婆母回去奔丧,路上马车坏了,正巧遇上了淮大夫人,那时婆母一身孝服,未着珠钗环佩,淮大夫人不知婆母身份,还特地请她上马车,亲自送了婆母一程。”

说到这里,她嘴角含笑。

“不问婆母身份,也不道自己身份。”

“后来婆母费了好大的功夫一番打听,这才知道是淮南侯爵府的,很是惊讶,毕竟侯夫人的性子……”

后面的话,她没说了。

毕竟她什么都没说,别人要怎么想就怎么想,和她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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