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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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最艰难绝望的是父亲死在医院,却被发现死后的尸体器官不全。

她本是那样一个温柔到与世无争的女孩子,在父母相继离世的绝望与煎熬中,还在坚强的为父维权,不愿让父亲死不瞑目。

却在本就艰难且希望缥缈的维权中得罪了很多人,甚至遭遇了一场穷凶极恶的绑架。

幸好……警察及时赶到,将她解救。

那时,她该多绝望,多害怕……

而这些还只是齐让拿到的在警局备案过得资料,那些无从考证的生活细节里她又是怎样度过。

桌前,红木椅上的盛煜闭着眼睛整个人后仰在椅背上,双手搭在椅子两侧的扶手上,手中捏爆的水杯割伤了手,一滴一滴鲜红的血落在地板上,碎裂的玻璃上折射着血红的光。

昏暗中,充斥着令人心惊肉跳的血腥味。

而流血的人没做任何处理,任由鲜血流淌。

似乎,不是滴在地板上,而是一把把毒箭在心脏上穿出一个又一个血窟窿。

他太久太久感受不到疼痛感了。

如今就连浑身的每个细胞都撕裂着一份痛不欲生,疼到了骨髓里。

而最疼的,只她这样艰难绝望,都从未想过来找他。

柔软如她,却又坚硬无比。

就像她给的分手,决绝且不留余地,打的他措手不及。

盛煜永远记得,五年前那个冬季是怎样冰寒到了骨头缝里,刺骨夺命。

她决绝冷情的分手短信,

“盛煜,我们分手,不再见。

勿念。”

那一刻的他,甚至来不及穿上外套就疯了似的冲出家门去找她,一边跑一边给她打电话,可回应他的是一直未接的通话,直到关机。

大雪纷飞,落在他眼角眉梢,听着手机里一直未通的通话忙音。

那是他人生第一次感觉到冬季的寒冷,冷的浑身颤抖。

不甘心的依然一遍遍的拨打她的号码,直到来到她家门前看着空无一人紧闭的大门。

想等她回家,想问她哪里不高兴了……

他哄。

可鹅毛大雪中,清晨到傍晚,白日入黑夜,依然没有等到他的女孩。

那天的雪很大,仅仅一夜,地上积满了厚厚的雪。

寒风吹过,飞雪侵身,寒冷刺骨。

盛煜在大雪里等了一天一夜,黎明破晓,天色大亮,他的小腿都掩埋在了积雪里,刺骨到麻木。

眼睫眉毛甚至发梢上都有积雪成冰,脸色苍白,像一具没有心血的行尸走肉。

直到邻居一个奶奶心疼的告知他:

“你是在等秦家那小闺女吗?他们家搬走了。”

一句话,彻底断绝了少年最后的念想,惨白如他却红了眼。

下一秒,冻麻的双腿,膝盖一软,整个人跪在了雪地里,整个世界都变得缥缈模糊起来。

后来他接了一通改变人生轨迹的电话,才强撑着站起来。

狼狈离场。

她可真狠啊。

思绪从回忆中回到现实,盛煜眼底冰沉无光的捻动了几下大拇指上的墨玉扳指,转而给叶淮打了通电话。

盛煜:“明日飞岛国的三方会谈,你做代表过去,我要去一趟南城。”

“南城?”叶淮大抵猜到了什么,笑笑说:“行,你去吧,就是我这假期是休不成了。”

“会谈结束,你假期顺延。”盛煜叮嘱:“一定要把岛国那一份吃下来,把他们踢出局。”

叶淮:“明白,电话保持畅通。”

结束通话,盛煜眼底晦暗不明。

既然她什么都不愿意说,那他就自己去弄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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