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恶毒的厌胜术(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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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人是廖铁柱的父亲,也就是前任村长。

他说着,陷入了回忆,事情追溯到五十几年前。

王帆和本村一个叫程扁的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

程扁有一个非常漂亮的未婚妻,即将成婚时,却被王帆强了。

未婚妻想不开上吊自尽,程扁被仇恨冲昏头脑,提刀找王帆报仇。

不过,被村民们发现、并阻止了,他没能杀死王帆,只能离开村子。

王帆家比较富裕,赔了些钱给程扁未婚妻家,这事就算结了,他日子照样过。

他还到外面做生意,赚了不少钱回来,成了本村首富。

王帆一家在镇上买了房子,三十年前,已经上了年纪的他,把生意交给儿子打理。

他自己打算搬回村子养老,便找人拆了原来的老房子、重新修建。

建房子的过程中,恰巧,村里来了一个手艺非常好的木匠。

王帆请了这木匠,见这木匠的手艺确实不错,就放心把事务都交给他。

房子落成后,木匠在村里住下,并没有走。

不久后,王帆家祸事不断,不仅生意惨赔,他的家人一个接一个地遭意外。

最后,全家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他把所有的事都回想了一遍,觉得那个木匠很可疑。

是以,他偷偷注意木匠的一举一动,发现木匠居然是、当时已离开村子二十几年的程扁。

原来当年程扁离开后,在外面被一个精通厌胜术的木匠收为徒。

他足足隐忍了二十几年,改变了容貌、才回来报复王帆。

王帆知道是程扁在建房子时、动了手脚,恨得不行。

他杀到程扁家,和程扁同归于尽了,当年这事传得人尽皆知。

三十年前,爷爷刚到牛头村不久,对周围的事不上心,即便听说过、过了这么多年,早就忘了。

经廖铁柱的父亲一说,爷爷倒有些印象,他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责问廖铁柱,“这么说,你是知道这房子有问题,还要占为己有,故意隐瞒我?”

我撇嘴,难怪廖铁柱会觉得房子不吉利,让人拆房子,敢情他是知道这段陈年旧怨。

也是,廖铁柱想白占这房子,他父亲肯定会把情况告诉他。

刚才爷爷问他时,他还假装不知情,还是他父亲说出来的。

这会,廖铁柱尴尬不已,不好意思说啥。

他父亲指着廖铁柱,叹气道:“我劝过你多少次了,别打房子的主意,你偏不听,总说没事、没事,这下可咋办?”

“爸,有谭师傅在呢,他肯定有办法。”廖铁柱跟他父亲说完,又来求爷爷。

“你知道封印在血棺里的是啥?”爷爷指着血棺,问廖铁柱。

廖铁柱不明白爷爷为啥要问他,摇头道:“不知道,谭师傅,里面有啥东西?”

“呵!”爷爷冷笑一声,继续道:“是所有王家人的鬼魂,包括王帆!”

“啥?”廖铁柱听到是鬼魂,瞬时吓瘫在地上。

是廖铁柱让人拆房子的,不怪他吓成这样,是怕遭祸。

“爷爷,是谁把王家人的鬼魂封印在血棺里的?”我很好奇。

当年程扁和王帆同归于尽了,还有谁会封印王家人的鬼魂?为啥要封印?

爷爷仔细地查看血棺后,又走到门口,似在对比啥。

众人紧张地看着爷爷,不敢出声打扰,爷爷顿了很久,才下定论,“这血棺和门的制作,是出自一人之手。”

我惊呼出声,“是程扁做的!”

“程扁不是和王帆同归于尽了吗,咋可能把王帆的鬼魂封印在血棺?”廖铁柱难以置信道。

“有谁看到程扁死了?”爷爷反问。

廖铁柱茫然地看向他父亲,“爸,您知道吗?”

他父亲摇头说,“没人看到,只发现王帆的尸体,他手里拿着一把沾满血的斧头,大伙才说他和程扁同归于尽了。”

“当时程扁肯定没死。”爷爷语气笃定。

“爷爷,他为啥要把鬼魂封印在血棺里?”我不解道。

“这血棺也算是镇物,把封印住的鬼魂,埋在鬼魂自家地下,会让它们永无转世之日,十分恶毒!”

爷爷告诉我,一开始血棺是没流血的,是王家人的怨气一天天加重,又无法挣出棺材,导致怨气化成怨血、慢慢渗透棺材,长年积累之下,棺材被血浸成了血棺。

“好可怕!”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怪不得在来廖家村之前,爷爷说这事难办,他应该掐算到了。

我不敢想象,那么多血都是怨气所化,要是鬼从血棺里出来,会咋样。

“血棺的埋放,和房子其他镇物息息相关,房子一拆,也损坏了血棺的封印。”

爷爷掐算了一下,继续说:“最迟明晚,里面的鬼就会破封而出,就算屠尽你们全村人,鬼怨也难消。”

“天、天啊,咋会这样,我只是——”廖铁柱浑身颤个不停,连话都说不完整。

“你只是想要白占房子。”我‘好心’替他把话说完。

“哼,要是再晚一天发现,后果不堪设想。”爷爷动怒了。

“谭师傅,您得救救我们村子啊。”廖铁柱颤声道。

他说完,毫无一点村长形象地扑到爷爷脚边。

我知道廖铁柱不仅害怕自己性命不保,也怕成为廖家村的罪人。

“起来!”爷爷沉着脸,伸手把廖铁柱从地上拽了起来。

“得赶在鬼破封之前,重新封印血棺。”爷爷语气凝重道。

“今晚吗?需要准备啥吗?”我问爷爷,不知他会不会让我留下。

爷爷说今晚,他吩咐廖铁柱,“你赶紧让人杀九只鸡,从每只鸡里挑出一根生鸡喉骨,一共九根。”

鸡是阳气很强的生物,特别是鸡血、鸡骨,在鸡死后,阳气能保留很长的时间。

九则是至阳、至尊之数,九根生鸡喉骨的效用可想。

“好,我马上去!”廖铁柱急忙应道,片刻都不敢耽搁。

村民们都吓得躲回自己家里去,我转头的瞬间,看到大姑被她小叔廖地虎、扯到不远处的巷子里。

我突然想起几年前、帮廖长寿找魂那晚,看到廖地虎抱着黑猫的怪异行为。

爷爷又把房子外面查看一遍,回来时,见我望着不远的巷子出神,“阿音,在想啥?”

我犹豫了一下,把大姑和廖地虎的事告诉爷爷。

“爷爷,他们两个?”我想说的是,大姑该不会和廖地虎搞在一起了。

不然,哪个嫂子和小叔拉拉扯扯?而且,廖地虎快三十岁了,还打光棍。

显然,爷爷也和我想到一处去了,他气恼道:“不用管她!”

“嗯。”我当然不想管大姑的破事。

爷爷拍拍我的肩头,跟我说,“阿音,你今晚留下来。”

我想多学点本事,顾不得害怕了,点头说好。

这时,小木牌里的楼湛天出声了,“血棺里有怨气结晶,留给我。”

“行,怨气结晶都给你留着。”爷爷答应道。

鬼的怨气重到一定的程度,会凝结成晶,也是鬼的大补之物。

我想问爷爷今晚有几成把握,“爷爷,今晚——”

突然,巷子里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声,打断我的话。

我认出是大姑的声音,惊喊道:“爷爷,是大姑!”

不等我把话说完,爷爷已经疾跑向巷子了,我心里一紧,也跟着跑过去。

我还没跑进巷子,就听到爷爷痛声大喊:“春花!”

春花是大姑的名字,头一次听爷爷用这种悲痛的语气去喊一个人。

当我看清巷子里惨烈的画面,忍不住惊叫了起来,“大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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