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第 67 章(1 / 2)
傅雨棠想找个看不见顾云舟消息的地方静一静。
现在顾云舟跟景郁的鱼粥c火爆了互联网,傅雨棠搜索过一次,之后每天都会被推送大量的相关消息。
坐上了飞机的头等舱没多久,走过来一个人坐到了傅雨棠旁边的座位。
看着机舱窗外愣神的傅雨棠,忽然觉得不对劲,他转头看了过去。
坐在旁边的男人,凤眸、薄唇,鼻梁上架着一个银边眼镜,神色冷淡。
傅雨棠隽长的眉拧了起来,“你怎么在这里”
李斯年没理傅雨棠,叫来了空乘人员,索要了消毒水跟纱布。
惊讶了片刻,傅雨棠就反应过来了。
昨天他用手机订机票时,李斯年就在他旁边,所以知道他几点的航班也不算离奇。
傅雨棠收回视线,眉眼透露了几分烦倦,“是我妈让你盯我的梢”
傅妈妈一直认为,傅雨棠身边的狐朋狗友里,就李斯年比较靠谱,因此私下经常跟他联系,想知道傅雨棠的近况。
“你回去告诉她,我只是出去散散心,什么都不会做,更不会惹麻烦,让她别担心。”
对于傅雨棠的话,李斯年充耳不闻,空乘给他拿过消毒水跟纱布后,他拽过了傅雨棠受伤的那只手。
傅雨棠没处理伤口,上了飞机后,他去洗手间用冷水将血冲干净了。
aha凝血很快,那些细小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了。
这点小伤傅雨棠根本不放在眼里,他刚要拒绝,李斯年就冷冷地剐了他一眼。
怕李斯年给他妈打小报告,傅雨棠没再跟李斯年犟,“我自己来。”
傅雨棠从幼儿园起就是个惹是生非的主儿,所以对包扎伤口很有心得,消完毒就利索地用纱布裹住。
见李斯年拿出手机,开始做他的测试题,没下飞机的打算,傅雨棠淡声说,“你不用跟着我,我什么也不会做。”
李斯年修长的手指划着手机屏幕,头也不抬的说,“这话你跟你妈去说,看她信不信你。”
傅雨棠扫了他一眼,细尖的眼尾上翘,翻了个白眼。
随着飞机舱内广播温柔的提醒,飞机缓缓起飞。
傅雨棠看着窗外稀薄的云雾,逐渐变厚,像连绵不尽的雪山,旁边的人突然碰了碰他。
“什么事”傅雨棠不耐烦地扭头。
李斯年没说话,只是把自己的手机挪到了傅雨棠面前。
傅雨棠瞥了一眼,漫不经心地说,“选b,墨绿色。”
李斯年提交这题的答案,下道题就弹出来了,题目正好在傅雨棠的视线范围内。
还是一道混色题,李斯年琢磨了一会儿,成功避开正确答案,选择了错误的那个。
傅雨棠嗤了一声,“你这个水平就不能老老实实做初级测试”
他拿过李斯年的手机,交了试卷才发现,李斯年做了半天就得了一分。
那一分还是傅雨棠刚才告诉他的答案。
傅雨棠退出了中级测试,给李斯年选择了最基础的版本,然后把手机甩给他了。
“你先把这个做及格,再考虑其他的。”傅雨棠挖苦道。
他的桃花眼形状很精致漂亮,内勾外翘,说话时眼尾会不自觉上勾。
李斯年眼睛逐渐幽深,他抬手抚上了傅雨棠的眼角。
拇指的指肚细细摩挲着傅雨棠尖而翘的眼尾。
傅雨棠眉峰拢起,因为李斯年这个略显柔情的动作,他心里生出一种古怪。
不过他也没多想,只是拍开了李斯年的手,“你脑子有病,摸我眼干嘛”
李斯年没解释,垂眸继续做测试题。
以前色弱人群不能考驾照,后来随着科技日渐完善,一部分色弱在佩戴辨色眼镜后,也可以拥有驾照。
李斯年比较幸运,像纯正的红色,绿色,黄色他都能分清楚。
但对于浅色系,李斯年的辨别能力很差。
所以他不能参加正式的赛车比赛,朋友攒的局倒是可以过把瘾。
李斯年第一次见傅雨棠,就是在一次私人的赛车比赛,当时他们俩并不是一个战队的。
因为天生色弱,这让李斯年对纯正艳丽的颜色格外敏感。
那天李斯年没戴眼镜,在一片模糊的颜色中,穿着红色外套的傅雨棠,一眼就被他看见了。
凭着那张比女人还要稠丽漂亮的脸,让傅雨棠足够吸引眼球,不管站在那里都是鹤立鸡群的存在。
大概心情不好,傅雨棠远离人群,靠着自己的车在抽烟。
远处的光落在那张雄雌莫辩的脸上,投下半明半暗的光影。
傅雨棠绯色的唇含着烟蒂,猩红的光点忽明忽暗的闪烁,眉宇间满是烦躁。
当时傅雨棠还在大一,他没加入任何战队,这次也是来过把瘾的,所以他们队就他没有队服。
来之前他刚跟顾云舟吵了一架,心情非常非常的不好。
同一战队的另外三个人走了过来,见傅雨棠在抽烟,他们烟瘾也犯了,一人跟傅雨棠要了一根。
这不是正规的比赛,三个战队各自的老大为了娱乐搞出来的。
所以对于傅雨棠跟李斯年这两个不具有比赛资质的加塞选手,并没有多大的意见。
傅雨棠没加入战队,因为之前年纪还小,但现在他已经成年了,正准备放弃学业,追求自己的赛车梦。
李斯年不能比赛单纯就因为色弱。
关于李斯年的色弱有着许许多多的传闻。
据说李斯年不是色弱,之所以这么说是为了掩饰自己喜欢粉色,以前他还曾经穿过粉色的衣服招摇过市。
还有人说李斯年本人很少女心,房间都刷成了粉色,晚上还要抱着粉色的公仔玩具才能睡着。
虽然谁都没有见过,无法确定真伪,但大家对这个八卦都抱有极大的热情。
“卧槽,不会是真的吧”
“真看不出来,李斯年还有这样的癖好。”
“我女朋友都没那么粉,她还挺不喜欢粉色的。”
“哈哈哈哈,这比oga还oga。”
傅雨棠心里本来就烦躁,听着这些人更觉得聒噪。
他狠狠掐了手里的烟,“吃饱撑的管别人穿什么衣服,你们是他爹”
想起顾云舟,傅雨棠冷笑,“oga都没你们逼逼赖赖,这么会嚼舌根,看不上他,有本事就在赛道上干过他。”
因为傅雨棠跟赛队高管关系不一般,所以被他骂了虽然心里有气,但谁都没敢当面说什么。
高a值的aha体能跟学习能力都是顶尖的,但上帝是公平的,给了一样就会收回另一样。
大多数a值高的aha,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其他缺陷。
比如景郁五感超强。
感官厉害是好事,但如果很强,那就是一件麻烦,甚至是痛苦的事。
再比如柏遇,他对抑制剂天生不敏感,每次结合热都很煎熬。
李斯年的色弱,也属于高a生理缺陷的一种情况。
傅雨棠则是很难集中注意力,他从小就有严重的多动症。
随着年龄的增长,这种情况好了很多,但只要是傅雨棠不感兴趣的事,他的精神力很难集中到一块。
目前傅雨棠只对赛车跟顾云舟有兴趣,所以在这两样投入了大量的时间跟精力。
跟顾云舟分开的第一年。
李斯年找到傅雨棠时,他穿着工装背心,正在自己改装车,嘴里懒洋洋地叼着一根抽了半截的烟。
“把烟戒了吧。”李斯年淡淡的说。
他走过去,从傅雨棠嘴里将烟取了出来,然后含到了自己嘴里,吸了口。
见李斯年将湿润的烟蒂咬住,吐了一口青白的烟圈,傅雨棠的眉弓起,中间的褶皱能夹死一只苍蝇。
“你最近是吃耗子药吃多了”傅雨棠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李斯年。
近几个月,李斯年就跟吃错药似的,从眼神到行为举止很
傅雨棠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反正李斯年的状态很不正常,跟被别人下了降头似的。
李斯年抬眸,漆黑的眸子如鹰隼般锐利,他反而问傅雨棠,“你说呢”
傅雨棠瞥了一眼李斯年,不跟他打哑谜,“你能不能正常点。”
“怕是不能。”李斯年将烟又送进了口里,挺直的鼻梁下,薄唇勾出一个冷淡的弧度。
随着烟雾的吐出,他说,“因为我很不正常的看上你了。”
“什么”傅雨棠一时没反应过来。
“没听懂”李斯年看着傅雨棠,漆黑的眼底是赤裸的欲念。
“委婉的说,我看上你了,直白就是我想上你。”
傅雨棠看着李斯年,神色变化了好几次。
最终他冷淡的哦了一声,“我劝你去看看精神科,顺便查一下自己有没有性别认知障碍。”
“毕竟你连一个aha都能看上,应该是病得不轻,不排除脑子进水这种可能性。”
“如果真是脑子进水了,那我也进水好几年了。”
傅雨棠维持的镇定,在李斯年说完后彻底崩塌,“你是疯了吧你他妈是疯了吧”
李斯年将烟掐了,他淡声说,“虽然aha的身体结构不适合做,但仔细开拓也是可以的,只不过不经sheng殖道而已,不过也很爽。”
傅雨棠的脸立刻黑了下来,他咬牙说,“他他妈让你给我科普这个了”
他感觉李斯年是真的疯了。
傅雨棠我拿当兄弟,你却想睡我,就,很他妈离谱。
跟顾云舟分开的第三年。
傅雨棠最近心情很烦,找了时间去经常去的酒吧喝酒,刚坐下来没半个小时,就被搭讪了好几次。
他低头喝着酒,对那些来要电话的beta跟oga视若无睹。
不少人见要不来电话,悻悻离去,其他蠢蠢欲动的人,看傅雨棠这么难搞,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直到面容俊朗,气质清贵骄矜的李斯年走进来,不少人的眼睛瞬间一亮。
等他们见李斯年坐到傅雨棠旁边,想搭讪的人多少有些犹豫。
李斯年要了一杯加冰的威士忌,修长的腿懒散地支在地上。
傅雨棠没搭理李斯年。
两个人各自喝着酒,谁都没主动说什么。
终于有一个漂亮的男孩鼓起勇气,走过来跟李斯年要联系方式。
男孩后颈散发着棉花糖一样香甜的信息素,即便是在气味混杂的酒吧,也能闻得到。
李斯年伸手拉过傅雨棠,在他唇边吻了一下,然后镇定自若对那个男孩说,“有伴。”
男孩震惊地看着他们俩,这不是两个aha什么时候aha都能结伴了
他一脸怀疑人生地游荡回自己的座位,三观被冲击的粉碎。
傅雨棠猝不及防被亲了一口,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了片刻。
难以言喻了好久,他才开口了,“啧,我现在终于体会到我缠着小舟时,他什么心情了。”
“李斯年,你他妈是没完了”傅雨棠擦了擦被李斯年亲到的地方,“你疯了三年,够了吧”
李斯年喝了口酒,喉结微滚,微凉的液体咽下去之后,他才转头,自下而上打量着傅雨棠。
一杯威士忌不至于让李斯年醉,但看傅雨棠的眼神,分明含着一种迷醉肆意的放荡。
他的视线一寸寸掠过傅雨棠,描摹着眼前的aha,目光清醒又迷醉。
傅雨棠皱了皱眉头,他被看的有些不舒服。
李斯年淡淡收回视线,低声说,“我说了,我没跟你开玩笑。”
跟顾云舟分开的第五年。
这一年,元多安的研究有了突破性的进展,这将会改变市面上单一安抚aha的药剂。
因为这件事,顾云舟再次登上热搜。
跟顾云舟荣誉一块被提及的,还有他的感情生活。
互联网铺天盖地又是鱼粥c的话题,各大平台争相报道。
即便是过了五年,顾云舟这个名字仍旧是傅雨棠心中的一根刺,会时不时在他心脏扎一下。
李斯年花了两天的时间,把失踪的傅雨棠挖出来时,他已经喝的烂醉,身上到处都是烟味。
傅雨棠三年前已经戒烟成功了,没想到又开始吸了。
李斯年冷着脸,将傅雨棠拖回了家,弄进了浴室里。
花洒的水喷下来,傅雨棠的意识才清醒了几分,他被李斯年摁在墙上,花洒的水直直砸到他的脸。
傅雨棠挣扎时,被呛了好口水。
他喝了酒,本来就没有多少力气,再加上李斯年死死摁着他。
挣扎了几下,四肢越来越绵软,傅雨棠瘫在冰冷的地板上,剧烈咳着。
李斯年这才松手,他看着傅雨棠,语气平静,“醒了吗”
傅雨棠扶着一旁的瓷砖,低低喘息着,并没有回答李斯年的话。
他浑身都湿透了,衣服贴在身上,发梢不断滴着水,清隽修长的眉眼也沾着水珠,顺着细尖的眼尾滑下。
李斯年一言不发,他抽了一条毛巾,俯身半蹲在傅雨棠面前,给他擦头发。
傅雨棠狼狈不堪,整个人像是被抽去精神气似的,眉宇满是疲倦,竟乖乖地任由李斯年施为。
李斯年垂眸看着眼前的人,将挡在他眼睛上的湿发拂开,露出一张漂亮到雄雌莫辩的脸。
“傅雨棠,不管你再怎么糟蹋折腾自己,看不见你的人,永远都看不见。”
但看得见的人,永远都会在一时间看见。
无论傅雨棠穿什么颜色的衣服,李斯年都能在人群立刻找到他。
傅雨棠的唇被酒气熏得绯红湿润,李斯年低头吻了过去。
没等李斯年碰上,傅雨棠就别开了脑袋。
李斯年没强迫他,起身找了一件傅雨棠能穿的衣服,放到了浴室。
“你自己洗吧。”说完他就出去了。
等傅雨棠从浴室出来时,李斯年站在客厅那面落地窗前。
因为光线太亮,反而一时看不清楚李斯年的表情,傅雨棠犹豫了片刻,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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