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婚【第二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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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彻被她扑了个满怀,两人的唇/齿撞在一处,酥麻蔓延至四肢百骸。

仿佛一体的亲密让刘彻失去了理智,紧紧揽住她的腰将人贴进怀里,稍稍离开了些,喘了口气,唤了声阿娇,又低头含/吻住她的唇,待察觉她微微启唇,顿时被她甜得心尖发麻,握着她的后颈,无师自通地深/吻她。

胸腔里翻滚的都是想将她拆解入腹的渴望,刘彻好歹记起了两人尚未成亲,用尽了自制力稍稍离开了些,见她唇色/艳/丽,又低头缱缱绻绻地含/吻了两下,“阿娇,阿娇……”

阿娇心里很清醒平静,任由他细细密密的吻落在眉间耳侧,权当自己是团棉花,对方爱怎么揉怎么揉,可能她就是那种会被渣男骗财骗色没脑子的人,但她乐意,也兜得住,就无所谓了。

刘彻想要/她想要得身体/疼,尤其她近在咫尺,又异常的乖顺,并不敢看她颈肩上被他yun出的红/痕,克制地平复好胸腔里翻腾的猛兽,给她理好被他揉皱的衣服。

阿娇嘿笑了一声,撑着手臂坐起来,“在外面确实有些不妥当,我们先回屋里再继续。”重生是把双刃剑,好事是可以预警,避免痛苦和危险,救下一些人,坏事是让她失去了热爱一切勇往直前的勇气,她胆怯了。

刘彻给她勾得心神不稳,握住她的手臂,无奈道,“不闹了,陪我坐一会儿,待会儿送你回去,我便要启程去雍州了。”一则还有政务,不好让随官多等,二则他也想快些处理完巡查的事,早日回长安城与她团聚,让父皇赐婚。

阿娇早已经不在意那些繁文缛节,尤其她现在莫名的有些自厌自弃,“我是个意志不坚定拖泥带水的人,你嫌弃我啊。”他对别人可不这样,那想宠幸的就直接宠幸了,甚至都不管那是不是在亲戚家,不合适,或者是不是别人特意放的钩子,也自愿上钩,或者年纪差太大,会遭后人诟病为老不尊。

太多了,真的。

刘彻察觉到她情绪不太好,温声说,“不是,是因为想要堂堂正正娶你做我的妻子。”

阿娇一下站起来要走,“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我只要离你远,不与你见面,就能过得很平静很快乐,就是正常的阿娇,而不是疯疯癫癫的阿娇,也不要给我送东西,我这辈子是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她始终带着第一世的记忆,永远也忘不了他曾经拥有过那么多的女人,那么多的真爱。

卫子夫,李夫人、钩弋夫人,王夫人、尹夫人、刑夫人、李姬、陈姬、柳姬,有写诗词歌赋吊唁缅怀的,有为其招魂的,有入茂陵生生世世相陪相伴的,哪一段不是感人肺腑诚挚真心……

她被废长门,死后以翁主之礼葬在长安城东南三十里的霸陵县,那一块是阿母的墓地,是阿母给了她的尸身容身之所。

哪怕她理智地告诉自己,上辈子是上辈子,这一世是这一世,上辈子两人之间政治婚姻没有感情,她也做错了很多事,这辈子刘彻什么都不知道,他不该为上辈子那些事负责,但她依然很介意,很介意。

上辈子她不爱他,都在苦海里挣扎得喘不过气来,这辈子她心里有他,那些可预知的情形,光是设想一下,心脏便瑟缩成一团,连指尖都是疼的。

她无法下定决心,说服自己同他在一起,哪怕时间只截止到他需要子嗣之前,她也不喜欢这样反复无常的自己,远离他,她才能得到宁静,才能脚踏实地。

刘彻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握着她手腕的掌心一点点收紧,“阿娇,你在说什么。”

她才不要做那个在长门宫以泪洗面求他回心转意的阿娇!那样的生活过一辈子就够了!够刻骨铭心的了!

阿娇一下就甩开了,用几辈子都没有过的大声说话,“我说你真的很烦!很烦!以后除了

公事,你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生活里了!”

刘彻僵住,长这么大,还未曾有人用这样憎恶的目光,放肆的态度同他说过话,难堪,愤怒,更多的是迷茫心痛,“你为什么总是这样,没有一点预兆就翻脸,你心里分明有我,为什么要自欺欺人,说这样的话,如果是怪我刚才唐突,是我的错,是我逾越了,你不要生气了。”

她才没有自欺欺人!一切错误的开始都是从他刺杀东它开始的,“你当初不如就让我嫁去匈奴好了!我愿意嫁去匈奴!我宁愿嫁去匈奴,也不想心怀愧疚,在这里跟你纠扯不清,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路上看见了,也全当做不认识!我说得够明白了吗!”

她很大力地用手拉手腕上的红绳,那线很牢固,她手腕和手指割出了伤口,血流不止,珠子裹着鲜血散落在地上,飞溅得到处都是,又把他腰间挂着的飞虎兽扯下来,一把扔出去老远,接着再不看他一眼,自己头也不回跑回了陶县。

她想一个人躲着哭一场,后又想起刘彻能准确地卡着时间找到她在陶县,大概是在他身边安插了人,就也硬憋住了,只是寒着脸把那些刘彻送的东西,连着盒子一起倒进了火盆里。

苏青苏云急忙要拦,“公主,您的手流血了。”

阿娇让她们都走开,等看着火盆里那些布老虎,钗饰,信,绢帛,全烧干净,这才让圆月把院子里所有的人都叫出来。

“不是公主府和堂邑侯府的人,自己站出来,免得过后我查出来,闹得难看。”

陶七公主寻常待人温和,从不苛责,这时发难,众人面面相觑,噤声不敢说话。

苏青苏云见烧的都是太子送的东西,心知可能是出了事,也不敢隐瞒,出列求道,“公主赎罪,太子当初安排我们到堂邑侯府,只是想要保护公主的安全,并没有别的意思。”

苏青苏云是她刚重生回来那会儿出府时亲自招募到的游侠子弟,阿娇从未怀疑过,眼下见是她们,怔愣不已,但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追究的了,只是吩咐说,“你们走罢。”

苏青苏云恳求留下,阿娇同她们相处了三年多,很喜欢两个能干的姑娘,但还是让她们走了。

舍断离,她必须要果决一点,对大家都有好处。

另外又出来两个,一个是并州官员安插的,一个是宫里来的,剩下平姑是太后赐的。

也不知平姑这几年是不是也往长安城送了消息。

阿娇也未同平姑多解释,只是自己去沐浴,换了身衣服,进了书房,坐下来把这几年陈栩他们送回来的测绘抱出来,一点点开始整合绘图,整个人沉静到工作里,慢慢平心静气,累到倒头就睡。

第二日清晨起来,阿娇如常去了窑场,每分每秒都在忙碌着,渐渐也就想不起那个掏心掏肺对自己好的人,也想不起自己是如何用恶毒丑陋的嘴脸伤害他了。

洛三洛九不知山坡上发生了什么,只见陶七公主先一阵风跑走了,主上在那树下站了半宿,山林里转了两个时辰,后头又在陶七公主院子外站到了快天明,回了驿馆后旧疾复发,高烧昏迷,再醒来时,写了两封信让立即送去了长安城,话语更少,不提阿娇两个字,不问并州事,不似以往会特意要玄色衣,政务缠身,每每忙到半夜,陶七公主四个字彻底成了忌讳,身边亲近的人,提也不敢提了。

被赶回来的苏青苏云洛一也没敢往跟前放,遣去别的地方做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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