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第 74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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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鱼道长抬头与余隐四目相对。

而后微微一笑。

余隐面无表情地收回目光。

吕公公道“张大人圣上现在可能不太方便。”

张东远秒懂。

飞鱼道长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吕公公,笑道“麻烦公公一会把东西交给圣上,就说贫道回来了。”

吕公公接过,应了一声。

两人便一道离开了。

余隐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把脸上的表情绷住,“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回来也有好几个月了,今日却是第一次遇到这位飞鱼。

吕公公勾了下唇,眼眶微微泛红,“大人也知道,前两年滨海出事,内里又不安分,北夷那边也是频繁出事。”

“圣上寝食难安,到了后来,头痛不已,张大人便带了这么一位道长过来了,道长做了一场法事,问了天地,说只要大人在滨海,那边定能安稳,让圣上不要操心。”

“圣上当晚便睡了三个多时辰。”

剩下的话,不用吕公公说,余隐也差不多能猜到了。

此刻再想想司杰的话。

做好自己,别管太多,余隐就觉得心里堵得厉害。

可他的话,皇帝指不定不听,反而会

余隐在心底叹了口气。

伸手碰了下吕公公道“我先回去了。”

吕公公心情也不大好。

他读书不多,但跟在皇帝身上也几十年了,什么样的事情没听过。

史书上那些轻信道士的,爱上练丹的最后有几个好下场的,吕公公跟余隐挥手告别,道“大人,过几日休沐,来我那宅子看看我种些什么树好。”

余隐笑道“行,到时候你记得提醒我。”

他现在手头事情太多,要不是小毛在耳边提醒,他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回到棚子里,安阳公主还在。

也不知道说了什么,逗得两位老太太捂嘴直笑。

看到余隐回来,余老太太道“事情谈完了”

余隐点头。

安阳公主见他坐到一边去了,便借机带着二公主走了。

余老太太和彭老太太一并商量着“没想到,安阳公主这么没架子,太平易近人了,和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彭老太太道“公主跟

咱们家妙儿投缘,把她当女儿一样,对自们自然也没话说,若是换成旁人,其实公主也没这么好说话。”

余老太太点头。

两人拉扯了好一会,外头比赛结果出来了。

果然是三皇子跟贺景生那一队赢了。

彭老太太压了六十六两,过了一会,便有侍者进来分钱。

她差不多翻了三四倍,拿了二百三十两,最后又压了另一队。

余老太太没她压得多,只压了十两,饶是如此,她也赚了差不多三十两。

这次余老太太学乖了,打算多放一些上去,结果扫了一圈,没瞧见司杰,便差小丫头出去找。

彭老太太道“老姐姐,你这可就不刺激了。”

压个宝,为的就是刺激。

结果这位,玩个游戏还得找人算一卦,亏得国师是他们家孙女婿,若是换成旁人,估计直接被打出来了。

余老太太道“我这可就是为了赚钱吗”

她跟彭老太太出身不一样。

彭老太太这种京中贵女,怎么能了解自小苦大的她。

不过两人现在一心的为了余隐和余妙姐俩,倒是能说话到一处去。

还时不时的挤兑一下余隐。

过了一会小丫头回来道“姑父说了,只要您跟着感觉走准备没错儿。”

余老太太感觉十三队能赢。

于是便将手本金和赚得全压了上去。

彭老太太道“我也跟着你压吧,左右不过是个小事情。”

余老太太撇撇嘴。

余老太太的感觉还是对的。

这一场比赛下来,她赚了一百多两。

喜得老太太只见牙齿不见眼,就在这时,吕公公的徒弟小勇进来了。

余隐以为是吕公公差他还的,忙放下手里的棋子跟他出去了,结果,吕公公没见到,等他的却是安阳公主。

余隐额角一跳,下意识的想转身走人。

安阳公主喊住他“大人,今日可瞧见飞鱼道长了。”

余隐脚步一顿,又折了回来。

安阳公主拧眉苦笑,“本宫不知道仙术为何,但是本宫知道是药三分毒,别管什么仙丹,鬼丹,刚开始肯定效果不错,但若服用久了,怕是身体早就完了。”

余隐这段时间被她逼的差点抑郁。

此刻,突然感觉安阳公主,也不是那么

令人讨厌。

于是,便道“飞鱼道长是柳家举荐的”

安阳公主摇头“是张东远。”

余隐拧眉,“张家怕是没这么大的能耐吧。”

安阳公主道“你教了张东远那么久,难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有什么样的野心,你是半点没有察觉”

余隐抹汗。

这问题直击灵魂。

他若是真知道他这般野心勃勃,丧尽天良,也不会收他为徒了呀。

好吧,他来时张家已经跟余家退亲了。

所以,事实上他跟张东远也没多过接触,许多东西,还是从原主的记忆里得来的。

是以,在他的心里,张东远就是一心想要攀附权贵的人渣。

他们一家人,也只不过是他的一块跳脚石。

如今被安阳公主质问,他一时只得苦笑。

“大人可见过玉贵人”

安阳公主也没为难他,直接将话题跳开。

余隐摇头,“只听说过,是去年冬日进宫的,在几位新人中,最是受宠。”

“大人若是见着她,怕会大吃一惊的。”

安阳公主似笑非笑道“大人也算是一奇人也。”

余隐“”

“玉贵人原名张小玉,想来大人并不陌生吧。”

余隐只觉得胸口被人狠狠地打了一拳。

张小玉他并不陌生。

只是他从未将如今深受宠爱的玉贵人,与那个下雨天给哥哥送伞,晚上给哥哥做参汤的小姑娘联系起来。

“大人与张家交往也有几十年了吧,怎得不知道,他们居然有这样的心思”

安阳公主这话犀利的直扎余隐的心窝子。

张东远攀上柳家后,便想着能攀上更高的。

柳二姑娘脾气爆躁,又心眼极小。

两人成亲至今四年了,膝下却无所出。

早两年,张太太急得嘴上直冒泡,偷偷让张东远在外头养了个外室。

岂知,被柳二姑娘知道了,打上门去,一碗汤下去,肚子里五个月的男婴被打了下来,而那个外室,也因为药力过猛,当日便血崩而亡。

这段丑事,闹得沸沸扬扬。

张太太直吵着要跟柳二姑娘拼命。

张东远一时间成了京里的笑话,不过当时圣上龙体欠安,张东远也不知道从哪认识了一个道士,便引荐给了皇上。

年,张小玉也被送进了宫,如今的张东远算是皇帝身边的红人。

这些事,余隐还真不知道。

由于张小玉的原因,张太太有了跟柳二姑娘叫板的实力。

这次也没藏着揶着,直接把张东远的一个远房表妹给弄进了京,如今就养在自己身边。

张东远因为水涨船高,还跟柳二姑娘约法三章。

一个月单日在她屋里,双日在表妹屋里。

余隐听得眼睛都瞪圆了。

差点吐出来。

不可思议道“那柳二姑娘也同意”

安阳公主白了他一眼,“她不同意又有何办法,成亲三年多,均为所出,而且太医已断定,她早年习武伤了身体,已是无法生育。”

余隐恍然。

这个世界的确对女人不友好。

默了一会,余隐突然感觉安阳公主这有点走题呀。

于是,便道“公主叫老夫过来,应该不止为了这些吧。”

安阳公主在心底轻轻叹了口气,相比于余隐与当年的彭珍娘,成亲十来年都未有儿女,说余家人胆子小也罢,说他们懂规矩,心地好也罢。

无论是余老太太,还是余隐都没有任何为难彭珍娘的地方。

甚至连过继,纳妾这种事情都未曾有过半点。

再瞧瞧张东远,或者更多的男人,安阳公主瞧余隐的眼神,就忍不住有点发放光。

余隐被她看得心头直打鼓,“要是没什么事,老夫先回去了。”

“本宫找大人过来,自然不是跟大人八卦的。”

余隐只得立正稍正,洗耳恭听。

安阳公主过来,是想把皇帝的情况跟他简单说一下,让他想想办法,让皇帝远离丹药。

皇帝起初嗑丹药时,身体是有所好转。

太医们开的方子都不管用,唯有这飞鱼道长献的丹药能让他安然入睡。

起初也只是一个月服用一颗。

可到了今年,已经一个月三四颗了。

如今,又有了玉贵人,皇帝服用的丹药种类就比刚开始只是凝神静气,要多了。

安阳公主道“大人是否最近也能察觉出,圣上的脾气有些喜怒无常。”

余隐苦笑。

他哪会不是喜怒无常,早已不是他心里那位在翰林院找书瞧的白净少年了。

跟安阳公主聊了一会,余隐感觉

自己更头秃了。

一件事一件事的,真让人头皮发麻,感觉他的生发水,再用得都没啥用了。

就这,脑子里突然响起系统的声音“恭喜宿主,和公主成为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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