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对我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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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嘈杂忙碌,因为顾承泽忽然住院,顾家很多八竿子打不着边的亲戚也都过来了。

许多人守在手术室外面,因为过于吵闹,被护士从走廊这头赶到走廊那头,隔着三十多米“关心”顾承泽的情况。

有人眼尖,指着手术室外宁修的身影问:“他是谁,他为什么在哪里?”

被允许守在手术室外一步之遥的,只有寥寥几个人。其中包括了顾承泽的父亲、顾承安、张秘书,还有宁修。

宁修的身份实在是太奇怪了,有人不认识他,有人知道他是顾承泽最近很宠的小情人……但无论如何,他也不配站在距离顾承泽最近的地方。

护士回头看了一眼,有些为难地说:“他……情况比较复杂,总之就是这样了。”

宁修现在坐在椅子上,直直地看着面前的空气,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顾承泽的爸爸得知消息赶过来,仅仅是看了宁修一眼,然后就不说话了,只是盯着手术室的大门,抱臂站在一旁,不知在思考什么。

顾承安看着宁修,说:“是你把顾承泽害成这样的?”

张秘书说:“小少爷……”

顾承安说:“他一直就想弄死顾承泽,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上次在看《刑法》,我看到了。你这样是要负责任的,你知道吗。”

宁修看了他一眼,慢慢地说:“我知道。”

宁修脸上看不出情绪,就是个精致的假人一样。他甚至还对顾承安轻轻地笑了一下。

看到宁修这个样子,顾承安更加生气了,他说:“你知道什么?你知道顾氏每天要赚多少钱吗?你知道顾承泽不在,有多少人对顾氏虎视眈眈吗?你看看走廊那头的人,都是恨不得顾承泽死了好立刻瓜分财产的人。”

顾承安语气很复杂,一方面指责宁修,另一方面又很不屑。

身为婚生子的顾承安,对于一个强大又专/制的私生子哥哥,心情确实是很复杂的。

宁修说:“我会尽力补救。”

顾承安说:“你怎么补救?你一个卖屁股的,要怎么才……”

还没说完,就被顾父打断了。

顾父说:“承安。”

顾承安还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瞪了宁修一眼,便

没有说话了。

顾父终于看向宁修,说:“承泽的情况还不清楚,听说这件事情可能与你有关系,在承泽醒过来、事情调查清楚之前,你就不要走了。”

宁修说:“好的,我知道了。”

药是他的,虽然是顾承泽误食,但这件事情也跟他脱不了关系。他担心自己的癌症暴露,所以没有第一时间联系医院……这也是一重自私。

顾承安说得没错,是他害顾承泽变成这样的。而他给顾承泽和顾氏带来的损失,是无法用金钱衡量的。

张秘书看着这一幕,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问:“顾先生,小少爷,宁先生,你们吃过了么?要不要我准备些什么?”

顾父和顾承安都点了单——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只关心顾承泽的安危,却不关心顾承泽本人。

宁修说:“谢谢张秘书,我不必了。”

张秘书说:“手术不知道多久才能做好,您还是吃一点吧……”

宁修看着张秘书,是:“我吃不下。”

这个时候,张秘书才终于看出了一些情绪波动——从顾承泽晕倒进医院到现在,宁修一直淡淡的,没什么情绪,就连跟顾承安的对话都能有来有回,不处于下风。

张秘书很奇怪,宁先生不是很关心顾总吗?怎么这时候这样冷淡?

看到宁修颤抖的嘴唇,张秘书才明白,宁修不过是在故作镇定。

或许对于律师来说,表达感情的方式就是这样坚强内敛呢?

张秘书没有再劝说,而是默默地点了三份饭菜。

张秘书鬼使神差地点了一份鸡汤。

等到外卖送到,顾父和顾承安在隔壁的空病房里吃饭。香味若有似无地飘到宁修这里,宁修闻到一些,竟然有些想吐。

等他在卫生间里吐完回来,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尚泉被人带过来了。

与宁修相比,尚泉的处境就很糟糕了。他被保镖一类的人物押着,半跪在地上,说着什么。

看到宁修走过来,尚泉眼睛一亮,说:“跟我没有关系,都是宁修!一定是他在顾总的饭菜里下药了!”

顾父看宁修一眼,却对尚泉说:“承泽喝了你的鸡汤,跟你也有关系。单是这样说,我们不会相信你。”

说着,那保镖把尚泉又压

得低了一些。

尚泉痛苦惨叫一声,说:“真的不是我!顾先生相信我,肯定是宁修!”

顾承安打了尚泉一巴掌,说:“顾承泽在做手术,你不要打扰医生了。”

于是尚泉再痛也不敢说话了,只能咬唇忍着,用仇恨的目光盯着宁修。

宁修说:“不是他。”

顾父看着他,问:“你凭什么这么说?难道你知道什么?”

宁修还是摇头,说:“不是他,放了他吧。”

顾父端详宁修,宁修觉得顾父的表情很奇怪,像是在怀疑他,又像是有所顾忌。

顾父看着张秘书,说:“他自己都这样说了,张秘书还要保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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