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个黑化男主17(2 / 2)
“在下庄行霈。”这年轻的男人轻轻笑了笑,姿态温和有礼,那颗泪痣仿佛也在他的眼角下晃呀晃:“家父庄文光。”
寒暄几句后,俞鹿招来了女佣给对方斟茶。庄行霈似乎没有久留的意思,喝了杯茶,就道明了来意——送礼。
果然,他是替庄文光跑腿来的。等会儿还有别的事要做,顺路进来而已。
还真是同父不同命。庄永年可以挥霍时间、尽情做感兴趣的事,反正以后庄文光的家业肯定是他来继承的。
庄行霈是私生子,就只能被父亲安排来做这些琐碎的工作了。他不反抗,以后估计也是给弟弟打下手的命。
俞鹿内心巴不得这人早点走,本来就不熟悉,也没什么好聊的。在庄行霈喝完了一杯茶,起身告辞时,她假意挽留了几句,未果,亲自起身,客气地送了他离开。
直到这家伙出了门,钻进了街对面的那辆黑色的车子里,俞鹿才松了口气。
走了好,可别再来了。
……
对面的车子里。
庄行霈坐进了后座,前座的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少爷,现在回去吗?”
也是挺讽刺的。按照年龄,庄行霈作为年长的一方,分明才是大少爷,庄永年则是二少。但是,在庄家,在庄夫人的授意下,所有佣人都喊庄永年做大少爷,喊他为“少爷”。
仿佛是想通过这两个滑稽的称呼,教他认清楚自己名不正言不顺的身份,别有逾越弟弟的念头。
最初,庄永年还有些不习惯和扭捏。庄行霈表面上却没有任何异议,平静地接受了。
此时,也只是“嗯”了一声,抬起手,有些懒洋洋地解开了衣领最上方的扣子。
车子已经转到了街的对面,隔着茶色的玻璃与那么远的距离,他偏过头,恰好捕捉到了,那位俞小姐拍着自己的心口,嗖地一下跑回屋里的情境。
就像送走了一个麻烦。
泉州的俞家大名鼎鼎,这位俞小姐,在上流社会也颇为有名。
频繁出入西洋人的画室、歌厅,当众泼了有头有脸的前未婚夫一杯酒的事迹,早就传到许多人的耳中了。
这次是庄行霈第一次见到她的真人,却觉得她跟传闻里有些不同。
说来也挺稀奇的。
他确定自己没有得罪过对方,也没做什么失礼的举动,礼数也都做足了。
可回想起俞鹿进来时,看见他的第一反应——瞪圆了眼,瞳孔细缩,肩膀下意识地收缩了一下,意识到露怯后,立即重新挺直了身体。
仿佛是猝不及防地看到了天敌,有些惊恐,却还是竖起全身毛发、装作镇定的弱小动物。
见什么人就戴什么面具是庄行霈的生存法则,而分辨一个人对他的感觉,以确定如何和对方相处,仿佛是一种融淬到他骨子里的天赋。
但现在,他实在是想不出来,那位俞小姐究竟怕他什么。
庄行霈若有所思,垂眼,“咔”地一声,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指关节。
……
因为庄行霈突然出现,俞鹿那个晚上,整个人都有点儿蔫蔫的,没有再去探望阿恪了。
她是个怕疼的人,极力不想去想象自己的结局。
阿恪被一颗子弹射中,都这么严重了。若她注定要被乱枪打死,那该有多疼。
系统:“宿主,你倒也不用丧失斗志。现在都进入支线剧情了,你的结局,很可能也会变得和原版不同哦。”
俞鹿一喜:“意思是我不用死吗?”
系统:“不,死亡是既定的。但也许不会用到这么惨烈的方式哦。”
俞鹿:“……”并没有被安慰到,谢谢。
不过,细想下来,支线剧情代表自由度和不确定性。系统暗示了结局可以改变,如果她不想被乱枪打死,那么,尽量避开和枪战事件有关的人——尤其是庄家的兄弟,应该是有用的。
想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俞鹿眼皮渐沉,坠入了梦乡。
翌日,她睡到了快中午才醒来,打着呵欠,放空地躺了一会儿,想起来有几天没查过进度条了。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进度条已经飙升到6%了。
事出有妖必有因。俞鹿匆匆洗漱以后出了门,要去一探究竟,就恰好在门厅撞上了从外面归来的俞鹤辞。
俞鹤辞蹙眉:“大白天的,你跑什么?”
昨天才被对方看见了自己趴在阿恪身上的情形,俞鹿跟他一打照面,就有点心虚,讪讪道:“没什么啊。”
说着,她忽然留意到,俞鹤辞的手里拿着一份文书:“哥哥,这是什么啊?”
俞鹤辞看着她,说了一句话。
……
等俞鹤辞离开后,俞鹿仍万分不敢置信,自己听见了什么。
进度条突然涨高的原因找到了——俞鹤辞昨天问了阿恪是否有什么愿望。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商量的,俞鹤辞通过林伯誉,拿到了一个士官营的考核的机会,递给了阿恪。
如果阿恪通过了考核,那么,就算是加入庄文光的势力中了。
俞鹿:“……”
阿恪的生父是另一片土地的军阀,日后与庄文光可是敌对的。现在,阿恪却想为庄文光效力……这剧情不是全乱套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脑洞小剧场】
池鱼:我(装得)那么八面玲珑温柔可亲。你是第一个第一面就怕我的女人。很好,你引起我的注意了。:)
俞鹿: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啊,离我远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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