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夜捉陈甲 妖风骤起(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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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甲趁着月色溜入了村中,一直以来东躲西藏,生怕被人抓住扭送回村,那是一定会被沉塘的。他心中有一股执念,一定要把自己这一脉人口尽数杀死或者是毁了这一家人。这一股戾气从何而来,他自身也没有意识到。

刘氏的屋子被稍稍修整过后,看去能够遮风挡雨了,他心中妒忌更甚。

“呸,狗(和谐)娘养的东西,敢占老子的便宜。”他重重吐了一口唾沫,脚下用力踩下去,额头上青筋暴起。

现在陈靖之不在家中,正是下书人可能会受影响,一时犹豫不决,看了看没人应答,就望向陈桐。

后者呵呵一笑,“族长,这是族中之事,我作为村正只能做个见证。”

陈恩得了个没趣,有些讪讪,而后看向陈靖之,“三郎,我看先把陈甲看押起来,待童生试过了之后再做处置。”

“有何不可?”陈靖之微微一笑,在他眼里陈甲早已经是个死人了,只是自己现在名义上与他是兄弟,而且此人还是刘氏亲子,他也不愿当众人面杀了陈甲。

“不过,如何看押,谁来看押?再是跑了又该怎么办?”陈靖之看着村正,正容道,“按大宋律令,此人当斩首弃市,送去官府为上策。”

“不可不可,送去了不就是让人人都知道了吗?”方才那人连忙喊道,“童生试可是县里主持的。而且这是族里的事情,哪里可以告到县里去?我看把他除名吧,以后生死与我陈氏无关。”

陈靖之知晓众人态度,也只是试了一试,说道,“村正,您以为如何看押?”

陈桐轻轻皱眉,现在只是看押他这村正倒是需要有所作为,而且这事情他也不愿意捅到县里,再是认真一想,说道,“关在祠堂后面的柴房,就让守祠堂的一并看着,等到考试之后再行家法。”

“好法子,就这样办,每天半碗豆米,不饿死了他。”族长觉得甚有道理,连忙赞成。

陈甲趴在地上一言不发,此时不由哈哈大笑,得意洋洋道,“小儿,你能拿我怎么样。”

陈靖之看他模样也是嘿嘿笑道,“现在不能拿你处置,但你也不会舒坦。”他拿了稻草编成的绳子将陈甲牢牢捆住,手中发出一道暗劲,将他脚筋震伤,只要稍稍一动便会疼痛不止。而后将陈甲一把提起来,往柴房去。

陈甲发出几声惨叫,众人不知所以,但是看陈靖之把陈甲轻轻松松提了起来,陈甲身量高大、骨架宽厚,比寻常人高出一头不止,众人皆是骇然。

此事过后,陈靖之与村中几位长辈告辞,自回了家中。现在他身份已经明确,户籍、黄册都在手中,刘氏丧事已经办完,接下来便是报答恩情将两个幼儿抚养长大。认真思考下来,自己还有大事要办不可能一直陪在左右,而且现在道经之事毫无线索,在这小村子里更是几乎与外界断了联系。他决定过得几日便应胡蕴茹之约前去小寒山,另外再找一个安置的地方,一边修行,一边找寻道经。

二月初十,早上,族长的孙儿陈敏过来告知他,今天早上守祠堂的老张头给他送饭发现陈甲已经死了。他当下让陈三娘抱着弟弟去红线家中,等他回来。随后和陈敏一同去了祠堂,此时祠堂里面只有老陈头和族长。

“三郎,这陈甲也已经死了,按族里的规矩还是要葬了的,你看看要怎么办这事情。”陈恩觉得陈甲死了反而是一件好事。

陈靖之点了点头,靠近陈甲,他身上的绳子都已经解开来了,他蜷缩躺在草堆上,双目犹如水泡突出,面上已经发青,甚至有一股鱼腥臭味传出来。

“昨天还是生机旺盛,我又没有下死手,怎会就死了?”他再是认真一看,仍是没有任何收获,只是鱼腥臭味里面似乎隐含了一缕细不可查的妖气。

他略一沉疑,而后对着族长恭恭敬敬施了一礼,说道,“那便请族长安排。”

陈根有些不好意思,呵呵笑道,“陈甲这畜牲死就死了,原本也是个罪人,死了也是要从宗祠除名的。现在也不用大办,稍后让人买口棺材葬了。左右花不了二两银子。”

陈靖之谢过取了五两银子请族长代办,族长欣然接下了,当日就命人运了一口杉木薄棺,因又从宗祠除名,不允许他停在祠堂,而是停在祠堂后面,等过得两日便让人去葬了。

晚上,陈靖之正一心一意修行,然而祠堂附近却是忽然吵闹起来,连自己隔得比较远都听的清楚。他才是起身,闻到一股腥臭味,好似死鱼烂虾,他不禁眉头皱起来,“这与陈甲今天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他起身出了屋门,此时飘起了微微细雨,天上一片昏黑,打了雨伞行到红线家里。因自己修行不方便让人看见,三娘姐弟晚上都是住在红线家中。他嘱咐他么不要出来,转身就走。

“陈三哥,你点个灯笼吧。”红线伸出头来,提着一盏油纸糊的红灯笼。

陈靖之夜间也能看得清楚,有无灯笼并不重要,不过既然拿来了,他也是谢过。红线微微有些羞赧便将门关了。

陈靖之略作思索之后,心道,“陈甲无缘无故死了,此事诡异得很,有可能又是对我们出手。”

想到此处,他划破手指,在红线家中落下一道法力。一只雄鸡似乎感应到危机,也是跑到红线家墙角蹲了下来。

红线回了屋里,老母亲就对着她笑道,“女儿呀,你要叫三郎叫三叔,不能乱了辈分的。”老人虽是眼睛瞎了,但是心里透亮,看得出自己女儿的心思,但她认为陈靖之不是良配,因此想要点醒她。

红线咬了咬红唇,听出了里面的意思,可是还不死心,说道,“娘,我们都是外地来的,都是各叫各的,哪里能算得这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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