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不如回家种地(1 / 1)
湘国公公孙战性如烈火,家中门风严正,因此公孙文武不像其他世家子弟那样纨绔,而是自小便得到了不错的锻炼,手中双锤挥洒起来也是穹劲有力,虎虎生风。
虽然此时他手中的双锤,并不是家传宝锤瓮金锤,但威力同样不容小觑。况且公孙文武身的人高马大,又年长杨灿好几岁,看上去这场比试孰优孰劣早已一目了然。
宋英宗不禁叫好起来,“果然是将门虎子,公孙战有子如此,足慰平生啊!”
可是他的话音刚落,场地上便传来一声哀嚎,那公孙文武的双锤掉落在地,整个人也痛苦地跪倒下来。而再看杨灿,他还好好地站在原地,几乎没有任何动作。
但宋英宗毕竟不懂武学,所谓内行看门道,在场只有部分人清楚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蒯巡自然是其中之一,但他现在也不免感到惊奇不已。
佘太君更是一脸诧然,问旁边的儿媳们:“你们刚才看到灿儿出手了吗?这好像并不是寻常的拳法,你们知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张金定回道:“刚才公孙文武靠近杨灿的时候,因为用力过猛而失了灵活,被杨灿错开身位后一拳打在肚子上。这拳风如此凌厉,再配上脚下的步法,我还看不出究竟是什么拳法。”
且不管大家如何惊讶,公孙文武自己都没有想明白,刚才他明明已经掠到杨灿身前,只要将双锤左右开弓,杨灿绝对没有机会避开。
但是事情的结果却大相径庭,他只看到眼前的杨灿虚影一闪,便已经来到了自己的身侧。紧接着肚子上就被结结实实挨了一拳,疼得他摔了双锤,整个人都颤抖着跪倒在地。
这时杨灿面带笑意,看着他说:“公孙兄,你这么快就要投降,我是没有想到的。但你大可不必向我行此大礼,我承受不起啊。”
公孙文武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正好跪在了杨灿的面前,他的脸色马上变得青红不均,仿佛听到了无数嘲笑声正往他的耳朵里钻。
公孙战眼看着儿子吃了这么大亏,一张老脸也是有些挂不住了。
他只好不停向身旁的孙伯安解释道:“刚才是地太滑了,一定是太滑了。”
站起身重拾武器,公孙文武目光阴翳地看向杨灿。刚才吃了个哑巴亏,都怪自己太小瞧了杨灿,以为这小子只会街头混混们平日里打架的手段,但没想到人家当真有些实力。
“你不要太得意,刚才我不过是一时大意而已,现在我不会再给你这种机会了。”
杨灿一摊手,剑眉轻佻地说:“没想到乍一看公孙公子倒是跟鸭子很像。”
“你说什么?”
“难道不是吗?因为你跟鸭子一样嘴硬。”
公孙文武被彻底激怒,他抡圆双臂,两只铁锤便像是有泰山压顶之势,冲着杨灿的头顶砸落下来。这也正是佘太君所担心的,公孙文武自小学的便是阵前搏杀的本事,这跟平时的小打小闹可不一样。
虽说早有规定比试点到即止,但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要动起真格的来,谁又能把握得了分寸呢?这时杨家一众女眷们,都已经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而小公主赵缤纷更是担心地转过脸去,不忍心看到惨烈的一幕就此发生。
随着一声惊呼,公孙文武双脚稳稳落地,他刚才腾空而起这一击颇有乃父风范,但不可思议的是杨灿却也好端端站在原地,并且再次让在场所有人感到强烈的震撼。
只见他高举双手,用手臂挡住了朝他头顶砸落下来的铁锤。这对铁锤不比瓮金锤那般沉重,但也至少有六十几斤。可杨灿却好像游刃有余,脸上丝毫没有吃力或是痛苦的神色,反倒是公孙文武的表情愕然无措,已经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
杨灿面不改色地看着他说:“你力气这么大,倒不如回乡下种地去吧。噢不,种地太浪费你这样的人才了,你可以直接去和耕牛比比谁犁地更快一些。”
公孙文武愤怒地收回双锤,但他却在这个时候陷入了茫然之中。自己引以为傲的力量在杨灿面前似乎毫无优势,而与此同时另一名参赛者,却在这个时候悄然而至。
“小心啊!”寿康公主赵缤纷忍不住惊呼起来。
因为她看到原本还站在一旁观战的孙上飙,却在这个时候抄起朴刀朝杨灿背后偷袭过去。这是川国公孙伯安悄悄向儿子使了眼色,此时不出手怕是于己不利。
这对颇有心机的父子,原本是想等着公孙文武和杨灿打到耗尽力气之后,再站出来坐收渔翁之利,但没想到公孙文武却如此不济,再不出手的话只怕要让杨灿独占鳌头。
经公主的提醒,杨灿及时回身避开了锋利的刀刃。他也没有料到孙上飙会这么阴险,居然玩起了背后偷袭这一套,要不是他身手敏捷岂不是要被捅上一个大窟窿。
孙上飙可不管这么多,他见第一刀落空,便马上一个箭步展开追击,刀尖卷起阵阵呼啸声在杨灿眼前刮过,有好几次几乎是贴着他的面颊险险避开。
“陛下,明明说好了是点到为止,可孙上飙如此咄咄逼人,毫不留情,怕是有公报私仇之嫌吧?”
佘赛花终于按耐不住,向宋英宗表示了强烈抗议。
但宋英宗却摆摆手,说道:“郡君夫人爱子心切,朕可以理解。不过请你大可放心,有蒯统领在此绝不会让他们有所闪失,在我大宋像蒯统领这样的高手,本就找不出几个来。”
蒯巡一直注视着场下情形,这时冲着佘赛花点头道:“杨公子深藏不露,武艺精湛,他完全可以从容应对,请郡君夫人大可放心。”
佘赛花正想再说些什么,但此时场下却形势突变。孙上飙和公孙文武总算意识到杨灿的狂妄,并不是虚张声势,因此他们达成共识联手出击,顷刻间便将杨灿逼得节节败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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