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2 / 2)
想想,确实不是。
……
言商推门进去,就看到站在窗边的严越。
“你们说什么,那么久?”严越端着个杯子,问道。
“浅白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去。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去?”她顺带又补问了一句。
待在这里,只会让他心里更难过吧?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怎么,不想在这里待?”
问完,又霸道的把她揽在怀里,气息离她很近很近。近到,言商能看到他眼中的自己。她突然回抱住他,低低的说了声对不起。
言商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句对不起,她对不起什么?她也不知道。只是就那么说出口了,她觉得对不起的,应该是自己对他的芥蒂,或许听完浅白的话,对这个看起来无所不能的男人,从心底里,泛上了心疼。
男人却因她的这句对不起,变得更加热情,火突然毫无预兆的就被点燃了。被他半搂着,压在了沙发上,藤条沙发传来凉意,她下意识的搂紧了严越。
看着他逐渐靠近的脸,这是两人在包厢事件后,第一次这么亲密,只一会儿,严越便忍不住。
可是,从身体深处,更像是一种本能,本能的言商对他产生着一种抗拒。
她的额头,密密麻麻的汗,不断地给自己心里暗示,说这是她爱的男人,她很爱他,愿意和他。可是身体仍然再也打不开半分。
严越停了下来,他的手抚上她的头发。低低的说“我们慢慢来。”
可行动,却完全不是他所说的慢慢来,带着嗜血的疯狂,完全忽略掉了她的抗拒。
每当这时候,严越就会想起两年前的那晚。其实,只有在这种情况下,她才是言商吧,那个言商。
真实的言商,是真的想让他去揉碎。
——
三十年前,严展风被人追杀,跑到深山里被一名支教的年轻教师救下。
他说自己是海市人,到云市这边来进购药材,却不小心得罪了人,那时候的云市,鱼龙混杂还没有现在这么太平。
他在支教老师这里休养的一个月,她备课,他就在旁边看着,有时候也会帮忙修修桌椅板凳。严展风,一个从小自己没怎么动过手的人,什么都学会了。
他以博学多才,儒雅谦和的形象慢慢的走进了那姑娘的心里,而那教师,知足常乐,善良的性格也深深的打动了他。
可是,所有的美好只不过是一个惊天的骗局。
当男人撕下那层儒雅谦和的伪装,脱去善良的表皮,却是一个双手鲜血罪孽深重的暗夜组织继承人。
他隐瞒了身份,还隐瞒了自己家中已有妻儿的事实。
一场不该有的爱,和一段不该开始的纠缠造成了几人的悲哀。年轻教师接受不了他有家室,更接受不了他的身份,暗夜组织,罪孽深重。在云市搅得天翻地覆,而她,一直以来都是非分明。
不与畜生为伍,是她的底线。
后来,她逃开了,在他家族的势力之下,生生的逃出一条命来,却没有料想到,几年后,会再见严展风。
他已经放弃了一切,一个人到了深山,建起那座房子。
他以为她死了,严家家主派出的人,不见血不会归还。所以,他准备就这样守在那里,是偿还,也是依恋。
这样的举动,实实在在的打动了那教师。他们,就这样偷来了短暂的六年时间。
可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脏了,罪孽深重。我想努力的,再努力的拉你一把。可是,我尽力了,但还是无能为力。他们的白骨,埋在这里,祭奠着他们的曾经。
……
严越从来没有想明白过,满手血腥的人。怎么会伪装成谦谦君子,只为一个普通的女人。
一段会被万人唾骂的孽缘。
直到有一天,他的面前停下一辆车,那个女孩跳下车来,看着他的伤口。
她问:你怎么伤的?
他的第一反应不是先想办法让她永远闭嘴,而是说了一个拙劣的谎话:被车擦伤的。
她光洁、沉静、嫉恶如仇。
而他,阴狠、毒辣、睚眦必报。如果有一个机会,大概谁都愿意唱一出戏吧?
戏里就演,自己最想要成为的那种人。或者,因为你,我想要试一试,试一试那种从没有过的生活。
——
严越扣上衬衫,低头看着床上熟睡的女人。
她像是做了什么好梦,嘴角都上扬着。脸上的潮红还没有褪去,显得妍艳而又美丽。
欲-念退却,他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起来,随即又涌起极大的兴奋感。
“商商,我有些迫不及待……”可现在还不是时候。他低头,在她的唇上印下浅浅的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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