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相公,笑一个42(1 / 1)
在众将的请命之下,四皇子本欲生擒西凉国国主,谁料这时朝廷的主和派出来和稀泥,皇帝偏听偏信,只好下了召回的敕令。
原本,大军在一年前就应该凯旋的,却不料西凉国国主表面请和,实为诈降,暗地里又联合了辽河以北的契丹人卷土重来。
在大周朝和西凉国两军交战的时候,契丹人就在旁观望,想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契丹人虽然比西凉人低调,但一直都对中原之地虎视眈眈。
趁着大周军队疲软之际,契丹人与落败的西凉军勾结,又一次反扑了上来,这才又拉长了战时。
如今又是一年过去了,原本气焰嚣张的契丹人,现在却被大周军队按在地上摩擦。
而这一次,大周军队说什么都不会再轻易放过这些反反复复的外族宵小了。
……自云棠来到了这消息最为集中快捷的皇城后,就一直跟着京中流传的消息关注着前线的动向。
而她最多的就是听人在茶馆酒肆里听说书先生讲关于“玉面神将”的故事,说他如何凭借单枪匹马深入敌营挑杀敌军将领,说他又是如何率领军队从河谷中铤而走险、以少胜多……
经着说书先生这快板一拍,街头巷尾的小孩子都会编歌谣夸赞这位玉面神将了。
云棠每每听之,看着众人那一副倾慕景仰的模样,虚荣心可谓是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因为这个被传成了神一样人,是她的男人!
因为听着街头巷尾的消息,她就很容易掌握前线的动向。
若是缺少物资,她便会立马让手底下的人火速送到前线去,出动的速度比押送军饷的队伍还要快。
因为积极向军中捐赠物资,每次一捐就是一大手笔,虽采取了匿名的形式,但还是惊动了皇城里的皇帝。皇帝不仅对她大为嘉奖,还亲笔给她的鸣玉轩御赐了牌匾。
其实,云棠想说,大可不必。
她自己原来的牌匾挺好的,怎么说也是请名家写的,比皇帝老儿那御赐的大字可是好看了不止数倍。
但奈何这是个皇权至上的社会,她要是不换上那就是大不敬,可是要掉脑袋的。
于是她就只好换上了那个看起来挫挫的牌匾。
不过看在这个御赐的招牌能为她带来源源不断的客源后,她也就没了意见。
实际上,她捐军饷一不为名二不为利,只是想着,物资充足了,他在前线也能少几分危险。将士们吃饱喝足了,有力气能打了,这战争早日结束,他也就能早点回来了。
他在寄来的最新的一封信上说,契丹人和西凉人已经无力反扑,契丹可汗和西凉国主已被他生擒。若是今年的雪能小点,没有了路障,大军班师的速度就能快些,他也就能够早日回来了。
如今已经入冬了,初冬的天气,这会儿她还不觉得有多冷。
不过越靠北,冬天来的越早。之前从北方回来的客商,都说今年北边儿的雪下的比以往还早。
也不知他那边儿的天气如何,希望能多些晴天,这样大军行进的速度就能快点了。
而此时,远在千里之外的辽河驻扎营地里,沈渊看了一眼帐外“簌簌”下着的鹅毛大雪,裹紧了身上的白色狐裘大氅,往手心里呵了一口气,搓了搓被冻得有些僵硬的手指,提笔继续在纸上写着些什么。
经过近四年沙场的风雪洗礼,昔日温润如玉的陌上少年郎已褪去了那一份青涩,深刻俊美的五官如精雕细琢出来的一般,一双桃花瓣似的眼,也蓄满了锋芒,却又恰到好处的收敛着。
在写着信时,脑海中很自然的就浮现出了那一张娇美的笑颜,让他原本略显清冷的眼眸,逐渐融了几分暖阳一般的柔意。
这时,营帐的门帘被掀了起来,进来了一个约莫二十岁出头的俊美青年,身披玄甲,外罩着一件黑色狐裘,腰间坠着一块镂空的螭龙玉佩。
余光瞥见有人进来,沈渊抬眼看去,看见来人后,就起了身来,直着后背,双手抱拳,对着来人拘了一礼,恭谨道:“末将不知殿下到访,有失远迎,还望殿下恕罪!”
来人正是四皇子穆祁。
他抬了抬手,示意沈渊免礼。
只是远远的见他案桌上放着笔墨砚台,以及那一张写了一半的纸,不由打趣道:“少清这又是在给家中妻子写信?”
想起妻子时,沈渊神情不自觉的闪过些许柔和,便也不做遮掩,只微微颔首称是。
见此,穆祁不由在心里疑惑。
据他所了解的,他那发妻不过是一介乡野村妇,且名声极差,传闻还蠢钝不堪,相貌极丑……不仅如此,还几番折辱于他,甚至还凭着财势将他强抢进府中逼着他入赘……
就这样一个人,他还能放在心里惦记这么久,也不知该说他长情,还是该说他眼瞎心盲?
当然,这些编排的话他也就只在心里想想。当着他的面数落他妻子的不是,显得他嘴碎多事。
只是可怜他那皇妹,自听了沈渊的故事后,连面也未曾见着就对他情根深种了。
若是她知道自己倾慕已久的男子,不仅早有了家室,妻子还是个样样不如的她的,不知又会做出何等疯狂的事情来。
沈渊如今才不过弱冠之年,却已有统帅三军的能力,在行军作战上的本事,就像是与生俱来的一样。
当初,便是靠他积极献策,大军分三路包抄,断了西凉军的后援,才得以在短时间内收复云州、青州等失地。
这些年来,他随着他南征北战,率领指挥了上百次大大小小的战役,每次都能在保证折损最少的前提下,将敌军逐一攻破。
去年,西凉人联合了契丹人绝地反扑,若非沈渊提前预料到西凉人不会轻易束手就擒,留了一招后手,提前部署好了应对的方略,否则庆功宴的当天晚上,大军势必就要被敌军包抄了。
他做事向来谨慎,有时候常人都容易忽视的点,他都能细微的体察到,颇有儒将之风。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