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1 / 1)
次日,江晚吟起来洗漱更衣后,照常推了推魏无羡,魏无羡也很给面子地翻了个身。
江晚吟一个白眼就不理他,拿起三毒准备出去练剑,谁知一推开门,一旁倒着的东西差点将他吓到。
他看了看——陈情。
心中疑惑,于是蹲下来推了推,道:“陈情。”陈情迷迷糊糊地擦了擦脸,眯着眼道:“江澄?”猛的精神起来,仔细一看,发觉是小的那个,于是松了口气,道:“怎么啦。”
江晚吟道:“我还要问你怎么了,你为什么睡在这。”
陈情这才发觉自己是在莲花坞睡门外睡惯了,一时没有改过来,就随便找个门睡了。
然而说实话是不可能的,器灵也是要一点点面子的,于是她道:“我忘了在哪,就,就来找大主人,但是他睡着了,所以我就在外面躺了躺。”
江晚吟无语:“你躺了一晚。”
陈情起身点头:“对啊。”于是指着三毒问道:“你要去练剑吧,那我就去你床上躺躺行不行。”
江晚吟立即道:“不行!”
“哦。”陈情也不勉强,反正已经醒了,自己随便浪一波吧。“那我就先走啦。”
江晚吟:“你去哪?”
陈情:“随便走走。”她见江晚吟似乎有话要说,于是问道:“有什么事?”
江晚吟踌躇片刻,随后摇头,道:“无事,我先去练剑了。”说完,转身朝着校场方向走去。
陈情耸耸肩,嘴角一撇,转而又化为灵态。
江晚吟在校场,那陈情就往江澄反方向走,就来到了莲湖,她远远望去,亭子上有一点人影,好奇,就往前走了几步,这才看清了人——江枫眠。
江枫眠在这坐了多久?一晚?难道是被虞紫鸢赶出来了?哎,江枫眠真可怜一男的。
不过想着他也看不见自己,于是视若无物,径直走过去。
“陈情?”
陈情走路的步伐一定,呆呆地转过头去,看向江枫眠。心想着不可能。
“陈情?”江枫眠见陈情一脸懵,于是又说了一句。
“……”好的,可以确定江枫眠看得见我了。于是她问:“江,江宗主,你……为什么看得见我?”
江枫眠反问:“很奇怪吗?”
“……”我是灵态啊!正常人怎么可能看得见!
她便道:“这……自然是很奇怪的,毕竟我现在是器灵形态……”她也不想隐藏,毕竟要是有人见着江枫眠与空气说话难免不太好,所以就重新显现实体。
江枫眠微微一笑,很是和气地道:“坐下吧。”
“我……我还是站着比较好。”陈情见江枫眠这般和气的模样,心中失笑。
心下念叨着:“倒是和长泽说的一样,表面上是挺和气的,但是嘛……和某人在一起时就变成一个典型人来疯。那些年和玄机一起追着长泽在夕阳西下奔跑的事多了去了。直把长泽觉着你们就两变态。”
“陈情。”
“啊。”陈情回神。
江枫眠突然道:“我能看看你的笛子吗。”
“啊?啊。哦。”陈情没想到江枫眠会问自己要笛子,但笛子已经被江澄拿走了,她便道:“抱歉江宗主,我的笛子被江澄拿走了。”
“阿澄?”对上陈情肯定且无奈的眼神,江枫眠道:“阿澄性子还是有些急躁,劳烦你多迁就。”
“哦,好的。”如果我能活下来……
江枫眠收回目光,望向莲湖,道:“待会儿我会让他把笛子还给你。”
“啊,不用不用。”陈情摆手:“没事的,他要拿着就拿着吧。哈哈。”
反正笛子有什么事受伤的还是您嘛……
她干笑几声,就道:“那江宗主可还有事?要是没有我就先走了。”
“嗯。”
目送陈情走远,江枫眠一改和气面貌,颜色肃然,伸手入衣中,拿出一个九瓣莲清心铃。
这个清心铃同江枫眠腰间佩戴的清心铃虽都是刻着九瓣莲花,但只要从下面仔细看一眼就能分得清楚二者之间的不同。
这只清心铃底部,刻上了精细的饕餮纹。从上延伸,在银铃中部已没有。同时,这饕餮纹极其精细,若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江枫眠看着这只“与众不同”的清心铃,片刻,对着陈情离去的方向轻轻地摇了两下。下一刻,他顿时变色。
清心铃——被摇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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