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1 / 2)
“升堂……”县令喊了一声,手中的惊堂木重重落下。衙役们也把升堂棒直直的敲击着地面,齐声喊到“升……堂……威武……”
衙役们非常整齐严肃的声音,让刚才有些吵杂的众人顿时安静了下来。
武师爷清了清嗓子:“带原告人和被告人上堂”
老衙役此时皱起眉头,给旁边的书吏使了个眼色傍边的书吏连忙会意开口道:“大人这不合规矩吧!没有状书怎么分?被告人和原告呢?”
话虽这么说,其实一些偏远一点的县衙告状的话,只要带着人证和物证也是可以上告的。
就比如早期的安南县审案更是一片混乱,吃完被告吃原告,谁强谁人多?或者给的钱多谁胜。甚至连一些凶杀案的结案书都没有按规定记录在案。
不能怪当今朝廷昏庸,而是从前朝开始的风气就是如此,当众人有一点资质的便会去习武。武功有所成的话,一般官差可能都应付不了。
所以家庭如果有条件的话,县令上任可以自带带文武师爷。当然你如果不带的话,也可以到任上在聘请。
安南县地处偏僻文风不昌,所以可能一些人一辈子都不会写自己的名字。
洪庾庆来当了县令把事情理个差不多以后,最先做的就是重修县学使人读书明智。可惜现在还不是见证成果的时候。
一些大案则是可以在公堂之上为原告代写状词,证人的证词写好后也会读给证人听,确定被告的责任才会让被告签字画押。
当然一些鸡毛蒜皮的小案子到没有如此麻烦,经常调查清楚结案以后,官府这边记录写个结案书即可。
书吏这话说的明显是冒犯了县令的威仪,为难了急匆匆赶来的一众苦主。
还没等县令开口,戚容婉松开了手中男子,非常淡然的拍了拍手。人群中王容娴拿着状子从角落挤了过来。
戚容婉本来只是想虚张声势一下,甚至连后面应对之策都想出了个开头。没想到王容娴早就有所准备,手中已经备好了几张墨迹未干的状纸。
显然刚才脱离战场以后王容娴也没闲着,估计一会儿姐姐可能要遇到麻烦。
就提前急忙起草好了文书状词,甚至就近的几个能打听清楚的苦主需要的状词,也准备的差不多了。
书吏本来也没有想第一关就能为难住他们,只是想给个下马威而已。毕竟人的勇气这种东西,一而生,再而竭嘛!
老衙役不相信二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找到人写状词,以为这两个人只是虚张声势,有些不屑的直接走向前去接过状子,
粗略撇了一眼字倒是挺整齐的,老衙役不认识太多字,但是他相这两人肯定是想骗人或者被人骗了。
压制不住内心的欢喜,他甚至都没有递给书吏看一眼,而是直接敲到了县令的面前。
县令虽然不知道老衙役葫芦里在买什么药,但是肯定没安好心,想着状子既然到了自己手中,如果真的什么问题,这边还是会尽量帮帮忙描补一下。
但是入手以后就入手以后就放下心来,只见整体下来犹如笔走龙蛇一气呵成。
虽然一看就是急行书,但是书法绝对是有所成就的。细看下来笔势生动而富有气势,书法一事非日积月累不可练出。这背后绝对有高人!
老衙役看县令只是看了看那状纸,并没有批判而是直接递给了文师爷,冷笑一声拦了下来开口道:“在这大堂之上县令难道是想徇私枉法不成。”
县令看着行事越发没了分寸的老衙役并没有生气,要不是自己暗中有人手帮忙的话,绝对不会一年不到就把这个盘根错结的安南县给梳理清楚。
而老衙役这个曾经离县尉只有一步之遥的人,更是给自己添了不少麻烦。
早些时候甚至想架空自己。被自己一点点拔成了没有牙的老虎,现在也不过是狗急了跳墙罢了。
不过这次显然是他捏错软柿子了,县令表情不变一副好脾气模样笑了一下开口道:
“这样啊!师爷把状子给他看,若他看不出一个什么所以然来,我定要治他们一个藐视公堂的罪。”
老衙役摸不出深浅但是事已至此,只好硬着头皮上前接过了状子,转过身又递给了跟自己有点关系的书吏。
此时书吏看着县令看过来的眼神,有点后悔自己贪图老衙役那三十两银子了,但是此时也没有退路了。
接过状子心中暗暗期望这两个人真的如老衙役说的那样。
打开状子书吏便开始后悔,这根本不是老衙役,找县令前急匆匆给跟自己讲的对付两个山民这么简单。
字写的那么好,证明他家中肯定是小有余资,可以让他请到名师。但是更难得的各种行文格式用的也非常恰当。
这要么是两个硬茬子?要不就有硬茬子在背后给他们支招。无论是哪一个,都决定了今天这件事,肯定不能善了了。
老衙役看着书吏好像看完了连忙问:“怎么样?言语措辞有没有什么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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