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看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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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与阿砚隐含戾气的冰冷眸子相比,北国的这位皇子对我的威慑力就显得尤为不足,惊恐涌上心头,宛若惊兔般的我,推开了面前的人,拔腿就往桥上跑,奔着对岸去。

糟了,糟了,那眼神,就像是回应了他,我之前说的话一般,双目寒星,就像是在看水性杨花,不守妇道的妻子,慍怒中带着一丝杀意……

脚步跌跌撞撞,心里想着,他不应该这般表现啊,控制欲已经达到这种地步了吗,在边城他清醒之时也没有这般啊……

自于墨出现后,阿砚并没有立刻启程回都,而是驾车来到了北边一村落,虽然我仍然受着他的禁锢,但因为那村落人多眼杂,他也没对我做出过什么过分的事。

起初村里的人以为我们是一对,我看了看阿砚那皮笑肉不笑的样子,骇得一颤,这可真是个恶毒的诅咒。

我当下否决,只是师兄妹的关系,后来他们又见阿砚对我不冷不热的样子,也就没那猜测了。

我也不知道阿砚来这地方做什么,但是比起和他独处,那些笑呵呵招呼我的乡亲简直就是如沐春风。

我本来就很随和,又总是听他们说我讨喜,不出几日,便迅速和村头的王婶,隔壁的刘姨,邻着的好些阿婆建立了深厚的亲情。

大多数时候,只要我不涉及阿砚的利益,不惹他生气,他都不会管我跟村里人的交往。

兴许是我太讨喜了吧,这么说我好像有些自恋,但这应该是事实。

嗯……毕竟,我没想到,短短半个月,各种乡亲起了跟我做媒的心思——

原先是刘大哥总是有事没事就送我只鸡或者鸭,一脸憨厚,还时常带我去山上打猎。

阿砚就那么淡淡地看着,并没有什么不满,反倒是觉得我走了,正好不耽误他跟他手下做事。

后头王秀才又满脸羞涩地时不时来给我带话本,阿砚闲他烦,便叫我下次直接去刘秀才家里。

我本不喜欢和男子交往,但比起阿砚,他们简直就像是我的亲"弟弟"。

可怎么一回连城就变了呢,不过是多了个打幌子的婚约,说好只是外面做做戏,怎么这男人脑回路最近简直堪称山路十八弯……

一会半夜扔我在街上巴不得冻死我,一会又冷声质问我为何看别的男子。

这剧本着实让我有些跟不上啊,方才明明没人看他,不用做戏啊,怎么就演得这般像用情至深的捉住了红杏出墙妻子的表情

好不容易跑到那还周身寒意的人身边,我很是发憷。

我知道,这种时候是要服软的。

低下了头,我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垂下眼眸,看不见他的脸,满眼都是他银白色的衣袍,边摆上绣着的流光暗纹,微风拂过,暗光流动,高贵而又神秘莫测,像着它的人一样。

"不是你看到的那样的,阿砚……"

不知道为什么,害怕的时候,我总是控制不住地软糯了嗓音,连我自己都怀疑我有撒娇的嫌疑。

耳边尽是因救人,而激起的水声,岸上惊慌的嘘吁声,也不知道他听没听见。半晌,毫无动静。

落水的是相府的千金,元荛。

在她落水前,周围有几个贵女看见,尚书府的千金李潇仪靠近岸边,推了元荛一把。

低着头的我,听着周围人的七嘴八舌,整个人都是懵的。我有些想不明白,便抬起头看了立在岸边眼底带着惊慌,像是吓傻了的李潇仪。

她为什么要推元荛目光又快速地扫了一圈周遭,发现都是些贵女丫鬟,只是离岸边稍远些才聚着男子。

低头看着阿砚因被我扯着衣袖,而露出的苍劲白暂的手指,为什么他会站在岸边

元荛被善水的婆子救上来前,阿砚拉着我走出了圈子,我怕,我怕他又带我去某个没人的角落像上次一样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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