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2 / 2)
偶尔气鼓鼓地嘟着嘴恼几那男子几句碍着她喂鱼了,又偶尔拉着男子的衣袖撒撒娇,眉眼弯弯,央求着男子再去寻些灵草来。
甜甜美美的故事谁不喜欢,可我甚是想要快些从梦里醒来,因为与之前看不清人脸不同的是,我能看清那女子的容貌,与我长得竟别无二致,连说话都跟我像极了,但也只能看清女子的面容,这种像是在看以自己为角色的话本的感觉甚是怪异。
按照通常的话本剧情,感情升温后,我怕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事情,我索性在梦里找了个看不见人的地方蹲了起来。
一睁眼,竟还在梦里,可梦境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女子被带回了南殿,囚禁于云思阁内,两殿战火一触即发。
我看着原本仙气缭绕的梦境开始扭曲,支离破碎又重塑起一副枯枝败草的画面,空气变得越来越稀薄,鼻翼间似是被剥夺了呼吸的权利,眼前开始因缺氧而逐渐迷离……
再一睁眼,对上的便是一双墨色深瞳。
"你醒了。"声音温润悦耳,却并不是我熟悉的语气。
刚睡醒的头还有些昏沉,鼻翼间仍觉得呼吸不畅,低头一看,两只暂白的手指正捏着我的鼻头,顺着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这手的主人是……
挂着暖阳的冬日是腊月难得的好天气,阳光透过稀薄的云层洒在院落里,花叶斑影间,四下一片祥和静谧。
我蹲在地上,仰头看着坐在青萝翠椅间的阿砚,光倾泄在他茶白的衣袍上,银色暗纹被缀得细闪,垂在身后的墨发如绸,过分俊美的脸在光下笼着柔光,静坐着便是一副赏心悦目的风景。
只不过,有些破坏美感的是,那净白修长的手指缠绕在我的发间,动作优雅又诡异。
"念念这么看着我干嘛?"轻垂眼睫,漆黑的双眸里闪着细碎的光,勾着薄唇带着淡然优雅的笑。
"你……你真的不记得了?"我警惕地睨着他,想看出他脸上的破绽。
一觉醒来,这男人告诉我他又失忆了,一睁眼就看见平日里寒着一张脸的人,正对着我的脸捏来捏去,还笑得格外惑人。
这般亲昵的姿态我并未觉得甜蜜,只觉得瘆人,吓得我一把推开蹂··躏我脸的那人,从床上立马坐了起来,直到现在我都觉得这狗男人都是在演戏。
还演得相当逼真,简直跟在边城之初别无二致。
"我记得,"阿砚伸手点了点我的额头,温柔道,"念念救了我的命,在小院里住了一段日子,回到边城后,定是我向你父亲提了亲,你我二人便成亲了,可是这样?"
……
要说不是吧,又是,大体确实是这样,只是提亲变成了奉旨成婚,但,我总觉得他想表达的意思的跟事实不一样,还是差十万八千里的那种。
头发被他扯得生疼,我抓住他的大手从我头上拨下,捏着他的手指一点点把上面的头发取下来,也不知道这人什么毛病,失忆就喜欢动手动脚的。
"是,也不是,总之,我们两个是被迫成婚,就是有名无实懂吗?而且……"头发彻底解脱后,松开他的手,睁着眼睛,严肃的说,"我们是要和离的,越早越好。"
天助我也,此等大好时机,不用白不用。
"为何可是念念不喜我?还是我二人间生了隔阂"
阿砚唇角的笑意淡了下去,定定地看着我。
我想说是,可是我不能,万一以后他清醒了,记起来可不是一件好事。
"不是,是你不喜欢我,你说我太蠢了,惹你生气。"
坐在萝椅上的男人身形微顿,愣了片刻才开口,"可是我之前对你讲过的?"
"嗯嗯嗯,对呢,"我急忙点头,用手掩着面,从眼里挤出两滴泪,夹着几分哭意,"失落"道,"竟然阿砚不喜欢我,我也不是纠缠不休之人,往后便不会打扰,只求放我出府便可。"
微抬眼眸,想看看这男人什么反应,不过——
只见眼前伸来一双手,温柔地擦着我少得可怜的那几滴泪,把我拉到怀里,柔柔地拍着我后背,低哄道,"不哭不哭。是夫君的错,往后夫君不说了。"
???夫君?夫个什么君?
男人,你清醒一点,以后你自己都会唾弃你自己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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