溃不成兵(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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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由后头那人如何威胁,阿念才不管扒不扒皮,找到爹爹比什么都重要。

其实这次计划只是阿念心血来潮,实在是有惊无险,全凭将军府令牌威慑足够大,否则她一个女子定不会被轻易放过。

又因着自己身材娇小在人群中穿梭自如,这军营重地处处扎营的地方易躲藏才没被于墨轻易抓到。

阿藏于一装粮草的马车后,她看着前头过去了一对巡逻的士兵,迅速转移到另一白色帐篷旁。

这地大帐多,爹爹又在何处呢?环顾四下,阿念毫无头绪,开始有些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了,可若是这般放弃了,那可不会有这般好时机了。

正苦想着这些日从闻砚那里听来的少量对话,企图捕捉到什么线索,思绪就被账里突然的对话打断——

"哎,你知道吗?云大人居然想不干了,还去求总领说要回去。"说话的男子嗓门粗狂,语气里带着调笑。

"回去云大人疯了么,哪有进了账营,看了机密还想出去的,半路撒手的都是抬着出去的。"接话的人有些不敢置信,似是听到了什么不可能的事。

"要我说啊,这不是找罪受吗?听说云大人还挨了几鞭……"

说者只轻描淡写地论了几句,像是谈着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毕竟牵扯不上自己,但听者却是心惊肉跳。

阿念手心全是汗腻,云大人……岂不是她爹爹,原来爹爹一直都想走啊。

她不懂,为何上位者的阴谋论要牵扯到无辜的人呢,她是,她爹也是,权贵之争凭什么要用别人的血肉来铺垫自己的仕途。

把手用力地在衣裙上擦了擦,她依稀听得那两人后头说,边城来的官员在南营,阿念动了动脚步,侧身抬头看了眼天色。

已近傍晚,晚霞开始从天边褪散,斗转星移皓月西升,阿念寻觅了番北斗星的方位,是正与自己相反的方向。

心底一喜,还好自己正处南营,不然以这戒备森严的巡查,定会被发现,辨别了番周围的营帐,有几座驻扎简陋,营前停着几辆草车,想来是粮草的储藏。

阿念扭头看向另一处,并排挨着的几个帐篷里,有一座上挂着布帆,印着账字,想来便是管账之地,兴许就是爹爹任职的地方。

阿念从阴影里探出脑袋,四下看了看,见无人才轻手轻脚借着粮车的掩护偷摸了过去。

这边的于墨跟进军营里,几番寻觅也未能找着阿念,军营里的统管跟闻砚不太对付,于墨不好去让他出派人手寻找。

看着夜色已深,饶是再有定力,于墨也开始慌了起来,现下也只能先回府禀告闻砚。

阿念已接近那白帐了,贴近帐布屏息听了听里头的动静,不知这布料做了何种处理,阿念听不出里头的情况,只能揭起一角瞧瞧。

"什么人!"

里头突然传出一声呵斥,阿念忙得往后退,不料,身后突然有人靠近,阿念脚步被迫停顿,后背立即抵上一堵墙,她猛地回头……

"于寒,主子呢?"于墨步履匆匆,云念念今日军营失踪一事,罪在自己,这会儿不知主子会如何罚他。

于寒看着火急火燎的于墨,倒有些好奇什么事把他急成这样,开口道:"主子在浴房,你找主子何事"

时间紧迫,于墨并未多说,径直奔向浴房。

闻砚刚从浴池里出来,方才额角一直微抽,胸口闷得慌,他总觉得要发生些不好的事。

"爷,世子妃在军营里丢了!"于墨大力拍着房门,怕晚一刻那丫头就得出事。

水雾缭绕中,男人合衣的动作微顿,眉头轻皱,这姑娘可真不让他省心,是不是最近对她过于纵容让她忘乎所以了。

"何处的军营"

"燕首领管辖之地,而且……"于墨觉察里头衣料摩擦之声顿变,不敢再继续下去,却又不得不补充道:"正是犒兵之际,世子妃已……已失踪两个时辰……"

闻砚额角猛地一抽,推开房门,这还是他第一次顾不得整理好衣袍,如此失态地冲了出来。

湿发半干,前襟还未扣好,他一路扣着盘扣,一边微皱眉头询问着事情首尾。

于墨在一旁低着头跟上男人乘风般的步伐,自觉地认着错。

越听闻砚脸色越沉,军营之地都是如饥似渴的汉子,正值犒军之际,女子只进不出,更何况他的小世子妃长得那般可人,两个时辰,会发生怎样的事,闻砚不敢再想下去。

他语气阴沉,丢下一句:"回来再收拾你。"翻身跃上策马而去。

皓月当空,军营之外升起冉冉篝火,火焰旁围着闲散下值的将士,谈笑间丝毫不掩尺度,说着令人咂舌的·淫·事——

"瞧见刚刚总领抓到的那女人没有,那皮肤嫩得哟,能掐出水来。"

"能出水何止是皮肤,那软嫩娇羞的模样看起来还未经人事,也不知禁得起将军折腾不。"

"还有那腰,啧啧,细得还没我胳膊粗,摸起来定是销魂。"

焰火映着男人们满脸的垂涎,酒囊相碰间笑声放荡不堪,碗口粗的手臂在空中比划着那惊鸿一瞥的曲线,神色陶醉似是在臆想着什么腌臜之事。

白帐之内,灯火通明,四壁摆着明晃晃的兵刃,木架上披着几张兽皮,阿念正被迫蹲坐在一男人面前。

几个时辰前,她偷看未果,撞进这人的怀里,被禁锢了双手带到了这账中。

眼前的男子眉宇犀利英气,鼻梁高挺,周身散发着男子雄壮的气魄。

阿念瞥了眼按在她肩上的胳膊上那彭勃的肌肉,害怕得咽了咽口水,这一拳打下来,应该会疼很久吧。

"你是何人,为何闯我营帐"男人的声音雄厚,带着塞北汉子独特的腔调。

其实燕貉已经尽量放柔声音,缓和表情让自己看起来和善些,可这大嗓门儿还是吓得阿念一颤,大气都不敢喘,战战兢兢道:"我……我来找我爹爹。"

燕貉浓眉一挑,小姑娘白白嫩嫩的虽看起来小小的,但据他所知军营里的汉子没有那个有这般大女儿,便继续问着:"可能告诉我你爹是?"

"云大人,就是连城来的那个云大人。"

阿念看着这人好像也就是太壮了点,人应该不坏,毕竟没有一上来就严刑拷打,还好言好语问情况,长得也还蛮帅,虽然和闻砚比是差了点,可闻砚那种姿色天下怕是也没第二个。

这样想来,这男人其实应该很好看,就是阿念被闻砚逼得提高了眼界而已,她悄悄动了动被压着是胳膊,小心翼翼问道:"将军你可以把手拿开吗?有点重……"

燕貉这才发现自己还把手搭在人家姑娘肩上,只是姑娘软软的竟让他一时失了神,收回手,又给小姑娘松绑。

"连城那位云大人可是代权账务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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