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 / 2)
真是活久见,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被一个淳朴的村妇摆了一道,这事如果传将开来比如被我前世那些损友知道,指不定该咋笑话我。
我默默的出了寨子,整个人垂头丧气的跟个斗败的公鸡似得,尼玛,每个被骗子骗过的人上辈子都是折翼的天使。
想起卸岭那些人,我又牙疼,讲真,我是非常不愿意和这帮老狐狸打交道的,我自己是什么段位,我心里有点数,落他们手里,搞不好被卖了还在帮别人数钱。
可无奈,接了人家的重托,就得把事儿做好,我收起沮丧的情绪,继续赶路。
山路难行,我拿着柴刀披荆斩棘,过程艰巨的如同九九八十一难一般,而且正值盛夏,蚊虫极多,咬一口能痒上半天,幸好我的血液比较异常,那些毒蛇毒虫之类的见到我全躲得远远的,如此一来,倒也免受了被叮咬之苦。
我脚下是海拔千丈的崇山峻岭,当地人多居岩洞之中,所以也称洞民,按部族区分,共计七十二洞,瓶山就在那深山里头,形如天瓶坠地,看似神力,不像人工。
这里全是原始森林,林深树密,山岭崎岖,四周又密不透风,地势可谓复杂到了极点,一直到天黑时分,我终于穿过老熊岭,来到瓶山范围之内。
看到目的地,我来不及欢呼,就双腿一软吧唧一声,直接摔了个狗啃泥,我趴在地上就地找了块干净的石头爬了上去大口的喘息。
在我忙里偷闲之际,天气也跟着捣乱,空中突然响起一道惊雷,接着瞬间黑云密布,一副风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
好在离这不远的地方,有一座破庙,这庙规模很大,由于年久失修,正殿的屋顶塌了下来,长满了荒草,掉了漆的破木头山门半遮半闭,被山风一吹,嘎吱吱地作响。
我走到神庙前,激动无比,若是我所料不错的话,那几个人一定也在里面,我站在外边思索着如何开口,里面的人或许是听到了动静,屋里头传来桌椅摔倒发出的哗啦啦巨响,接着有人大喝一声,"鬼鬼祟祟的什么人?"
我吓了一跳,好警觉的反应,听声音似乎是个女的,我想了想,这声的主人莫不是那个英姿飒爽的红女侠?
门很快被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位衣着火红色的姑娘,她的嘴唇略厚,但眉目如画,是个越看越好看的女人,她看到我显的很吃惊,脸上带了点防备。
"姑娘是……?"
我笑了一笑,果然是她,我咳了咳嗓子,"你们是不是带了个半大的男孩,他阿妈托我给带回去,打搅几位,实在抱歉。"
感谢人民,感谢党,感谢电视剧,感谢星爷,是他给我科普了《演员的自我修养》。
我仔细看着红姑娘,她的眉毛有些粗,瞧着便有一种英姿飒爽的气质,她板着脸的时候,气势很强,我不懂气势这种东西,就是觉得她很强,我有些热切,要是能和她过过招就好了,好久没跟人动手打架,手痒痒的紧。
红姑娘不信我这番措辞,试探的问,"姑娘就一个人?"
我扯扯嘴角,客套的拱拱手,"正是,小女子姓风,风风火火的风,语言的语。"
封家和卸岭渊源甚深,难保这些人不会铭记在心,我不想节外生枝,便换了一种说法。
"原来是风姑娘,不知荣保是你……"红姑娘打量了我一下,眼神里的诧异越来越重,我撇撇嘴,当没看到。
"我也是苗人,受荣保阿妈所托,几位,外面风大雨大,可否让我避一避。"
我一直表现的很有礼节,红姑娘缓和了脸色,并侧了下身子,示意让我进屋,我便冲她笑了一下,刚跨进门我差点被屋里的几个人闪瞎24k黄金狗眼。
屋子里的人不多,但个个很有鲜明的特色,当先那个,身材高大,长相粗犷,左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把嘴角都带歪了,穿着山民的服饰,嘴里含着一根烟枪,软踏踏的躺在椅子上,看似和善,却掩盖不住那股散发出来的匪气。
在椅子上坐着的那位,肯定就是陈玉楼了,他一身的青衣长袍,气质温润,风度翩翩,那通身的气派即便丢在人堆里也是很亮眼的人物。
我忍不住多撇了几眼,长得挺人模狗样的,就丫敢截老娘壶,老娘要是不给你们卸岭的人开开眼,日后改跟你姓,叫陈语,我敛藏起心中的恶意,狠狠的幻想了下老年的陈玉楼被彪悍的居委会大妈追的满街乱窜的画面,才稍微疏散了那点怨气。
我们沉默着,就这样保持了几分钟,直到陈玉楼脸上那种疏离的笑容终于挂不住,"姑娘好胆量,一个人敢来这种地方,在下卸岭陈玉楼,佩服。"
"呵呵……"
听出他话里有话,我扯扯脸皮,吐出两字,然后在陈玉楼不解的眼神中揉揉僵硬的脸颊。
我心下大好,量你丫的再机智百变也猜不到网络文化的博大精深。
"小女子风语,摸金的风语,见过各位。"
"姑娘是摸金校尉?"
陈玉楼惊讶的合不拢嘴,表情也没有了先前的淡然。
我面不改色的点点头,"如假包换,瞧各位土腥味儿浓重,想来必是同行了,三更半夜的出现在这儿,应该也是为了那瓶山里的古墓吧。"
反正这里也没人可以证明我身份,自然随便我空口白牙瞎咧咧,我仔细考虑过,陈玉楼他们之所以会在瓶山一行中损失惨重,就是少了一个可以寻龙点穴的高手,否则也不至于损兵折将,甚至就连鹧鸪哨的两师兄妹也搭了进去,不巧我曾经学过摸金的手段,严格来说,四大派的看家本领我全有涉及,谁让我家先祖当年追杀四大派的时候顺便把他们的传承绝学给偷了不少呢。
额……←_←
面对其中一个当事人后代,我干笑。
陈玉楼见我一语道破他们的目的,脸色变的要多精彩有多精彩,他摇了摇扇子,随即开口,"据我所知,当年倒斗的几大门派因为一场风波,基本上已经断绝传承了,不在世上行走了,姑娘可有凭证证明自己就是摸金校尉?"
我在内心深处呸了一声,试探就试探,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做什么,我腹诽着,然后淡淡的说了一句,"狡兔尚且有三窟,谁又规定当年的先辈不能在危难时刻留下几手。"
"说的倒也是,"陈玉楼说是这么说,我却从他眼里看出他还是不信任我,果然,下一秒,陈玉楼一脸玩味的问,"定盘子挂千金,海子卦响,抓钩踢杆子,倒斗灌大顶元良,这位元良,你是何山分甲,哪处解的丘,门分几道,甲有几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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