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陡生变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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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步至宫城前,木蓬已在翘首盼望。李安浅跑到木蓬前笑着说:“师兄久等了,我手绢找到了,我们进宫吧!”

木蓬点点头:“找到便好,我们走吧,别让太后久等了。”二人在宫城前自报了身份,不一会便有一名宫女走出来带着二人进入皇宫。

不愧是北齐皇宫,气势恢宏,李安浅心中暗暗赞叹。在宫内走了许久,来到内宫中一座奢华的宫殿内,穿过层层屏风,那宫女行了个礼:“太后娘娘,人到了。”

一个不大却威严十足的声音响起:“请进来吧。”宫女忙做了个请的动作,李安浅和木蓬走近,在太后不远处行礼:“见过太后娘娘。”

看着那低头的少女,太后抬手:“快起来吧,赐座。”

待二人在一旁坐定,太后向宫女使了个眼色,宫女尽数退出,殿内只剩太后三人。

太后笑着说:“早就听闻郡主端庄聪慧,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太后说笑了,”李安浅低头,“安浅当不起。”

“郡主来北齐也快五年了,哀家作为北齐后宫之主,却也从未尽到地主之谊,如今想来甚是过意不去,今日才想着请郡主进宫相见。”

“太后娘娘言重了,安浅来北齐并不是以郡主的身份来的,娘娘不必放在心上。”

“如今两国交战,”说道此处,太后一顿,观察着李安浅的表情,“如今两国交战,北齐不敌,只怕是要败了。”

李安浅静静地听着,并不接话。

太后又说:“若是我北齐战败,郡主觉得,南庆会如何对待我们?”

李安浅听了,行了个大礼:“安浅不敢揣度皇伯父的圣意,还请太后娘娘谅解。”

太后摆摆手:“就我们三人,庆帝不会知晓的。”

李安浅保持礼节不动。

“罢了,哀家就不为难郡主了,”太后摆摆手,“只是还想问郡主,你觉得庆国军队会一鼓作气北上吗?”

李安浅想了想,只得说:“庆国发战初衷只因当初北齐暗探在京都挑拨暗杀,不为攻城略地,太后多虑了。”

“是吗?”

“安浅以为,庆国会与北齐和谈的,到时只要北齐诚意讲和,庆国定不会为难。”

“那到时和谈若出现矛盾,郡主可愿为我北齐从中调和?”

“安浅只是一个小小郡主,无官无职,在庆国人微言轻,怕是无法担此重任。太后娘娘英明睿智,若到时真出现此种局面,您也定能从中转圜。”

“郡主过谦了,”太后笑笑,“令尊是庆帝的同胞兄弟,关系非同寻常,郡主怎能算是人微言轻呢?靖王殿下如此宠爱郡主,只要郡主开口,靖王殿下当会出面。”

李安浅轻笑出了声:“太后娘娘还说呢,我那父王已许久未曾来信,五年未见怕是早就把我这个女儿给忘了!”

太后也是聪明人,见李安浅这么说,便知道她不愿卷入两国国政,只得作罢,明面上却也不显,只跟着轻笑:“郡主说笑了!”

李安浅在心中默默舒了口气,这次算是过去了,只是不知道自己以后可以挡多久,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木蓬为太后请脉,为了避嫌,李安浅自请出殿,请人带她逛逛。

北齐的宫殿与南庆的宫殿还是大有不同,宫殿依山而建,层层相叠,很是精妙,李安浅觉得颇为有趣,再加上大雪刚过,倒真有般琼楼玉宇的气象,她看得倒是津津有味。

正当李安浅转身环视时,突然听见身后领路的婢女恭敬地说:“陛下。”

她一惊,忙转回身行礼:“李安浅见过陛下。”

那少年却是马上将李安浅扶起:“郡主不必多礼。”

“谢陛下。”李安浅才暗自细细打量这名少年天子,稍显稚嫩,却已隐隐有帝王之气。

皇帝笑着说:“若算辈分,朕还应该叫郡主一声师姑。”

“陛下言重了,外臣担当不起。”李安浅忙回话。

皇帝听了,移步站在栏杆旁,看着面前的雪景,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郡主觉得我北齐皇宫比起南庆皇宫如何?”

“两国皇宫宫殿各有千秋,都极为精妙,今日入宫实属饱了眼福。”李安浅真诚说,虽然知道入宫不是好事,但就目前看来倒也值得。

皇帝笑了一声:“朕就没有郡主这么好的福气了,郡主说朕有机会去见见南庆的皇宫吗?”

李安浅心下一沉,随即说:“外臣觉得对陛下来说,还是别去看的好。”

“为什么?”皇帝倒是来了兴致,想看看李安浅能说出什么来。

“作为陛下的家,陛下自然常年住在北齐皇宫,对这十分熟悉,若是见了南庆皇宫,定会觉得新鲜,从而觉得自己的皇宫不如庆国,从而心中莫名生出些许落差感来。但其实两国皇宫哪有优劣之分,只是风格不同罢了。”

“有道理,”皇帝确实没想到李安浅会如此回答,话锋一转,“那郡主如今心中是否有这些许落差感呢?”

李安浅淡淡一笑,行礼:“陛下忘了,外臣家住靖王府,并不是南庆皇宫。”

皇帝一愣,随即大笑:“师姑果然聪慧过人,朕受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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