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容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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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苍魇那家伙下令让她待在烟罗台里面壁思过,她也乐得清闲,真以为她稀罕他似的,没了系统的限制,此刻的她只想做一条毫无梦想的咸鱼,然后再好好思考思考未来怎么带着她儿砸苟到最后。

姹嫣斜卧在软榻上,几缕青丝垂落在耳边,被过堂的微风拂过,擦过她莹白的面颊,带来些许痒意,却丝毫未能打断她继续沉思。

她仔细回想着剧情,时而因剧情轻轻蹙眉,时而又因剧情双眸发亮。

回忆着剧情,她猛然发现,原书《天泪莲音》整本小说中,在她替苍魇,挡下玄嬴精心布下的紫都天雷大阵,其中最厉害的一招后,天界失去了诛杀苍魇的最佳时机,因苍魇拥有了前魔尊玄熠的所有修为以及内丹,再加上四凶精血的加持,修为已达到了顶峰,无人能出其右。

之后便是苍魇在众人的围攻之下逃脱,众界过了百年清闲后,魔头再次出世,接着便嚣张地开始追杀书中各位参与围剿他的正派人士,利用绝对武力碾压,然后将虞莲音几个主要人物囚禁在鬼见渊日夜折磨。

只可惜作者在大结局没有写到苍魇是怎么死的,只说了在某一天,虞莲音和男主几人联手将魔头苍魇歼灭,当他们从鬼见渊出来后,鬼见渊霎时开满了象征轮回的优昙婆罗和地狱岸曼陀罗华,人云亦云,传言说是因魔头的邪恶的血洒满了整个鬼见渊,所以才有了如此不吉利的花。

姹嫣回忆完剧情,不禁一阵唏嘘感叹。

这大反派凭一己之力差点干掉主角团啊,差一点就翻身上位当主角了,怎么就死得不明不白,这作者写的结局有些许潦草啊。

姹嫣抬手拿起一颗洗净的葡萄丢入口中,突然脑袋里灵光一闪。

首先,无论苍魇最后如何,她得先开始以德服人,收拢人心,再来逐渐地在魔宫站稳脚跟,这样一来,若是苍魇最终还是要挂掉,那她和儿砸也能掌控整个魔界,安心地过她们母子的舒心小日子啊。

计划已经想好了,接下来就该想想如何去实施了。

正当姹嫣头疼该如何入手时,芙盈领着作一青衣侍女打扮的清丽女子,走了进来。

进来。

“公主,这位说是尊上送来服侍您的侍女,名叫容悠。”芙盈如是介绍。

青衣侍女低垂着眉眼,声音清冷,小声喊道:“奴婢容悠,见过魔后娘娘。”

姹嫣抬眼,不用看,只听着这熟悉的声音,便知是容悠。

容悠出身于魔界还算强盛的夫诸一族,血统高贵,私下是苍魇培养的三十六煞之一,专司刺探情报和暗杀之举。

苍魇派容悠来做她的贴身侍女,明为服侍,实则为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再报告给苍魇知晓。

容悠性子清冷,懂取舍,知进退,做事滴水不露,从不做些出格的事,而她前世倒也规规矩矩地做到了一个魔后应有的样子,温婉知礼,柔顺体贴,行不踏错,所以与容悠相处地还算可以。

可,容悠不该来得这么早啊,她应当是她在后来系统布置任务,欲行陷害虞莲音的时候,被苍魇提前察觉,为了监视警告她才安排到她身边来的。

这样就离应有的剧情是相隔了千万丈里远啊,此时苍魇到底是个什么打算?想提前防备我?

呵呵,若是前世走剧情还好,现在对自由地快要飞起来的她,duck不必!

转眼又想到容悠在可是三十六煞之一,在魔宫中话语权应当不低,前世的她也没有在这方面有过多在意,既然她要拉拢人心,有了!这近水楼台先得月,这眼前现成的,她可以试着跟容悠打好关系,哈哈……

在姹嫣胡思乱想,心里盘算着自己的小九九之时。

跪在地上的容悠见姹嫣许久未有吩咐,不禁悄悄抬头,快速地瞄了一眼,待看清姹嫣时,平时毫无波动的双眸似有流光闪过,却又瞬间隐没。

她叫是夫诸一族族长容铭与低贱侍女所生的私生女,在注重血脉的魔界,是容铭身上的屈辱印记,是见不得光的存在,在她即将濒死的时候,是尊上给了她新生,让她找到了前进的道路,尊上是她最应孝忠的人,所以这么多年她拼命修炼,终于成了三十六煞之一。

又一次外出多年未回魔界,在执行刺杀任务后,收到了尊上的召令。

在尊上将她召回时,尊上对她说,想要让她去当魔后娘娘的侍女,起初她是有些不愿的,因为当魔后的侍女不如刺探情报和暗杀敌人令她来得痛快。

可当她从他人口中得知,魔后娘娘姹嫣出身东魔域王族天狐一族,还是天地间唯一一只九尾天狐,容颜甚美,资质出众,血脉高贵,修为极高,那人口中所有美好的词都用来形容了一个人,令她不禁有些好奇,这些特质放在一个人身上,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她确实惊艳到了,美人如花明艳秾丽,又恰如天上明月般所隔云端,美得那么不真实。

可看清她的脸时,遥远的记忆冲破枷锁般涌现。

她是低贱侍女所生,她的母亲玉柔真身为一只修为低下的九命猫,血脉驳杂,因着容貌秀美,被选为了夫诸族长容铭的侍婢,在一次偶然醉酒后,她的母亲爬上了主子的床,她妄想着荣华富贵,偷偷生下了她。

玉柔修为底下,血脉驳杂,承受不住夫诸一族庞大的血脉之力,力量被尚在腹中的她吸收,为了生下她,于是落得个力量消耗殆尽,难产而亡,触手可得的荣华富贵瞬间化为泡影。

而她的父亲,得知小小侍婢竟然敢暗算他,本欲亲手掐死她,了结她的性命,却发现她继承了夫诸一族的血脉,于是就留下了她。

她在族中,父亲有着血脉精纯的子女,出身大族的夫人厌恶她,资质好的兄姐欺辱她,她在族中可有可无,不受重视,毫无存在感可言。

有一天,父亲大寿,族中为邀请到了东魔域少君斛寂而欣喜若狂,所有族人都开始准备起来,为了搭上王族而费尽心思。

父亲寿辰,作为污点的她,是没有资格去宴会的。

她还记得那一天,她被厌恶她的人逼到了角落,她们封印了她的修为。

她被悬挂在半空中,沾了盐水的鞭子打在她单薄的身子上,身上虽然痛,但却怎么也不及心里那钻心的痛,为什么上天给了她生命又要让她这般活着,她心如死灰,甚至就想这样死去也好过继续苟且偷生。

就在她满心绝望之时,耳边响起了与以往不同的声音,不带一丝厌恶与嫌弃,是那么温和平静。

“为何将她挂在树上?”女孩的声音问。

“公主,小人族中幼子无知,在玩些小孩把戏,怕脏了您的眼,您跟小人往厅中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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