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在哪里见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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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补华的人把成王临川和临紫蔷迎进来时,林照与白补华已在门口候着。

四人分别行过礼后,都在金时殿的内厅上了座。

临川看上去风尘仆仆,但神情沉稳持重,看着林照沉声问:“病可好些了?”

林照毕恭毕敬道:“已好得差不多了。”

闻言,临紫蔷松了一口气,温柔地看向林照,林照也回以顽皮一笑。

“既已好得差不多,怎不亲自出来迎?”临川半开玩笑地伸出手指了指林照,用浑厚的声音笑道,“可是在太子殿下这过上了几日舒服日子,就忘了爹了?”

白补华马上接话道:“王爷休要怪她,是我让她在里头候着。她大病始愈,受不得风寒。”

林照感激地看着白补华,感恩他为她挡掉了这道送命题。

临川起身向白补华拱手欠身道:“这段时日,多谢殿下对犬女的照顾。”

临紫蔷和林照见状忙跟着向白补华行礼。

白补华起身扶起临川:“王爷不必多礼,举手之劳罢了。”

临川顺势问道:“殿下,不知可否借一间房一用,让小王与犬女说说体己话?”

“自然是可以的。”

“那就去我的房间吧。”林照自告奋勇道。

她最害怕的单独问话环节,果然还是省略不掉。若是积极一点,说不定能加印象分。

她本来以为临紫蔷也会跟着过来,但临川把临紫蔷留在了外头,只让她一人进来。

与临川面对面坐在房中后,林照才切切实实感受到紧张。

眼前这个威严的男子,是她在这里的父亲。

林照在现实世界里,从懂事开始便没再见过自己的父亲,从来都是母亲陪她长大。

临川确实是她想象中的父亲的样子,严肃中带有几分慈爱,似乎开口就是语重心长。

果不其然,临川语重心长道:“照儿,你知道的,我在朝堂上能始终站得住脚,受皇上敬重,正是因为我从来不站队,光明磊落。”

“女儿明白。”

林照抓紧放在膝盖上的手,吞了口水。看来这次谈话的内容,与她猜想的相差无几。

“怎么,你一介女子倒开始趟这趟浑水了呢?你可知道,此次我花了多大功夫才帮你摆平?”

林照对上他严肃的眼神:“爹是指,奚大人这一案?”

“正是。”临川叹口气,抚着自己的胡须,“不然你可以为,那人会如此轻易供出四殿下?”

林照心道原来如此,忙跪下道:“有劳爹为女儿挂心了。”

临川摇摇头笑道:“倒不必跪我。你是我女儿,我怎能不帮?只是这一帮,便等于告诉皇上我站了队,只怕后头还有更大的考验。”

林照仍不起来,磕头道:“是女儿连累了爹。”

她本来刷父亲的好感度,只为有一天能得到他一些指点或者是引路。但没想到他竟帮自己到如此地步,甚至不惜动摇自己地位。

她现在,才平生第一次深刻感受到父爱的力量。

临川见她如此,便伸手将她扶起,和蔼道:“不必如此。就算世间无人帮你,我也会帮。但即使有人帮你……”

临川压低声音道:“你也要多加小心。四殿下不是善类,太子殿下同样也不能低看。他从前那般对你,你可忘记了?现如今,他突然对你示好,而四殿下也开始正面与他对立,你说……”

林照若有所思,也压低声音道:“爹的意思是,他向我示好,是想借我背后的爹的势力?”

临川合眼,扶着胡子点了点头,方才紧皱的眉头终于缓和了一些。

还好自己女儿聪慧,一点就明白。临川只希望她不要再被卷入这夺嫡漩涡,明哲保身。

“女儿明白,谢谢爹提点。”林照忽然想到什么,“爹,你可否接我出去一趟?”

二人出去时,白补华正在内厅与临紫蔷说着什么。见他们出来,二人都站了起身。

临川对白补华作揖道:“殿下,可否让照儿出去与小王和紫蔷共用午膳?我们三人已有好些日子没有一起用过膳了。”

白补华看了眼林照渴望的眼神,也作一揖道:“王爷请便。”

出了东宫大门,林照就告别了父亲和姐姐,确认白补华的人不在附近后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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