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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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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子看起来二十六七的年纪,生得倒也十分魁梧,只是面相生的远不如言若白俊朗。

“大哥,什么时候回来的?”言若白鲜少这样客气的和人讲话。

那男子对旁人毫不在意,路过清欢面前连看也未看一眼。他径直走向言若白,笑道:“二弟,怎么竟在这儿看到你?”

言若白答道:“大哥,我来办案。”

那男子点点头:“既是公事,那我不便问了。罢了,我昨夜回来的,今天一早进宫述职,圣上令我带人查抄袁府。”

言若白顿了一下,问道:“大哥许是不知,袁府昨夜遭人灭了满门。此时抄家…略有不妥。不知大哥能否代为向皇上说明此事?”

那男子面带惊色,连连应着:“我竟不知还有此事,天子脚下,朝廷命官满门被杀可不是小事。二弟放心,我自会向皇上说明。”

言若白客气的笑了笑:“既如此,那大哥先忙,我带我的人先走一步。”

出了袁府,清欢见左右都是跟着他的人,便上前问道:“大人,敢问方才那位是…?”

言若白眉头紧锁,没有应她。

还是秋风凑上前,压低了声音说道:“那位是我们指挥使的义子,千户倪蕃。”

清欢也低头不语。这袁府先是主君被杀、接着满门被屠、不出一日又被下旨抄家,究竟是涉了多大的案子…

言若白似是看出了她的担忧,便淡淡道:“你只管验尸即可,其他事不必过问。”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虽是极淡漠的语气,但还是打消了她心中的顾虑。

说到底,她一个千金小姐,朝廷大官的事情本不与她相关,她也不耐烦去管,只是……

她正了正辞色,“大人不必担忧,事关十几条无辜人命,在下一定会尽己所能。”

言若白点点头,接过下属递过来的缰绳,利落的飞身上马,双腿轻轻夹了夹马腹,马儿立刻向着皇城东侧飞奔而去。

皇城东侧,那是北镇抚司的方向。

清欢望着他远去的方向愣神许久,似是在担忧着什么。

天空淅淅沥沥的飘起雨来,武译从马车上取了把青云油纸伞撑开,走向清欢,“小姐,时候不早了,咱们回府吧。若是再晚赶不上晚膳,您又要罚跪了。”

她蹙着眉,“武译,你不觉得今天的事情有许多奇怪之处吗?”

武译望了一眼在袁府中进进出出的锦衣卫们,淡淡道:“朝堂之争,袁府主君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罢了。”

清欢摇摇头,“不止,若是如此那为何杀了袁老爷的当晚不将府中之人一并杀了?为何要等两天?”

“会不会凶手是不同的人?”

她斩钉截铁的道:“不会,凶手定然就是袁夫人。我已知她如何故布迷阵杀了袁老爷的,只是她杀人的原因,还有这杀袁府满门的手法…走,去义庄!”

武译一向都知道他家小姐的脾性,看着肆意潇洒、实则心里有主意的很。她决定的事他劝也无用,所以便顺从的将马车备好,护着她一路再洗赶去了城外义庄。

赶到义庄时,夜色已浓,许是近日多雨的缘故,义庄外的潮气格外的重。偶有凉风阵阵,伴着林子里隐隐传来的呜呜咽咽的声音,十分骇人。

锦衣卫办事极快,清欢抱着手炉跳下马车时,那些袁府的尸体已经在义庄一间单独的屋子里摆放好了。

清欢将手炉放下,从武译手中接过工具箱,径直走进了屋内。

她粗略的扫了一眼,十几具尸体皆是按性别安放的,两具孩童的尸体并排安放在角落。

她走过去,熟练的打开工具箱,取出一副羊肠做的薄手套戴上,又从工具箱的底层拿出一把约三寸长、刀刃磨的十分锋利的小刀。

那刀刃实在是锋利,清欢只轻轻的在那男童的肚皮上微微一划,登时肉开两半、内见脏腑。

她细细验过,这男童的心脏,脾,肝,胆等脏腑皆完好,皮肤血液也未呈异色,只是奇怪的是,那男童的胃还在跳动。

她将刀轻轻放下,右手食指轻轻在桌案上敲了几下,这是她陷入深思时常有的小动作。甚是奇怪,男童已经死去多时了,胃怎会如此?

无解,她拿起刀深吸了一口气,对着男童胃袋轻轻一划,那景象…真是让人连隔夜的饭都呕出来。

男童的胃袋里竟有一只硕大的金色的蚕虫。

“啊!!!”

清欢被吓得连连倒退了两步,腿一软,踉踉跄跄的倒在地上。她不是第一次开膛验尸,只是从未有过这般惊人的情况。

“这位仵作你怎么了?………呕…………呕……”

门口看守的两个锦衣卫听到屋内惊呼的声音,立刻跑过来看,却不由得被那金色的蚕虫啃食胃袋的样子惊的立刻恶心作呕。

武译本是在外马车上等着,但突然听到她大叫的声音,连忙跑进来,见到这种场面虽心中也是一惊,但他下一瞬立刻便挡到清欢面前。

“少爷,别再做了,我们回府。”武译蹲下身,柔声哄道。

清欢定了定神,她倒不是害怕,只是觉得有点恶心。她缓缓站起身,“等我验完那具女童的尸体。”

武译叹了叹气,她总是这样执拗的脾气。

清欢定了心神,走到女童旁边再次起刀剖开胃袋,果然…女童胃里也有一只硕大的金色蚕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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