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1 / 2)
秋风一脸嫌弃,“大人,这一串红豆连一文钱都不值,您的玉佩可是千金难求的战国古玉啊!”
言若白没有应他,只是再三摩挲那手串,眉眼带笑,战国古玉又如何?这可是清欢今早送给自己的,她亲手做的手链。
他一时失神,轻声低吟道:“愿君多采撷
此物最相思…”
秋风愈发愕然,这还是他家大人么?
身旁有一列锦衣卫经过,秋风立刻轻咳提醒,“咳咳,大人,现下可是回府去么?”
言若白回过神来,淡淡道:“去昭狱。”
昭狱大牢。
“卑职参加言大人。”
言若白刚在门前下马,一列守门的锦衣卫便齐齐赶上前,居右两拜行礼。
言若白微微颔首,径直入了深处内牢。
袁夫人紧闭着双眼,脸色惨白,裹着一条薄被子,缩在墙角。
言若白问道:“近日情况如何?”
一下属立刻上前恭敬回禀:“回大人,已经请了两次郎中,但这女犯病情总是反复,一直都在垂死边缘,看来是问不了话的。”
言若白点点头,眉头微皱,秋风立刻会意,高声问道:“可还有其他外人与她接触过?”
那下属忙跪答:“昨日承恩伯曾来过,但在门前就被拦下了,除此之外再无他人。”
言若白面色微变,承恩伯…看来除了利用袁夫人引蛇出洞,还得防着有人暗害于她。
言若白侧过身,隔着铁栅栏向里冷冷扫了一眼,未再出言,转身便离去了。
陈府。
此前言若白一路背着清欢回城,直到进了绛雪轩,见到郎中来了开了方子,才放心离去。
陈母听下人说了此事,刻意等到言若白离去之后,才扶了丫鬟赶来清欢的小院,远远的便急声问道:
“我的欢儿,你昨日都去哪了?可把娘担心坏了。”
清欢左脚踝伤的不轻,正卧在床上养伤,手上不停抚摸着言若白送她的战国古玉,忽见娘一脸焦急的进了院,便低头乖乖认错:
“娘,是女儿不好,昨日一时兴起偷了马出去,谁知那马出了城就撒欢儿,我崴了脚走不得路,南郊树林里又见不到人,才迟迟没有回府。”
陈母进了里屋卧房,坐到清欢的床畔,掀起被子一角看去,果见女儿的脚踝肿的老高,心一酸,流下泪来。
清欢忙叫芸香拿来帕子给母亲擦泪,低声哄道:“娘~女儿一向身体好,些许小伤,敷了药,喝几天排骨汤就好啦~”
陈母只顿了一瞬,忙又问:“你昨夜在那南郊树林里,可有寻些东西填饱肚子?现在饿不饿?昨夜下了一晚的雨,夜里寒凉,你可有着凉?”
清欢本以为娘会责怪她不该同言若白过从亲密,或者责怪她一夜未归,且与男子相处,坏了声名。没想到,那些俗事母亲全不在乎,心心念念的唯有她平安而已。
她也鼻子一酸,扑到母亲怀里,百般撒娇撒痴,像个稚童幼儿。
母女两个正腻着,忽听得院中一声揶揄:“瞧瞧你们母女俩,像什么样子!”
清欢从母亲怀里爬出来,顺着半掩着的窗子向外看去,原来是父亲回来了。
陈石怀里抱了只金丝檀木青梅雕花匣子,约莫横竖各一寸有余,匣上描金镶玉,好不金贵。
陈石进了门,抱着那匣子坐到清欢身旁,先关心了几句伤势,又问道:“可曾用过饭了?昨夜一夜未归,想你这丫头是饿着肚子的。叫芸香去向厨房说一声,多做几个清淡的小菜来,饿久了吃不得油腻。再熬完浓浓的姜汤,昨夜大雨必是受了寒,祛祛寒气。”
清欢刚止住泪,陈父这一番关心,又止不住带了哭腔:“爹…娘…”
陈父胡子一歪,“行啦,挺大的姑娘了,这么多下人看着呢,你也不嫌丢人。”
清欢一把抱住爹爹的手臂,撒娇道:“女儿才不管呢,在爹娘面前,女儿永远都要这样,一辈子都长不大才好。”
陈石微微笑了笑,从入狱以后,这是他第一次觉得舒心开怀。
陈石向身后扫了一眼,淡淡道:“芸香芝香,带着下人都出去。”
芸香芝香两两一望,立刻会意,带了满院的丫鬟出去。
再三确认院中无人后,陈石方缓缓将那匣子放到清欢床畔,从怀中取出钥匙,轻轻一转,开了匣子。
陈石从匣中拿出一沓田契,“北郊王家庄西北,水田一百亩。北郊李家庄果林三百亩,江南马场牧地三百亩,扬州北苑水田五百亩。”
又拿出一沓地契,“安化街茶坊一间,安化街酒楼一座,西山武馆一所,西城闹市当铺一间,布庄三间,首饰铺一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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