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杖刑(2 / 2)
顾庭芝扔了惊堂木,一脸高深莫测的笑,他起身拿过墙边竖着的木棍,阴测测道“趴下”
“我不”叶蓁在此刻才真真正正地感受到恐惧顾庭芝是认真的他真要关他五年还要打他五十板子不行,他要去找叶世安,他不想坐牢,不想被打死
叶蓁还没跑出大门,就被院中守候的衙役抓住,拖回了大堂。继而被他们摁倒在地上,控制住手脚。叶蓁不停的扭动,“顾庭芝,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确实做了那种事”
顾庭芝见他一身红衣,颇为碍眼,就叫衙役扒了他的衣服。
“什么证据我今天就让你挨打挨的明白小周,把后堂候着的好再来客栈的掌柜和伙计带上来”顾庭芝不屑地瞟了叶蓁一眼,那眼神就想看一头待宰的羔羊。“叶蓁,你到现在你还死不承认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叶蓁什么都不记得,又怎么会承认这些所谓的证据对他来说更是毫无意义。
不多时,小周就领着一个四十多岁,肥头大耳的男人来到大堂,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十来岁的伙计。
顾庭芝看了叶蓁一眼,正色道“堂下何人”
那肥头大耳的男人和伙计战战兢兢地跪了下去,答道“草民蒋元,是好再来客栈的掌柜。”
“草民小黑,是好再来客栈的伙计。”
顾庭芝道“起来回话。”
二人皆站了起来,看了眼身侧的叶蓁,眼里有些别样的神色。
“把你们那天所见所闻再当着叶公子的面讲一遍,不许有半个
字的不实,如若不实,本官定会严加惩处。”顾庭芝喝道。
“是”蒋元道,“那是去年的三月三日这天,恰逢本地有集会,所以当日客栈的客人并不多,又加之叶公子是叶家小少爷,所以,草民当时记得非常清楚。当日约正午时分,叶少爷与陈姑娘来到客栈用饭。当时叶公子点了不少菜,酒也要了不少,最少有两坛。酒席中,叶公子频频向陈姑娘敬酒。中间因为陈姑娘拒绝,叶公子还摔了一个酒坛。两人吃过饭之后,叶公子说陈姑娘不胜酒力,有些微醺,就定了个房间,说是扶陈姑娘去歇息。”
小黑接着道“叶公子和陈姑娘上了楼之后,掌柜的嘱咐我给楼上的一位客人送些开水,我当时路过两人的房间,听到了争执声,陈姑娘似乎还哭了起来,我就敲了敲门,想问叶公子需不需要帮忙。叶公子打开门后,我见他衣衫不整,陈姑娘正躺在床上,同样衣衫半褪。叶公子发了通脾气,叫我滚远点,不要多管闲事,否则有我好看的。小的也胆小,未敢多说什么,就退了下去。”
叶蓁听的目瞪口呆,听这情景,叶家公子确实是对陈漪有着非分之想。且不管最后得逞了没有,单是扒了人家的衣服这件事放在古代,他就必须要负责。
顾庭芝黑着脸威胁两人不准把今日的事情说出去,不然会如何如何,然后遣了两人下去。
叶蓁心里焦急不已,对着大门左右张望,心道叶世安和叶扶苏为何还不出现眼看着顾庭芝是摆明了不让他好过,眼下唯一能救他的就是叶世安了,叶蓁把全部的希望都放在了他身上。
“你不必看了。叶世安这次救不了你。谁都救不了你。”顾庭芝毫不客气的粉碎了他的希望,“趴下”
可能是觉察到了危险,叶蓁收敛了些脾气,放下身段,服软道“顾大人,即便我之前有不对的地方,如今我已经尽可能的在弥补陈漪了。若是我入了狱,她该怎么办你与她好歹有些情意,就忍心看她刚刚成亲就要独守空闺五年”
顾庭芝一眨不眨地盯着叶蓁,直到他头皮发麻,有些窘迫,才淡淡道“小漪并没有嫁给你。放心,等你入狱之后,我会照顾她。叶
蓁,有时我真是看不透你或许忘记了,也是一件好事。”
顾庭芝的话,叶蓁听不明白,他也没有想去明白,此刻他想的是怎样才能免了牢狱之灾。但听闻顾庭芝会趁人之危,叶蓁心里还是窝火不已,“顾庭芝,俗话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已经在改了,你为什么非要这样对我”
“叶蓁,是你从中横插一脚,强要了我的女人。我几次找你,你非但不理会,甚至让家丁打断我两条腿。你先把刀子插在了我心上,如今就不要怪我蓄意报复。若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走上入仕这条路。”顾庭芝从公案后走下来,他在叶蓁的耳边切齿道,“夺妻之恨、断腿之仇叶蓁,你当真以为我顾庭芝如此窝囊么你应该明白,此番我决计不会让你好过没有人能救得了你。更何况”叶世安很快就会自身难保。
顾庭芝温热的气息扑在叶蓁的耳边,痒的他想伸手摸摸耳朵,指尖却不小心划过顾庭芝的脸颊。有些微凉的滑腻的触感,令叶蓁心中一荡,他不明白这种奇怪的感觉从何而来。当他困惑地抬头盯着顾庭芝时,却看到顾庭芝有些愤怒又有些窘迫的脸,他恼羞成怒地拿过一边的刑杖,甩手就是一棍子。叶蓁哪里有防备,双膝一弯,就跪在了地上。
叶蓁吃痛,呼道“顾庭芝,你打我”
顾庭芝似乎没了耐心,举手又是一棍子,“趴下不然,我就叫人捆着你叶蓁,你明明知道这五十棍子是免不了的。既如此,就像个男人一样,好好给我受着”
疼痛从屁股传遍全身,叶蓁觉得屁股一定是出血了大出血了
“啊”顾庭芝每打一棍子,叶蓁就哀嚎一声,“顾庭芝,你个王八蛋,你等着,小爷我要是出去了,一定找人弄死你。啊不,我一定找人轮奸你一百遍。啊顾庭芝,你这个变态,神经病,我”痛极了的叶蓁只得胡言乱语地骂着,想分散注意力。
等到棍子打完,他已经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了。像条奄奄一息的狗一样,趴在地上呜咽着。叶蓁觉得他快要死了,一定是快要死了,他万万没有想到有一天会被人打死。
顾庭芝下手够重
,叶蓁的下身已经麻木的没有感觉了,却偏偏全身就像火烧的一样。屁股上的裤子没有一块完整的布,全都稀稀拉拉地贴在臀上,血红一片。不看也知道,差不多皮开肉绽了。
听到叶蓁嘴里依旧念念有词,顾庭芝阴鸷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满,正想发作,忽而大门外传来喧哗声,他抓过公案上拟写好的供词铺在地上,又拿了毛笔放在叶蓁的手里,捏着他的手画了押。痛到快要昏迷的叶蓁只能随他摆布。
接着顾庭芝把叶蓁拖到与自己睡房相隔的内书房,然后放下他,迅速转动花架上的一盆花,书房的一面墙“吱呀”一声,竟朝里打开了。里面是一间不见天日的暗室,靠墙的位置放有一张简易的床铺和一张桌子,再无其他。顾庭芝把他扔在暗室的床上,关上门,从容不迫地回了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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