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揭伤疤(1 / 1)
萧氿正打算回答柳妙妙呢,江岸那边也终于想起了萧氿,从人群的缝隙望出去,就正好看见萧氿带着柳妙妙几人走了,他赶忙叫道:“萧氿。”
萧氿听到江岸这声喊,就没开口回答柳妙妙,而是停下脚步,转身看向江岸。
此时的江岸也终于都修整好了,被两个人扶着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对着萧氿道:“你那房子塌了,要不先去我那儿住?”
江岸这话一出,萧氿还没什么感觉,身边的柳妙妙倒是暧昧的“哇哦”了一声。
萧氿轻瞥了一眼柳妙妙,柳妙妙当即抿了抿唇,把自己往后缩了缩。
然后萧氿才看向江岸,礼貌的带着微笑,像是面对一个好心帮忙的陌生人般的道:“不必麻烦了,‘氿坊’那边有留着我的屋子,倒是还未谢过江公子来找我,是我们失礼了。”
江岸最怕的就是萧氿这种态度,客客气气的,比她对着他发火,强灌了他一坛烈酒都要可怕,至少她发火的时候,她与他还是亲近的,可是这般客客气气的,却只是陌生人的寒暄和有礼,这让江岸颇有前功尽弃的感觉。
不过,江岸想起刚才在山上,似乎萧氿对他的态度还是比这般要好一些,就赶忙提起了在山上时候的事情,说道:“我还欠你一件蓑衣呢。”
萧氿只是摇头浅笑,道:“不过是个玩笑话,江公子不必介怀。”
若是萧氿提起之前他说的不用还的事情,江岸倒是还有话说,甚至能引到两人的玩笑,活跃好气氛,可是萧氿上来就是“不过是个玩笑话”,这倒是让江岸无从着力了。
一时,场面倒是僵持下来了。
等了一会儿,萧氿看江岸不再说话了,就打算提出告辞了,却没想到江岸抢在萧氿开口前,道:“我这般担忧你,还因为寻你弄成这般狼狈的模样,你不该送我回家嘛?”
江岸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味道了,反正自己最开始能接触到萧氿,就是缠功,在山上的时候,又已经将最狼狈最丢脸的模样在萧氿面前显露了,所以此时他干脆也就不要脸一些了,无理取闹的纠缠,还要将自己的狼狈心酸,硬生生的揭开摆在众人的面前,就看萧氿会不会心软几分。
萧氿是没想到江岸会这般的,说实话,在江岸出现在山洞口的那一瞬间,萧氿的心是有波动的,毕竟在那般的环境下,这人还来寻找她,说明是真的担忧她的安全的,不管是因为什么,都让萧氿有些感动。而且后来江岸又因为这个寻找,落入了那般狼狈的状况之中,萧氿的心即使应如磐石,也会被水滴穿的,所以才有了那“玩笑话”都江岸开心一些,只是后来下了山,看见江岸被一群人围在中间的时候,萧氿突然就清醒了过来,那人不仅是一个浪荡公子哥,还是那翼王世子,是想要拉她回去那团血污之中的翼王世子,这人不是她该接触,该心软,该感动的,她若是不想重新回到那一团团的血腥,一团团的迷雾之中的话,最好的选择就是远离这个人,因为萧氿有预感,若是她再与他接触的话,她肯定会真的回去的,萧氿的预感一直很准,这也是她一直以来无往不利的一大利器。
可是在这一刻,当江岸真的自己将不想给人看的伤疤在她揭露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原来还是已经心软了,她已经做不到真正的彻底远离了,萧氿叹了一口气,将背上的篓子拿了下来,交给马大刀,又将柳妙妙手上的伞拿了过来。
柳妙妙倒是当即明白了萧氿的意思,快步走到了金算盘的伞下,道:“老金,我与你共撑一把,马大刀背着篓子,不方便。”
其实哪里是马大刀背着篓子不方便呀,不过就是柳妙妙相与金算盘共撑一把伞,挨得近一些罢了,甚至于,她都感激江岸将萧氿给叫走了,不然她都没这个机会呢。
金算盘自然看穿了柳妙妙的打算,不过他倒是没说什么,他对于柳妙妙的态度也一直是这样,保持一个朋友的距离,不会真的区别待遇的把人推远,因为真的区别待遇了,反倒是挑明了,以柳妙妙的性子大概真的要更加明目张胆的缠上来了,那还不如容忍一些她平日里的小暧昧,至少不挑破,两人就永远是朋友呢,所以此时也是这般。而且金算盘还看清了萧氿的打算,他其实是有些担忧的。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