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落凰2(1 / 2)
陆明澈第一天的考试很顺利,第二天,他继续考试,绵绵带着她的小木剑“不悔”,踌躇满志地去了幼儿园。
这一天大家都没有上课,从一大早开始,老师就忙着给每个小朋友换衣服、化妆。绵绵的节目也有其他小朋友参与,是一个集体节目,她在最前面表演舞剑,后面还有十来个小朋友跳舞。
节目的衣服是幼儿园集体准备的。她们这个节目是大红带金的小唐装,长头发的女孩子都用红绸把头发扎成双丸子,一个个可爱喜人,尤其是绵绵,带着婴儿肥的脸,看起来简直就像一个福娃娃。
演出从下午三点正式开始,轮到绵绵的剑舞,大约是下午四点。
一群在后台等候依旧的小朋友们,等充当主持人的老师报完幕,就像一群穿着红衣服的小鸭子,迫不及待地涌上舞台。
绵绵半年前在剧组表演这段剑法时,还屡屡出错,但经过半年的努力,她进步明显,已经不单纯是表演动作,甚至有种浑然天成的感觉。
她心里有点小得意地想,前面最难的部分都没出错,后面应该不会再错了。稍稍的分心并没有影响她的发挥,她在舞台上,激动又兴奋,大脑运转得前所未有的迅速,仿佛她天生就应该站在舞台上。
白白嫩嫩的小手紧紧抓着剑柄,木剑刺入虚空仿佛可以听到空气破裂的声音,右脚气势十足地往前一迈,电光火石之间,她脚下的舞台突然坍塌,众人只来得及听到女童“啊——”地喊了一声,站在最前面的绵绵,就掉下去不见了。
周围的老师和幼儿园园长神色巨变,所有人用出平生最快的速度,围到舞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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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萱正在家里不安地踱来踱去。
从《厨娘》剧组杀青之后,黄石一直说自己不关心他,两人陷入时而感情极度热烈、时而又争吵冷战的胶着状态,而自上一次黄石心灰意冷说要分手之后,整整过去了一个月,他终于松口说同意见面,还给了见面的地址。
孟萱在鹿镇四年,大多数地方都还算熟悉,但黄石说的这个地方却是她从来没有去过的。这是个有些偏僻、人烟稀少的小村子,那里大多数青壮年都已经
去外地打工了。
她试图跟黄石商量换一个地方,比如咖啡馆、餐厅,或者鹿镇广场,却被一口回绝。
黄石说:“有些话,只有在没有第三者的情况下我才能说出口。如果你不愿意听,也没有关系,我们就彻底结束了,再也不可能了。总之,我就只约你这最后一次。”
孟萱因为这话,对着短信上的地址叹了一下午的气。
说实话,她不想去那么偏僻的地方,但……如果不去……
她看了看黄石送给自己的“此生唯一”粉钻项链。外婆去世后,就再也没有人对她这么好了……她终于下定决心,戴上了这条自收到后一直舍不得戴的昂贵项链,准备出门赴约。
还没走出大门,手机又一次响起来,她以为是黄石改变了主意,一看,发现是秦瀚墨:“什么事?”
“小萱,你帮我去幼儿园接一下绵绵,小澈今天考试,拜托我去接,我剧组临时有事走不开了。”
孟萱一顿:“我也有事。”
“什么事?”
“去见黄石。”
这下轮到秦瀚墨一时无言。
他准备说算了,让幼儿园老师多看一会儿,等他忙完再过去,孟萱却改口了:“好吧,我去接,她快放学了吧?我现在就过去。”
孟萱算了一下时间,先去幼儿园接上小团子,然后再去找黄石,应该来得及。
……
幼儿园的老师和保安把绵绵从舞台底下捞出来,医务室的老师紧张地给她检查伤口。
不幸中的万幸,孩子这么摔下去,只是脚崴了,其他地方都好好的,她自己也说只有脚有一点疼,其他地方都不疼。
园长出了一身虚汗,谢天谢地,幸好孩子没出事,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孩子家长交代。
绵绵心态很好,出了这样的事情也不哭不闹,还安慰园长奶奶:“我没事啦,本来脚脚也不应该出事的,可能是今天运气没那么好吧。”她觉得自己不会受伤才是正常的运气。
园长简直不知道是该夸她心态好,还是该说她不知足:“这还叫运气不好,够好了,大人掉下去都不见得比你摔得轻,多危险啊,木头上好几根长钉子呢。”万一扎到眼睛什么的……园长觉得自己不能
再脑补下去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咱们福大命大!”
张老师弄来了冰块,帮绵绵敷脚。
另一边的演出自然也进行不下去了,各班的老师把孩子们带回班级,安抚他们不要害怕,再过一会儿,爸爸妈妈就会来接他们了。园长看着井井有条的景象,去联系舞台承包方。
出了这样的事情,肯定要有人站出来负责任。
今天的天气十分闷热,又是典型的鹿镇天气,张老师一边帮绵绵冰敷,一边看了看天色:“看来又要下雷阵雨了。”
绵绵开始时还觉得大热天敷冰块十分过瘾,没多久就被冻得龇牙咧嘴,感觉受伤的脚踝都被冻得失去了知觉,当然,也就不疼了。
“张老师,我不疼了!”
“傻孩子,就这么一会儿,晚上回去还得再敷一下。等下你哥哥来了,你记得喊我,我跟他说。”
“我哥哥今天在高考呢,叔叔来接我。”
“噢,在高考啊。叔叔也一样。接下来几天你就忍住不要再走路了,等养好再来幼儿园。”赔偿的事情就等她哥考完再私下联系吧。
冰敷完,还差一点到放学时间,但来幼儿园接孩子的家长往往会提前一些到,绵绵和张老师没进教室,比其他人更早看到来接孩子的家长们。
“咦,竟然是姐姐来接我。”绵绵有些意外,姐姐都已经好久好久没有来接过她了,她隐约知道,是大反派不想让姐姐来接她。
张老师听着,心里涌起淡淡的怜惜。
这孩子小小年纪就没了父母,被一群没有血缘关系的群演抚养长大,跟吃百家饭差不多。张老师心想,一会儿一定要跟园长说说,这事哪怕私下和解,也要把赔偿给足。
在她看来,带绵绵的哥哥姐姐,自己都还是孩子。要是家境好一点的,十几二十岁的年纪,还什么都不懂呢。
张老师把孩子交给孟萱,十分歉意地说了前因后果,然后道:“我们肯定是会赔偿的,具体的,我们到时候联系你们详谈?”
“嗯。”
“晚上隔一段时间,最好再冰敷一下。”
张老师又说了一些处理经验,孟萱都应了,抱起小团子走人。
五岁半的小团子已经不轻了,平时自己走路也很利索,孟
萱便没有开秦瀚墨那辆车来,打算一起走路的。主要也是因为要去见黄石,开一辆绿皮三轮车,多少影响气质和感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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