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弟弟冲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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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清然披星戴月归家,四肢疲乏,累得都抬不起来,她把高跟鞋随意地脱到玄关处,穿上拖鞋后,才发现十指钻心地疼。

“嘶——”她疼得叫出声,尖锐清亮的声音回荡在狭窄的出租屋内,经久不息。

曲清言本是坐在沙发上生闷气,明天他就要去《pick》,他以为姐姐会早点回来陪他,结果从日暮等到深夜,姐姐才姗姗来迟。

可听见曲清然的呼喊,他沉不住气,立马起身跑过去,焦虑地问:“姐,你怎么了?”

曲清然皱着眉头,扶着玄关处,摇摇头,“没事,就是今天走路走多了,穿高跟鞋有点累。”

“很疼吗?”曲清言顾不上质问她这么晚才回来,摆好的扑克脸变了样,一心一意担心她的状况。

“不疼不疼,习惯就好了。”她可是零下十几度的冬天拍过水下戏的铁人,这点小伤算什么。

曲清言却不这样认为,他转到她背后,蹲下身,盯着脚踝看,发现那片地方已经被磨的血肉模糊。

他哼了声,翻箱倒柜找出医药箱,从里面掏出一张卡通创口贴,勒令曲清然坐下:“你给我坐下,我帮你贴创口贴。”

曲清然看着他傲娇的小模样,像只炸毛的小狗崽,好像只要她说一个不字,就会伸出并不锋利的爪子挠她。

见她顺从地坐到了沙发上,曲清言握着她的脚踝,极为轻柔地把创口贴黏上去,“姐,你受伤了就别硬撑着,还有我呢。”

随着那一贴,温柔力量伴着接触传入,她心中有股淡淡暖意涌入,熨烫了五脏六腑。

原来有个弟弟是这样的感觉,真好。

她难得地盯着曲清言笑,从头到脚,细细打量着她的便宜弟弟,这长相,的确有爆红的潜质。

别的不说,单论骨相,普通人哪怕去韩国整了无数次,削骨垫鼻磨颧骨,这一套流程做下来,也比不上她弟原装的立体度。

从饱满额头到挺俏鼻尖,再到精致下颌骨,不论从哪个角度打上光,就会发现这条弧线十分流畅。

这是一张很适合大银幕的脸,现在的脸庞还稍显稚嫩,可小小的泪痣为他增添了故事性。

相信假以

时日,他会拥有独特的气质。

曲清言被姐姐的视线盯得有些赫然,不好意思地出声阻拦:“姐,你别看我了。”

“我弟弟这么帅,多看几眼还不行吗?”曲清然看着弟弟涨红的俊脸,突然想逗逗他。

“你......你......”曲清言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气鼓鼓地将头偏向一边。

曲清然看他这幅害羞的模样,觉得挺有趣,但生生憋住了笑意,她怕脸皮薄如蝉翼的弟弟恼羞成怒。

她走到厨房,取走一盘花生米,又打开冰箱,拿出一提冰啤酒,凑齐了装备,便拿着东西诱哄曲清言。

“我刚刚做错了,你能不能原谅姐姐?我知道你明天就要去《pick》了,想不想听听我的忠告啊,今晚我们喝个痛快好不好?”

她的语气变得绵软,漆黑眼瞳里带着璀璨笑意,望着曲清言。

“那我……就勉为其难答应吧。”曲清言瞥了她一眼,佯装不情愿地说。

两人拿着酒杯和食物走到小阳台上,阳台不大,两个成年人坐在一起,显得分外逼仄窄小。

可两人不以为意,反而怡然自得。

曲清然用扳手拧开啤酒瓶,倒出一小杯递给弟弟,小气泡咕噜咕噜地响起,在宁静的夜里显得分外鲜活。

她给自己斟满一整杯,抿了一大口,清爽的麦花香在唇齿间炸开,人间乐事,不过如此。

“你给自己倒那么多酒,就给我倒这么一丁点?”曲清言错愕,指着啤酒瓶,不开心地撇嘴。

“你明天不是要去报道嘛,喝一点,意思一下就可以了。”她得意洋洋地嬉笑。

“好吧。”曲清言拿他调皮的姐姐没办法,悻悻地往嘴里扔了几颗花生米。

“清言,我今天回来迟了,先给你道个歉,我并没有不把你放在心上。”曲清然主动承认错误。

曲清言听见这话,怪别扭的,生硬地转移话题道:“姐,今天是因为什么事情耽搁了吗?”

她纠结了片刻,到底要不要把颜冰的事情告诉曲清言。

可转念一想,她弟是要在娱乐圈生存的人,早点面对残酷现实,打破他天真的幻想,说不定更好。

这块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不知道葬送了多少人美好而又单纯的梦想。

“你知道今天的影

后得主是谁吗?”曲清然晃了晃酒杯,金黄的液体拍打在杯沿上,似汹涌浪花拍打坚硬岩石。

“当然知道,是颜冰啊,网上的讨论都炸开了锅。”曲清言想到某种可能性,试探地问,“你回来晚了是和她有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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