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相差点晚节不保(1 / 2)
原来早在郝甜进宫当月,潘玲珞就来过丞相府一次。
当时丞相府中无女眷出面招待,福伯将人请进来的时候,郝相只得出来招待。
他本以为潘玲珞这次来,应该也是想要拜祭妻子牌位的,没想到左等右等,潘玲珞都没有明确说出要拜祭的意思,反而同郝相说起了曾在闺中时,与潘琦萝的趣事儿来。
郝相起初因为她说的是发妻的事,便耐着性子听了几句,哪曾想潘玲珞忽然说到她至今不嫁的原因……
说到这里,郝相对着郝甜好奇的目光,颇觉得有些说不下去。
“潘姨怎会同爹爹说起这事儿?”郝甜心里觉得怪怪的,好似有个答案快要呼之欲出,但又觉得不太可能。
郝相支吾着:“兴许是恨嫁了吧。”
到底没敢在女儿面前厚着脸皮,说是因为潘玲珞看上的是他。
然而事实的确是如此,当时郝相听潘玲珞说起此事时,虽然觉得有些不对,但还是有礼地回避了这个话题。
但潘玲珞却像是豁出去了一般,直白地跟他说,郝甜进宫后,这偌大的丞相府只有他一个人,没个女主人主持中篑,怎么也说不过去。
她说得相对委婉,但是郝相本就是个与文书长期打交道的,怎么可能没听出她的意思,当下就严词拒绝了她。
潘玲珞显然料到他的反应,也没有继续说下去,只说拜祭长姐后,想在甜儿的厢房里休息一晚,第二日再走。
往常郝甜在的时候,潘玲珞也是这般,倒是不足为奇。且外面天色已晚,郝相总不能让她一个姑娘家冒夜赶路,只得让仆妇带她去厢房安置了。
为了避嫌,郝相都是让人将饭菜端进潘玲珞所住的厢房里,潘玲珞也没提出什么异议。
郝相当时只以为她前头说的话是开玩笑,便不再将此事放在心上。
然而也正是因为放松了警惕,当郝相吹灭书房中的烛灯,准备合衣歇下的时候,一道黑影就扑了出来,抱住了郝相。
郝相正待推开那人,伸手的时候却陡然摸到一片滑腻,登时羞愤欲加,扬声就要喊人,没想到房中不知何时燃了迷烟,郝相无力向后倒去。
就在郝相以为晚节不保之时,福伯听到里面声响,及时赶来推开了衣衫不整的潘玲珞。
为此,郝相连夜派人将潘玲珞送回了潘府,等潘府中人问起此事时,只说该给二姑娘寻个好婆家了。
福伯回禀的时候,只说潘府二老当时听到这话的时候,脸上青白交加,显然是知道潘玲珞的打算的。
郝相当晚气得站在发妻画像前,长吁短叹了一夜,到底还是庆幸当初为了不让女儿太过想念母亲,而疏远了些潘府。
若非潘玲珞时常主动上门,郝甜也表现得蛮喜欢这个小姨,郝相也不会一直睁只眼闭只眼。
如今,倒是可以直接断绝往来了。
他不曾说出这些糗事,但郝甜却从他表情中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说实话,能生出郝甜这般漂亮的女儿,郝相的颜值也是不低的。特别是那双桃花眼,简直就是如出一辙。有一次郝甜还曾在过世的奶娘口中得知,她母亲当年便是看上了郝相的俊美,继而才被他才华折服,甘愿下嫁当时还是个穷状元的郝相。
虽然潘琦萝逝世后,郝相蓄起了胡子,但那张曾被盛京才子戏称为“再世潘安”的脸,却还能看出几分当年的风采。
也怪不得潘玲珞会为他守了这么多年了。
想通了这些关节,郝甜见父亲面上仍是羞愧万分的模样,有些不厚道的笑了。
难怪有时候她总觉得潘姨来相府过于频繁了些,而且每次来,都要拜祭母亲一番。现在想来,终于知道那点违和感在哪里了。
原来她是盯上了父亲,毕竟她来看郝甜的时候,郝相有理由避而不见,然而拜祭郝甜母亲的时候,郝相却是不得不在场的。
若非郝甜知道,在《母凭子贵》里郝相入狱与潘玲珞脱不了干系,恐怕听说此事,还会想办法撮合他们两个,如今却是不能的了。
何况,看爹爹这样抗拒的模样,显然仍旧放不下母亲。也罢,作为女儿尚且不能从男女情情爱爱中走出身来,又如何能强求父亲忘却一切烦恼,从新开始呢。
想罢,郝甜没有拆穿郝相,只是随便说了几件趣事,扯开了此事。
估摸着围猎也快要开始了,郝甜就算再怎么不舍,也得与郝相分别了。
临走前,郝甜再三跟郝相强调了一件事,那就是书房绝对不能让人进去,而且即便是出了府,也一定要让福伯跟着。
福伯虽然在相府当了十几年的管家,但他效忠的人却并非郝相,而是先皇。如今先皇逝世,他效忠的人便成了楚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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