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都帮了(1 / 2)
淮阴被沈修这一掌吓了一跳,目光也下意识地随着他离去的方向看向了远方。
直到身旁的手下惊呼出声,他才顺着对方一指看向了那棵大树,顿时也惊到了!
只因就在沈修刚刚一掌拍下去的地方,一个手印赫然出现在了树干上!
淮阴怔了一怔,快步走到了树干边上。
他先是伸手按了按那个手印,发现周围的树木都是硬邦邦的,并没有做过手脚。
随后,他又自己运劲一掌打在了树干上。结果除了将大树打得叶子掉得飞快外,也只留下了浅浅的丁点儿痕迹。
淮阴望着这棵树顿时一默,二话没说转身就往回走,口中不忘对着身旁的人道:“走吧,都回去!另外两边的人也去通知一下,省得惹恼了他。”
“是!”跟在他身边的众人齐声应了一句。
下一刻便有人离队往两边飞奔而去。就怕去得慢了,另外两处的人已经搜查到了鬼面人的附近。
跟在淮阴身边一起回去的人左右看了看同伴离去的背影,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对着淮阴低声问道:“淮管事,您说,那家伙真的是鬼面人吗?”
这个问题一出,周围举着火把的人都若有若无地将注意力落到了淮阴的身上,明显都挺想知道这个问题的。
鬼面人的事,对很多人来说都已经是一个流传在行业中的传说了。
他们惧怕着鬼面人,同时也憧憬着鬼面人。
他们对故事里鬼面人砸了青楼的事有着感同身受的愤怒,也对鬼面人有本事砸了这么多青楼,引得人们闻之色变的本事感到向往。
现在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个疑似鬼面人的人,他们自然也都多了一份好奇。
淮阴闻言瞧了他们几眼,并没有急于给他们一个准确的回答,而是道:“是与不是并不重要。单凭刚刚掌印,便是我们惹不起的人。走吧。回头也莫要再讨论他,免得惹祸上身。”
淮阴说这最后一句话时特意严肃了几分,跟在他身边的手下见状也没敢多话,只得纷纷大声应下,便与他一起匆匆离开了。
而另一头,沈修虽是离开了那里,一时半会却也没摘掉面具。
他就保持着这么一副古怪的模样回了湖边。先是远远地望了一眼,见叶殊看上去跟刚才差不多,这才转头在周围快速又简单地巡视了一圈。
直到确认周围并没有闲杂人等后,他才将自己的衣服再次穿好,软面具也摘下叠好放回了怀里。
做完这一切,沈修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转身走回了湖边。
他远远地瞧见了还在湖水里泡着的叶殊,无声一叹。
罢了罢了,多留一会就多留一会吧。不然的话,要是我就这么走了,然后那些人去而复返,那我费的这一番功夫岂不是白费了?
沈修心中念头流转,又点了点头,肯定了自个儿的想法。
他就近挑了棵树,在树下坐下。仗着此刻的叶殊肯定没空留意周围,光明正大地盯着她瞧,眼中不知不觉便多了些许好奇。
这荒郊野外的,哪怕天上的月亮大又亮,可沈修依旧是看不大清的。
他所能瞧见的,只有叶殊露在水面上的脑袋和大半个肩膀。可他的脑海中却不自觉地回想起这些天来的点点滴滴。
这越想,便越觉得叶殊这人不一般。
她每日里穿着男装,贴着喉结,瞧着像是一只都在假扮男子。可实际上,她却从未说过一句自己是男人的话。
与之相反的,她会在一些细节上泄露出些许端倪,又大大方方地用着极其正常的话将你的怀疑给打碎。
就好比,当初她大大方方地穿着舞娘的衣服出现在他的面前,又故意问了一句是不是没见过男人跳舞。
狡猾!真狡猾!
想到自己当初就是被她这话给糊弄过去的沈修回过神来,望着湖里的叶殊,心中郁闷地骂了两声,耳旁又传来了她那低低的,透着压抑感觉的呻吟。
沈修忽而便不自在起来。只觉得耳根子有些发烫。
他立马挪开了目光,随手捡起了一根树枝在地上戳了戳,心里又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叶殊跳过的那支舞。
哪怕他当时的心思不在舞蹈上,也没怎么去欣赏舞蹈。可他仍然是知道的,叶殊那晚跳得极好。
一个姑娘家,会跳舞,会武功,会查案,会杀人,还混到了内司当了御锦卫,日日换上男子的服饰与朝臣和御锦卫们周旋。
这怕不是有什么苦衷吧?
沈修想着想着,便不自觉地将自己代入了一下。刹那间,他的心便不自觉地软了,对着叶殊都多了几分宽容。
他又抬眼看了一眼泡在水中的叶殊,目光无意间落到了她那耷拉在树根上的手臂,忽而便想起了另外一个问题。
她这全身泡水里,等会儿肯定没办法湿漉漉地回去吧?
脑海中转着问题,沈修无意识地将手中划拉着地面的树枝打横放着,双手握着两端就准备折断。
幸好这才刚用力,他便忽而回过了神来,猛地低头看向了自己手中的树枝,这才没发出声响来。
沈修瞧着树枝,面上又浮现出了犹豫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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